“靠近點。”
“啊?”我像個呆頭鵝,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過來一點。”
夭小妖換了個說法,不過意思倒是沒什麽差别,我這才趕緊把椅子往前挪了挪。
“再近點……”夭小妖皺了皺鼻子,稍有些不滿。
我嗯了一聲,把脖子又往前伸了伸,心裏在卻在嘀咕,要不要把屁股擡起來一點,那樣能靠的更近一些。
“幾個月沒見,你怎麽膽子這麽小了?想當初……”夭小妖帶着點揶揄的口吻,嘴角含着笑意,加上臉頰上騰起的兩片紅暈,顯得嬌美動人。
“這樣呢?”
男人多數受不得激将,加之夜深人靜,色膽虎膽英雄膽都因她一句話被激發了出來,我雙手扶着床沿,直接把整個上半身探了過去,臉幾乎快貼在了她的胸口上,甚至能感覺到夭小妖那微熱的鼻息。
或許沒想到我會突然靠的如此之近,幾秒鍾之前還有些挑釁的夭小妖片刻間就成了慌亂的小兔子,高聳的胸脯上下起伏着,仿佛要撐開胸前那兩顆扣子,透過紐扣之間挑起的縫隙,隐約能瞧見裏面兩抹圓弧之間的幽暗深谷。
因爲住院的緣故,每日小護士都要幫她做幾次常規檢查,所以裏面的内衣暫時是沒辦法穿的,也不知是這丫頭身材太好,還是病号服尺寸太小,原本穿在身上應該臃腫肥大才對,可偏偏被她穿成了緊身衣的效果。
“看什麽呢……”
瞧見我的目光落在她胸脯上半天不動彈,夭小妖顫聲問道。
明知故問的一句話就像點燃了心中的一團火,又像是在幹涸龜裂的大地上灑下了一蓬雨霧,咽了口口水之後我壯着膽子伸出手去,“讓我看看你胸。”
話一出口我便想扇自己一耳光,此時此景明明已在心中預演過無數次了,怎麽臨到末了表現出來的像個淫賊。
我完全可以神色嚴肅,坦誠的說一句,“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愈合情況。”
或者深情款款的凝望着她,直到把她融化在那炙熱的目光當中,再輕輕握住她的小手,在她耳邊低語一句“讓我看看。”
不管前者的正人君子姿态,還是後者的柔情似水風格,都要比剛才的急色的豬哥模樣要強上百倍,特别是那句該死的“讓我看看你的胸口”,這與采花賊對着逼入絕境的小娘子淫笑着來上一句“陪大爺玩玩”有什麽區别。
我知道,眼前旖旎的氣氛因爲這句話肯定是徹底的毀了,正準備尴尬的坐回椅子,不料夭小妖竟然答應了。
一個“嗯”字仿佛是穿越了高山大漠,傳入耳中的時候隻剩下最後一絲能量。
我蓦的擡起頭來,瞧見的是夭小妖那嬌羞無限的臉龐。
美人既有所願,若辜負豈不要傷了佳人心,迅速而無恥的說服自己之後,停在空中的右手又往前伸去,很快便觸及到了她胸前的那兩粒紐扣。
然而我還是高估了自己,自以爲善解人衣的境界觸手可及,哪想到動作了半天卻沒一點進展,加之病号服的扣子太緊,竟然一粒紐扣都沒解開,可要用雙手的話,又顯得太粗魯了些。
不知不覺,額頭上已見了汗,正當我糾結要不要腆着臉左手一起幫忙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先接電話吧……”見手機鈴聲響了半天也沒接,夭小妖有些羞赧的扭動了一下身子。
我讪讪的收回手,從口袋裏摸出手機。
“甯哥,槍找到了!另外還有一盒子彈,這混蛋用塑料袋裹着藏在廁所水箱裏。”
四喜在電話那頭興奮的彙報着,若是擱在幾分鍾之前,我定然會狠狠的誇上幾句,可這小子偏偏在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我不臭罵他兩句已經是壓着火氣了。
“行了,太晚了,明天再說。”趁着夭小妖臉上的羞意還未完全散去,我試圖挂了電話再重新醞釀一下情緒。
“甯哥!不晚,兄弟們精神抖擻着呢,要不我們現在就把東西給你送過去?”
“别介!”想都沒想我就一口回絕,要是讓這小子在子夜時分帶着一群殺馬特軍團在醫院走廊裏亂竄,那群魔亂舞的場景……
“那明天再打電話聯系。”四喜的聲音小了許多,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
想想今晚四喜鞍前馬後的來回折騰沒功勞也算有些苦勞,我又趕緊耐着性子安慰了幾句,直到後來說改天請他和那群手下去吃海鮮,四喜才又來了精神。
挂了四喜的電話,我再次朝夭小妖望去,這丫頭偏着頭,目光躲閃着,臉上的羞意比先前還要濃郁。
正有些詫異她爲何如此的時候,餘光往下一掃,忽然瞧見她胸口的兩粒紐扣竟然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