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許是早知他的脾性如此,見怪不怪的郁總趕忙低頭耳語了幾句。
?“哦!原來如此……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就說嘛,英雄出少年。”
?也不知姓郁的說了什麽,就像言語中蘊含魔法似的,胖子又變成了笑面佛。
?江南夜總會内部與其它酒吧夜店并無二緻,一樓大廳是主要的營業場所,面向大衆。
二樓是包間,既然與樓下區分開來,自然針對的消費人群和服務項目也略有不同。
?因爲私密性更好的關系,一些與法律擦邊,甚至違法亂紀的事在這種包間裏是十分常見的,比如陪酒女的色.情服務,口味重的就喜歡在這種地方亂搞,酒精混着周遭轟鳴的音樂,能徹底激發男人的獸.欲。
所以在這種地方,偶爾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包間裏瞧上一眼,時常能看到男人頂在女人屁股後面,賣力的聳動身體,又或者是女人把頭埋在男人兩腿之間,一上一下的玩着口技。
?
?二樓最大的一間包間足有六七十平米,此刻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有的模樣,反而弄得跟飯館似的,正中間擺了一張八仙桌,方方正正,看樣子還是紅木所制。
桌上放着橙黃的銅盆,裏面正冒着熱氣,味道已經擴散出來,聞上去挺香。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大廚在旁邊忙活,也不知弄得什麽玩意,血淋淋的裝了滿滿幾盤子。
别看一樓大廳那麽多人,能跟着上二樓的卻沒幾個,到門口之後又有幾位被拒之門外,連同關小琴都不例外。
姓曾的本要跟着進來,結果郁總又在胖子耳邊低語了幾句,這貨也被擋在門外,姓曾的看似一臉的無所謂,可眼眸深處的那抹寒光還是多少暴露了他的心思。
令我以外的是這道寒光是在他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胖子,也就是他大哥時露出的,看來我猜想的沒錯,這二人雖然表面上稱兄道弟,事實上早已心存芥蒂。
唯一被特殊對待的隻有栓子,這也是在我的堅持之下胖子和姓郁的才勉爲其難同意的。
兩位大廚忙完手頭的活就被請了出去,門關上之後,偌大的房間内就剩下四人,周正的八仙桌正好一人坐一邊。
“恒爺嘗嘗,新宰的未滿歲的土狗,知道你好這口,昨晚專門讓人從鄉下弄來的。”
姓郁的這一介紹,我才明白那血淋淋的盤子裏裝的是什麽玩意,感情這胖子喜歡吃狗肉火鍋,這大熱的天,也不怕吃的鼻孔竄血。
胖子眼睛一亮,忙不疊的夾起一塊尚在滴血的肉丢進鍋裏,鮮紅的血液經開水一燙,立刻凝固變成了暗紅色。
麻将牌大小的肉塊隻是在鍋裏上下翻滾了兩下胖子就夾了出來,嘴巴一張,也不嫌燙,塞了進去,上面分明還挂着血絲。
“不錯,地道的小黃狗,十來個月大,正是肉嫩的時候。”
狗肉顯然沒熟,胖子費力的咀嚼着,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恒爺喜歡就多吃點,甯浩,别愣着,嘗嘗,這玩意可補的很。”姓郁的笑着招呼道,我卻是有種反胃想吐的感覺,瞥了一眼栓子,這小子黑着臉,估摸着也沒品嘗的欲望。
“好了,狗肉可以慢慢嘗,老郁,咱還是先談談生意吧,這麽多年了,我還是第一回碰見這麽大的買賣,想想都激動。”
胖子放下了筷子,姓郁的笑了笑,優哉遊哉的撿了一塊比較大的狗肉丢進了鍋裏,“恒爺還是急脾氣,那好,我先簡單說說。”
說完他看了我一眼,“這件事的成敗主要還看這小子,徐家的證據在他手裏,咱們體量又都太大,出面的話肯定惹人注意,所以在前面沖鋒陷陣也得他來。”
胖子愣了愣,也把目光轉向我,“老郁,那咱幹什麽?難不成躲在後面搖旗呐喊吧?這麽做就有點不地道了。”
我沒想到這個胖子竟能替我說上句公道話,哪知他接下來的一句才暴露了内心真實想法。
“多勞多得這個道理誰不懂,你把事都讓這小子去做了,那得分他多少?”
兩人當着我面沒有絲毫的遮掩,說出來的話更是滿是赤.裸裸的利益分割,雖說聽上去有些不舒服,但總比那些在背後算計的陰險小人要強上幾分。
“一成!”姓郁的伸出一根手指。
“幹這麽多事才拿一成,我說甯小子,你樂意?”胖子眼神奇怪的盯着我。
“有多大的胃口吃多大碗的飯,一成足夠了,多了我怕自己撐死!”這話到是心裏話,徐家那是多大的噸位,要真如姓郁的所說,即便吞下這塊蛋糕的三分之一,那也有百億左右了,我拿一成豈不是也有十億。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天文數字了,這麽一大筆錢,别說投資,就是丢在銀行裏吃定期存款利息,每年也有兩千多萬。
“好好好!年紀輕輕倒是看得明白,老郁,這小子實打實的拿一成,我沒意見。”胖子倒是快人快語。
姓郁的點了點頭,“餘下的九成,我拿六成,你拿三成。”
見胖子開始皺眉他又緊接着說道,“恒爺,你這三成可是全到了自己手裏,我這六成看着挺多,你可知道我身後還有多少人等着分呢,最後落到我手裏的能有兩成就不錯了。”
“說的也是,三成就三成吧,反正這塊肉足夠大,三成也夠讓我金盆洗手快活過下半輩子了。”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雖然臉上笑容不多,終歸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