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個吃飯的地。”下午說是飯局,然而光跟徐寅玩扯皮遊戲了,根本就沒吃幾口,晚上又一直折騰到現在,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伸手入懷,本想掏根煙,卻摸到了别的東西,心中一動,才想到有件重要的事沒辦。
“算了,先去趟馮笑笑家!”
栓子沒問原因,方向盤一打,雷克薩斯在十字路口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掉頭,我嘴角抽了抽,終于明白這小子爲何沒駕照了。
将近十二點的時候,我敲開了馮笑笑家的門,開門的是小九,馮爺死後他依舊扮演忠誠的影子,緊随馮笑笑左右護她周全。
“忙完了?”剛在客廳坐下,馮笑笑穿着一套白色的絲質睡衣從卧室走了出來。
有句老話叫要想俏一身孝,馮笑笑這一身素雅打扮,加上幾分憔悴,瞧上去整個人帶着别樣的誘惑力。
平心而論,她并不屬于那種讓人一眼瞧上去會覺得驚/豔的女孩,然而卻很耐看,特别是那雙眸子,時而略顯無辜,時而又充滿狡黠,每次一看上去都會給人不同的感覺。
馮笑笑挨着我坐了下來,柔滑的睡衣領口低垂,從我的角度望去,能隐約看到那兩抹隆起的胸脯。
這丫頭應該剛洗過澡沒多會,頭發還有些濕,裏面也沒穿内衣,兩條長腿交錯在一起,一陣幽香飄入鼻中,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瞧向她胸前的那兩粒凸起,下身竟起了反應。
禽獸!我暗罵自己,并在心底警告兩腿之間的小兄弟不要輕舉妄動,然而越是如此越覺得口幹舌燥,爲了避免出醜,我隻好趕緊并攏了雙腿。
“都處理好了,我讓四喜找個地方暫時把青皮藏起來,這小子還有用處。”我強行把目光轉向别處,這才稍稍好了一些。
馮笑笑微微颔首:“那你當着他們面扔進江裏的又是什麽?不會有人懷疑嗎?”
“一捆蘆葦,幾塊石頭,還有四喜面包車上的備用電瓶,用被套裹起來紮好,黑燈瞎火的哪能分辨的清。再說了,我是當着那群人的面把青皮丢進面包車的,一路上也沒脫離這群人的視線,又當着他們的面把那捆東西擡下來的,任誰都會下意識的覺得裏面必定是青皮,不會有别的想法的。”
馮笑笑終是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更添了幾分凄楚。
“對了,這東西你收好。”我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紙袋遞給了她。
“這是什麽?”馮笑笑有些不解。
“很重要的東西,但是現在别看。”我想了想之後說道。
“搞的這麽神秘?那什麽時候才能看?”馮笑笑掂了掂手裏的紙袋,能看出來,她好奇心大起。
“等你哪天想宰了我的時候再看!”
“胡說什麽呢,我怎麽會想宰了你”馮笑笑秀眉一凝,氣惱的看着我。
“這可說不準,反正你聽我的就是了,東西放好,現在别看,否則很可能壞事。”見我說的鄭重,馮笑笑雖然一頭的霧水,不過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等哪天我真想把你丢黃浦江喂魚的時候,再打開瞧。”
她半真半假的一句話讓我渾身一哆嗦,兩腿之間也立刻安靜了下來。
“太晚了,我該走了。”
我起身準備離開,馮笑笑遲疑了一下,也站起身來:“這麽晚了,去酒店也麻煩,家裏客房多,睡這就可以了。”
“這不太好吧,畢竟孤男寡女的……”其實我是擔心别人說閑話,馮爺剛去世,我就在馮笑笑家留宿,傳出去不太好聽。
“什麽孤男寡女,小九不是人啊?對了,還有你那兄弟,也叫上來!”沒想到我一句話反而讓她堅定了自己的建議,我瞧了一眼坐在不遠處閉目眼神的小九,隻好給栓子打了個電話,不多會就傳來了敲門聲。
“客房一共三間,除了葶苧住了一間之外正好還空着兩間。”等我開門讓栓子進來之後,馮笑笑指了指樓上說道。
“對了,葶苧今天沒回來?”
“傍晚還接她的消息,說陪她媽媽逛街去了,可現在電話關機了,聯系不上。”
“關機了?”我眉頭一緊,忽然想到已經很久沒聯系上的夭小妖,心想葶苧這丫頭不會步她的後塵吧。
“你放心,葶苧跟她媽媽在一起不會出事的,行了,我去睡了。”馮笑笑說完就往卧室走。
“笑笑,家裏有吃的嗎,我兩都快餓死了。”我摸了一下又在抗議的肚子,腆着臉問道。
“冰箱在廚房,自己弄!”馮笑笑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好在我沒認床的毛病,一夜睡得還算安穩,第二天蒙蒙亮的時候,我被電話鈴聲吵醒,一看名字,頓時睡意全無。
“甯浩,昨晚的事你需要給我一個交代!”電話那頭,徐寅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
“你就算不來電話,我也會打過去的。”
“那好,下午兩點,還是昨天的包間,希望你的解釋能讓我滿意。”說完徐寅便挂了電話。
下午兩點,我準時來到俏江南,昨天的包間裏并沒有人,等了足足半個小時,徐寅才姗姗來遲。
“昨晚你爲何那麽做?”一進門,徐寅就面色不善的開始質問我。
“徐總,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徐寅走到桌旁,并沒有急于坐下:“那個吳曉是我安排的人。”
“我知道.”我淡淡說道。
徐寅明顯愣了一下。
“要是我沒猜錯,那個青皮才是你更看重的棋子。”
徐寅目光一凝:“既然知道你還把他做了?這是挑戰我的底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