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爺子,這些人是你們帶來的啦啦隊嘛?這麽圍在左右不合适吧?”我指了指一旁站立的年輕人,有些不滿的說道。
兩老頭一愣,其中姓成的微微一笑問道:“那照你的意思呢?”
“這好辦,要麽讓我這兄弟領他們去隔壁房間看看電視什麽的,要麽去樓下咖啡館坐會。”七八個青年不苟言笑,又全是一身黑衣,就那麽冷着臉分立兩側,瞧上去多少會給人帶來一些壓力,特别是在賭局當中,輕微的情緒波動都很可能影響勝負的天平。
“行了,你們暫時去樓下等會。”雖然與少婦一起來的,可兩老頭似乎也沒過于護短的意思,很幹脆的擺了擺手,一群年輕人雖有怨氣可依舊二話不說轉身離開了房間,由此也能瞧着這兩老頭的身份地位。
郁小薰沖我微微一笑,對面的少婦卻是狠狠盯了我一眼,目中的寒光一閃即逝。
“這下可公平了?”我那點小心思自然瞞不過這種老人精,成老頭似笑非笑,語氣淡淡。
我急忙點了點頭,賭局這才正式開始。
與電影裏的場景差不多,成老頭先是取出幾副沒開封的撲克,讓郁小薰從中選了一副,在那位少婦沒有表示異議之後,老頭這才拆開撲克的包裝,并從中間抽出大小王丢在一邊,随即開始熟練地切牌洗牌,當然沒有影視劇那麽誇張的手法,幾輪洗牌之後,便開始發牌。
梭哈之所以叫港式五張,顧名思義,一副牌共有五張組成,最終比較牌型大小,大小規則也是按照概率來算,出現概率最小的同花順最大,散牌最小,其中還有四條,順子等六七種牌型。
發的第一張牌隻允許自己看而不能翻開,要到最後決勝時才能亮牌,除了這張暗牌之外,從第二張開始則是明牌了,雙方都能看到,同時也是以牌面大小決定誰先下注。
兩人面前各自堆着一堆籌碼,面值都是十萬一枚,共計百枚,這估計就是她先前所說的那一千萬賭注了。
郁小薰的第二張牌是梅花九,少婦的是一張黑桃K,顯然要大上一些,奇怪的是二人都沒有主動去看自己的底牌。
成老頭一挨賭桌,仿佛那張臉也變成了撲克,見不到絲毫的表情變化,僅以手勢來表明該誰下注。
“五十萬!”少婦先聲奪人,嘴角一挑上來就甩出五枚籌碼,其實一張牌根本不能說明什麽,她這樣做就是爲了一股氣勢,試圖給郁小薰施加壓力。
郁小薰沒有任何遲疑,纖細的手指撚起幾枚籌碼抛了出去。
“跟!”
成老頭又給每人發了一張牌,郁小薰得到一張方塊六,有點可惜,因爲兩張牌花色不同,所以最大的牌型同花順的可能已經沒有了。
對面少婦則是一張紅桃八,同樣也不可能形成同花順的局面了,兩人明面上的牌型都是散牌,不過還是少婦的牌大一些。
“一百萬!”少婦繼續施壓。
“跟!”郁小薰寸步不讓。
賭局一開始就出乎我的預料,我原以爲兩人在不知對方深淺的情況下應該會小心翼翼的相互試探,沒想到一上來就會擦的火花四濺。
緊接着是第三張明牌,郁小薰是一張黑桃七,而少婦則是一張方塊八,如此一來就有了一對八,牌面也從散牌上升了一個檔次,郁小薰的牌就有些不妙了,還有最後一張明牌,然而依舊是最小的散牌局面。
“一百萬!”少婦嘴角掀起一個弧度,冷笑着又朝桌中間丢了十枚籌碼。
原本郁小薰還十分鎮定,可當對方繼續下重注之後,她終于開始猶豫了。
遲疑半晌,她還是跟了一百萬。雖說牌面落後,不過還有順子的可能,隻是因爲對方已經有了兩張八,這就使得自己獲得順子的可能降低了許多。
成老頭終于眉梢挑了挑,看樣子似乎對于郁小薰的選擇有些不解,不過除此之外并未有任何表示,随即把最後一張明牌發給了兩人。
少婦臉上露出笑容,她又得到了一張八,牌面竟然出現了三條,這已經是很大的牌了,郁小薰要想赢就必須是順子才行,而且這還必須建立在少婦那張底牌不是八的基礎上,否則出現四條的話,郁小薰這牌面是沒有任何赢的可能了。
郁小薰最後一張明牌是九,盡管與原先那張九組成了一對,可同時也沒了順子的可能。
“第一局熱熱身,小妹妹,我也不欺負你,五十萬開牌。”
郁小薰眉頭緊鎖,考慮半天突然選擇了放棄,這讓我這個外行也是一臉懵逼,更别說那兩老頭了,全都搖了搖頭。
我實在不明白郁小薰爲何這麽做,前面已經下注了兩百五十萬,卻爲了最後這五十萬選擇放棄,雖說一對九和三條八相比牌面是落後的,但也不是沒有赢的可能,最起碼也該看看自己那張暗牌在決定是不是放棄,萬一要是張九呢,這樣赢面就很大了。
失誤,我想了半天也隻能這麽認爲。
少婦輕輕松松的赢走二百五十萬的籌碼,這數字忽然讓我想起前幾天郁小薰故意諷刺我的由三個二組成的豹子,難道這丫頭又是故技重施?
郁小薰回頭望了我一眼,偷偷沖我眨了眨眼,讓我心中大定。
一上來先送你兩百五,也不知這丫頭是太自信了還是向來就是這目中無人的脾氣,琢磨半天我險些沒忍住笑出聲來。
第二局一開始兩人依舊故意較勁不看暗牌,牌面上郁小薰還是處于劣勢,直到五張牌發完依然處于劣勢,梅花A方塊J紅桃十以及最後一張黑桃七簡直是令人絕望的牌型,對面那位雖說也不是什麽好牌,然而至少牌面是占優的,因爲有一對Q。
賭注又是不多不少兩百五十萬,所不同的是這次郁小薰選擇跟到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