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麽這麽做,出于警惕性?似乎有些解釋不通,難道是因爲心中已經有了夭小妖便容不下其他女人了?好像也不對,若真是如此的話,爲何還與葶苧蘇小小保持着一種藕斷絲連式的關系。
時間就這麽一天天過去,我已經适應了做一休一的上班節奏,賭場這邊并沒有什麽事發生,生意還是不溫不火,上回輸了十萬塊的那個妖媚女人又來過一回,依舊是輸了個幹淨,不過她這次身邊沒帶男人,可惜上回讓人跟上去一探究竟也沒下文,直到現在也沒弄清上回那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到底與她什麽關系。
齊局讓盯着點的日本娘們再也沒出現過,我倒是與姓金的閑聊了幾回,卻也沒找到合适的機會把話題引到那個日本娘們身上,自然就無法得知姓金的與這女人之間是怎麽一回事。
HP區那邊的場子的裝修已經進入尾聲,從姓金的口中得知,是一家集餐飲娛樂爲一體的綜合性場所,一二層做餐飲,上面幾層則是KTV,至于地下不用說,肯定是賭場的所在。
至于爲何繼續用KTV當幌子這位金老闆也做了解釋,一是來玩的人多,環境又吵,下面賭場即便鬧出點什麽動靜,一般人也不會懷疑,另外一點考慮就是KTV本身就能吸引客源。
在月末這天,那個姓孫的安徽人帶了十多個手下來到夜來香,這回不是鬧事砸場子,而是送人來的。原來這位孫老闆自從他表弟帶了一部分人離開之後沒多久,就幹脆的放棄了夜總會的生意,以極低的價格把整個店盤給了别人,而這次把手下帶過來也是金老闆的要求。
就像齊局說的那樣,如今夜來香有十來個看場子的已經有些多了,可等到了HP區新場子那邊,這麽點人根本不夠看的,所以姓金的準備把這批人合并進來。
金老闆先是讓我挑,說是挑剩的交給鄭乾,這讓我有些犯難,十多個年輕人我都是第一次見,要想知根知底是不可能的,甚至孰優孰劣也無法得知,于是隻能随意選了兩個身材高大一臉兇相的,雖說外表不能代表戰鬥力,可放在場子裏吓唬人還是不錯的。
姓孫本身的似乎并不參與經營,隻是占了一定比例的股份,日後坐在家裏等着年底分紅數錢就成,而他那些手下,不僅我這邊,估計鄭乾那裏金老闆的也交代過,那就是盯緊點。
趁這機會我又提起有個兄弟要來賭場幫忙的事,姓金的倒也爽快,直接把人事大權扔給了我,說是隻要我覺得合适就行,人則是越多越好。
同樣是月末這天,齊局離開了魔都,畢竟是市局局長,SZ那邊有太多的事需要他去主持大局,臨走前的一晚我與他一直聊到深夜,對于日後可能發生的一些事也都做了具體的安排。
老狐狸從SZ帶過來的人繼續留在魔都開展工作,雖說成效基本沒有,不過要是全都灰溜溜的跑回去的話那勢必沒辦法跟上面交代,而我進入夜來香的事以及後續的計劃齊局準備絕對的保密,除了胡老爺子那邊打個招呼之外,他連省裏都不彙報。
與他聊天的時候我也提出自己的擔心,我這麽明目張膽的在金老闆手下幹,徐子銘會不會知道,對于這點老狐狸是這麽分析的。
從目前掌握的信息來判斷,姓金的看上去充當着徐子銘的代言人,可到底能接觸多少核心機密還有待商酌,特别從最近一段時間來看,與他接觸的人并不多,甚至那個日本娘們自從上回來過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所以他這個代言人有點名不副實。
而且從徐子銘的性格來看,他也不是那種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的人,更大的一種可能是姓金的隻在某一方面替徐子銘做事,或許在整個魔都,像他這樣的還有不少,畢竟姓徐的現在無法現身隻能躲在暗處,一切事情都需要别人代勞。
因此這二人之間的關系不可能那麽緊密,若是再從姓金的準備殺入HP區來看,他兩更像是一種利益交換,明面上姓金的替徐子銘做事,暗地裏徐家在一定程度上給他當靠山。
所以姓金的不會閑的蛋疼去和徐子銘介紹自己的手下都有誰,徐子銘自然也不會無聊的來打聽這些,當然,事無絕對,那萬一的可能就是我必須要承擔的風險了。
末了老狐狸又交給我一個文件袋,打開一看裏面的東西倒是眼熟,是幾件微型竊聽設備,至于用途更不用說了,等到新場子那邊,瞅個機會裝在姓金的辦公室裏,效果可想而知。
齊局走之後的第二天,栓子從SZ趕到上海,一個來月沒見這小子成熟了不少也沉穩了不少,起碼表面看上去不再像以往那般木讷,當天賭場休息,帶他在魔都轉了轉,看了看黃浦江邊的風景,又吃了頓好的,最後領着回到小旅館時已經是滿天星辰了,說是漫天星辰,在空氣污染和城市燈光的雙重影響下,擡頭望去勉強也就看到區區幾顆。
小旅館的條件差了些,不過栓子從小到大是過慣了苦日子的,對他來說屋不漏雨,窗不透風,一日三餐能填飽肚子就是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