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見到本人之後才發現多少與我猜想的有些不符,從馮笑笑身上瞧不出那種狡詐或者市儈感覺,整個人看上去挺普通,可往那一站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時,又無法找到合适的詞語。
比如其身材,若按女子的标準來衡量應該能有九分,但要是以男人的眼光來看,或許會覺得胸部略有不足,當然,對于一般人來說,胸部能達到英文第二個字母的規模也勉強算是及格了。
再者如臉蛋,第一眼瞧上去說不上有多好看,可偏偏又想多看幾眼,這其實比很多所謂的一眼美女要強的多,與這種長相的女孩相處至少不會那麽快膩味。
若非要打個比方來形容這兩種女孩的話,前者如同一杯鮮榨的果汁,剛倒進杯中的時候味道是最好的,然而放久了就會變味,而像馮笑笑這樣的女孩更像是一壇酒,時間越久越是馥郁甘醇。
當我在審視眼前這女人時,她也在細細的觀察着我,等她在開口時,頭一句話就讓我心中一跳。
“甯浩,我這十多個小姐妹裏,你有沒有看上眼的?有幾個可還是未成年奧,你們男人不是喜歡這口嘛?”如同一個能看穿男人内心最肮髒陰暗面的妖精,馮笑笑朝包間内瞥了一眼,随後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聽的眉頭大皺,不明白這女人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話是什麽用意,一旁的餘經理一直豎着耳朵,自然也聽到了,面色古怪的急忙咳了幾聲,結果惹的馮笑笑怒目而視,吓的他趕緊退後了幾步。
“笑笑姐,你可來了,他剛才欺負我們!”
這都半天了,早前打電話的那個女孩才笑盈盈的走上前來拉住了馮笑笑的手,其餘女孩似乎有點害怕,遲疑片刻之後還是選擇站在原地沒動彈。
“還好意思說!我不是囑咐過隻準在外面搗亂,誰讓你們跑到老虎洞裏來的,沒被壞人占了便宜算走運了。”馮笑笑沒好氣的用指頭輕點面前女孩的額頭,說到最後又瞥了我一眼,顯然口中的壞人就是指我了。
“笑笑姐,不是我們想進來的,是他……”
沒等她告完狀我急忙打斷道:“馮大小姐,原來這群丫頭整天來搗亂是你的主意啊?”
“對,是我!怎麽了?”馮笑笑雙眼一瞪偏過頭來,完全是有恃無恐的架勢。
見她這麽光棍我倒是不好說什麽了,隻好苦笑着攤了攤手:“我和你有仇?”
“算不上有仇。”她略微猶豫了下說道。
“那你爲什麽這麽做?你瞅瞅,一群祖國的花朵,竟被你指使着來幹這種勾當,難道就爲了滿足你内心陰暗的想法?”我把包間的門完全推開,痛心疾首的朝裏面看了看,趁着光頭這會不在,我得想辦法從馮笑笑口中套出話來。
我以爲這樣說會激怒她,沒想到馮笑笑絲毫沒有生氣,反而小嘴一撇指着我教育起身邊的女孩來。
“看仔細了,這就是惡人的嘴臉,以後遇到這樣的男人就躲遠點。”
對于這樣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我有些無奈,好在她身旁的女孩倒是明白事理,聽到這話之後沖我吐了吐舌頭。
“笑笑姐,他好像沒你說的那麽壞,除了有些兇巴巴的和吝啬了點之外到還說得過去。”
我長歎一聲,提高了聲調對着餘經理說道:“看看,公道自在人心,餘經理,趕緊給這位客人弄張金卡,以後來這消費一律七折!”
餘經理還真不含糊,直接從兜裏掏出了一張金燦燦的會員卡遞了過去,小丫頭也不客氣,直接笑納了。
“無恥,奸商!”馮笑笑翻了個白眼罵道。
我也不以爲意,聳了聳肩指着對面的一間包間提議道:“既然來了不如坐下來談談,有什麽話咱擺在明面說清楚怎麽樣?”
馮笑笑嗤笑一聲,走上前去一腳踢開斜對面包間的門,率先走了進去。
“把門關上!”
我緊随其後剛進包間,馮笑笑就像是使喚傭人似的吩咐起來,見我有些愣神她緊接着又補充了一句:“放心,我一般不動手打人。”
這就是完全是一種藐視了,我怒哼一聲學着她開門的樣子一腳把門踹上。
等隔着一米多遠坐下之後,我才神色嚴肅的又把先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馮大小姐,無怨無仇的你整天叫一群小丫頭來我這搗亂是幾個意思?”
“我隻說和你沒仇,可沒說無怨。”馮笑笑臉色也陰沉下。
“哦?若我沒記錯的話,今晚咱們這是初次見面吧?”我不解的問道。
“第一次見!”
“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以前從未謀面,那這怨恨從何說起?”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你得罪了我最好的朋友,我自然要找回這場子!”馮笑笑開始玩一枚硬币,一元錢的鋼镚在她靈活的指尖上下翻滾着,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這讓我想起了夭小妖與那柄小刀。
“你朋友?他叫什麽名字?”聽她這麽說我反而可以理解了,這一年多來不管是主動還是被迫,我得罪的人不少,若說有一兩個想替朋友出頭找我報複的,也不算奇怪。
“名字你就沒必要知道了,反正我就是看不慣。”馮笑笑盯着手掌中的硬币冷冷的說道。
“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人所難,你打算怎麽替朋友找回這場子?”我身子往後靠可靠,盯着她的側臉,心中一股無名火起。
“簡單,隻要你身邊那些女人都消失了就行,當然,你要是舍不得,我可以幫你!”馮笑笑手掌輕輕一握,把那枚硬币攥在手裏,随後蓦然擡起頭來似笑非笑的說道。
沒想到她竟然當着我面說出這種話來,憤怒之下我蹭的站起身來,面罩寒霜的冷笑了兩聲:“原先也有兄弟兩對我說過類似的話,不過現在都已經入土爲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