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想法你全都說了吧。”齊局點了點頭,把快燃盡的煙頭摁滅在煙灰缸了,緊接着又點了一根。
“徐子銘一出事,他的家人就立刻知道了,你不覺得奇怪嘛,而且第二天你就被停了職,怎麽看都是從一開始就商量好的。”
“你這小子滿腦子的陰謀論,你别忘了,出事前徐子銘在我們全方位的監視之下,他與外界的任何聯系都錄了音的,而且這二十四小時之中他隻接了公司方面打過來的兩個請示電話,總共就說了兩句同意,打電話的人我也讓人調查了,一個是公司的财務,另一個是市場部經理,都沒問題。所以說徐子銘是不可能指揮外界完成這麽一次極具風險的計劃的。”
“齊局,你也别忘了,還有個蕭莜,這事我一直沒有機會問問你,昨天下午我離開綠岸水都之後,這女人有什麽舉動?”
聽我問這事,齊局先是一怔,而後摸了把下巴上的胡茬:“這事到真有些古怪,蕭莜這女人在你面前表現出擔憂焦急的樣子,可你離開綠岸水都之後她什麽都沒做,回到二樓要了杯咖啡之後就一直待在辦公室裏,隻在晚上八點左右打了一通電話。”
“打給誰的?”
“暫時還沒查出來,不過她辦公室裏也裝了竊聽設備,那通電話也沒什麽特别的,這女人隻是抱怨了幾句天冷,又說了句年前買的禮物該寄出去了,别的沒什麽。”齊局盯着手中的煙頭努力回憶着細節。
“年前買的禮物該寄出去了?”我反複咀嚼着這句話,按時間上算,就在蕭莜這通電話之後一個小時左右,徐子銘就挨了那一槍,這一切似乎越來越能證明我的猜測并非沒有絲毫的可信度。
齊局低頭陷入了沉思,包間裏頓時安靜下來,隐隐能聽到外面的音樂以及喧鬧聲。
良久之後,他才再次擡起頭來:“我明天會找秦副省長彙報一下。”
“彙報?您不是被停職了嘛?”我有些詫異。
老狐狸眸中閃過一絲狡猾的目光:“嘿,是停職了,不過私下還是能幹點别的事嘛。”
“啥意思?”我趕忙追問道。
齊局瞪了我一眼:“你以爲就你對這事有些懷疑?昨晚一出事我就和跟省廳以及秦副省長談過了,雖然眼下徐子銘的案子暫時移交給别人負責了,可是槍擊這件事我依舊會暗中調查的。”
靠!我暗罵一聲,感情我這說了半天隻是自作聰明罷了,原來老狐狸早就起了疑心,可他先前竟然還嘲笑我,這讓我有些惱火,于是開始猛勸他喝酒,沒多會桌上的幾瓶紅酒就被喝了個底朝天,接着又開始灌起啤酒來。
我沒想到齊局這麽能喝,要不是仗着年輕身體好,恐怕還真扛不住。
十一點左右,齊局終于有點喝高了,看了看時間之後便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準備走。
“行了,我得回去了,其實今天來你這也是做戲給人看的,要不然某些人不放心啊。”
臨走前齊局竟說了這麽一句,真是應了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那句話。
“對了齊局,另有一件事你得替我查查。”我趕緊站起身點了一根煙遞了過去,眼珠一轉想到了昨天的事。
“你小子事真多,說!。”齊局扯了扯嘴角沒好氣的說道。
于是我便把附近突然冒出來一群年輕女混混的事說了一遍,原本還有些沒精打采的老狐狸聽到後面也來了興趣,最後竟眉飛色舞的問起細節來。
“有點意思,我在局長的位置也坐了十來年了,女混混倒是見過不少,可還從沒聽說過個團夥都是女的,還都這麽年輕,明天我讓人查查。”
我屁颠的把齊局送了出去,又幫他攔了輛車,直到出租車消失在遠處的夜色當中我才轉身回了酒吧。
十一點多正是酒吧裏氣氛最熱烈時候,在酒精的作用下,半醉的牲口們借着酒勁在人群中尋找着獵物,今晚因爲暫時清場的緣故,往日那群妖娆的女孩全都沒了蹤迹,這讓許多人有些饑渴難耐的感覺,畢竟少數雄性牲口來此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花錢帶個女人出去樂呵樂呵。
如此一來吧台那就擠得水洩不通,平時就吸引了不少目光的石瑤今晚更是成了大廳内的焦點人物,更何況她身旁還有個青春靓麗容貌身材也不輸于她的夭小妖。
我站在外圍招手,夭小妖這丫頭隻顧低頭忙碌,石瑤分明已經看到我了,卻故意視而不見,不得已我隻能拼命朝人群裏擠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擠到吧台前,此處幾乎下腳的地方都沒了,隻好把腦袋從人縫裏探出來,而後扯着嗓子沖着吧台内喊。
“哈哈哈!你幹嘛呢這是?”在我的努力之下夭小妖終于看到我了,一瞥之下險些笑岔了氣。
我苦着臉晃着個腦袋:“大小姐,玩夠了吧?玩夠的話就跟我回去吧。”
夭小妖忍着笑點了點頭,她剛想從吧台一側鑽出來,卻突然被石瑤攔住了去路,随即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夭小妖立刻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這不由的讓我一陣發怵,也不知石瑤這娘們又跟這丫頭瞎說了什麽,直到千辛萬苦的護着夭小妖出了酒吧之後我才知道答案。
\"石瑤姐讓我看緊你,她說男人有錢就會變壞,特别是你這樣的,沒錢之前就挺壞的了,現在有錢了弄不好就會以玩弄女孩子爲樂。”
我一聽這話就火了,要不是夭小妖拉着,我真準備沖進去找這娘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