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了?你确定病人有主動性活動?”白白淨淨的女醫生微微喘着氣,先是檢查了一下床頭儀器的運行情況,又用手指翻開蘇小小的眼皮,随後面色有些激動的問道。
“主動性活動?”這個詞讓我有點發蒙。
“就是患者并沒有受到外界任何輔助或者刺激的情況下肢體産生的運動。”
像是在背名詞解釋一樣,女醫生不耐煩起來,看樣子是有些焦急。
“我握着她的手說了一句話不知道算不算外界刺激?”我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嚴格意義來說這種并不算。我就知道,患者隻是進入早期植物狀态,過早的斷定已經是植物人了是極爲不負責任的。”女醫生又說了一堆臨床專業術語,我如聽天書,瞧我一副茫然的樣子,女醫生忽然笑了笑。
“植物狀态與植物人還是有區别的,植物狀态是指患者昏迷,通過早期救治病情得到控制,但患者還處于無意識狀态,此時還不能稱爲植物人,因爲繼續治療的話患者有可能醒來,而植物人是指長期處于植物狀态已經徹底失去了恢複意識可能的患者。”
女醫生就地給我上了一課,聽懂之後我心中不由的産生了疑問,記得還在武夷山那會,夭小妖曾告訴我,醫院這邊準備把蘇小小定性爲植物人,既然這隻是早起植物狀态,那爲何要急着定性爲下一階段的植物人。
我把我的疑問提了出來,女醫生有點尴尬,思索了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解釋道:“公立醫院資源有限,醫院是想把有限的人力物力投入到更急需的地方去。”
女醫生的話已經盡量的委婉了,可我還是瞬間就聽明白了,這意思不就是院方覺得在一個可能醒來也可能不醒的病人身上花費時間,是一種資源浪費,不如放在别處賺更多的錢。這種唯利是圖的做法令人氣憤,我不由的怒哼了一聲。
“我是強烈反對這樣做的,如今事實也證明,我的做法是對的,病人并沒有進入完全無意識狀态。”或許看出我情緒有些憤怒,女醫生趕忙解釋道。
“她什麽時候能醒過來?”瞥了一眼蘇小小,我歎了口氣。
“這就不好說了,現在隻能說患者恢複意識的可能是存在的,而且希望不小,這需要後期的治療,以及家屬的悉心照料,隻是……”說到這,女醫生猶豫起來。
“隻是什麽?”我緊緊盯住她問道。
“治療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所以費用肯定很高,這不是幾萬十幾萬的事,很可能上百萬也說不準,你們要有個心理準備。“
“不管多少,這錢我掏。”我斬釘截鐵的說道,因爲我堅信一個道理,凡是用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當你面對時卻束手無策。
進了病房之後就沒有說話的程薇雙眸閃亮,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盯着我瞧。
又陪蘇小小說了會話,當然,都是我在說她在聽,半個小時後我離開醫院,打了個車直奔DS酒吧。
在醫院的時候并未遇到蘇小小的母親,這讓我慶幸中又有些失望,我怕面對蘇小小的母親,畢竟蘇小小出事都是因爲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所以我慶幸,可正因爲沒見到,那些抱歉自責内疚的話我又沒機會對她說起。
不知出于何種原因,程薇還跟着我,我當然不會自戀到以爲她是纏着我,以程薇的脾性,要真喜歡誰或者追誰,會用更直接的方式,就像我當初與歡子私下開着男人之間的玩笑時候曾猜測過,以程薇這種耿直的脾氣,以後就算和老公上床,估計也是她推自己男人,立于主動的一方。
歡子……也不知道今天在DS能見到他不,齊局的話我還記着,這小子當日出賣我也是出于無奈,我隻想當面問問他,那日究竟出了什麽事。
其實從歡子還留在DS沒走我就知道,這小子心中有愧,并不想一走了之,所以我也沒主動找他,隻想等他想通了,想明白了,主動來找我。
DS這個點自然還沒到營業的時候,不過餘經理在,最近我失蹤這麽久,基本酒吧各方面的事都是他一個人打理的,如今見到我回來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要請三天假。
“最近一個月我是一天都沒敢休息,你這回來了我可得好好歇歇了。”
餘經理瘦了一圈,看來最近的确操心太多,我想了想,大手一揮直接放了他一周假,并且下月起每月加一千工資,餘經理也沒和我客氣,又和我交代了一下DS最近的變動之後,便回家了。
從餘經理口中得知,财務周會計已經走了,在她走之前就找好了一位新會計,姓孫。這件事我倒是記得,曹炎當時催的急,周會計曾接連兩次提醒我趕緊找一個人代替她,沒想到這事的辦理最後還是落在了餘經理頭上。
另外就是DS如今開始實行會員制,這也是我早前的一個設想,如今生意越來越好,會員制的實施不僅能提高酒吧的檔次,還能促進消費。餘經首批印制了一千張會員卡,最高等級的黑卡十張,白金卡一百張,剩下近九百張都是金卡,這就像金字塔,最底端的龐大基座才能襯托起塔尖那極少部分人的顯赫地位。
會員卡讓我想起餘姚,最早這丫頭可是念念不忘,我從抽屜裏取出一張黑卡,突然又不知該如何送給她,以往兄弟般的友誼似乎已經消散殆盡,再過一年又或者兩年之後,就可能形容陌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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