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看你這樣挺興奮啊,難道也有想法。”程薇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問道。
“嗯,早前沒想過,這會到真的有這想法了,隻不過想歸想,獲勝的人應該不止我一個,誰能笑道最後難說。”我盯着那兩個半天都紋絲不動的姐妹,突然有了個念頭,然而能不能實現,還要看老天安排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這話真沒錯,剛才還一副正人君子姿态,這會機會擺面前了,就撕掉僞裝不要臉了?”程薇憤怒起來,臉色黑的吓人,以我的經驗,這女人離暴走又不遠了。
程薇顯然誤會了我的意思,爲了避免她情緒控制不住鬧出什麽動靜來,我隻得趕忙解釋:“你不是要救那兩個女孩嗎?要是這一夜真能落在我的手裏,豈不是最難得的機會?如能能順利救出這兩個女孩,說不定就能從她們身上打開突破口,把卓赟這混蛋連同他的同黨一鍋端了。”
聽完我的解釋,程薇瞬間反應過來:“你是說夜裏帶她們逃走?”
程薇一激動,嗓門大了許多,前面幾人有些疑惑的回過頭來,我把程薇往自己身邊拽了拽,湊近了些低聲說道:\"雖然危險,但與其他方法相比,已經是成功率最大的了,眼下唯一的問題就是看看咱們有這個運氣沒有了。”
“一定會的!”程薇很堅定的揮了揮拳頭,一分鍾前還以我的想法爲不恥的她,這會又巴不得那兩女孩等會能歸我了。
“晚上怎麽逃呢?原路返回?再碰到外圍放哨的怎麽辦?咱們蒙混過關了一回還行,要再帶兩女孩被抓到,就是說破天對方也不會信了,要不到時候分頭行動,我去引開放哨的,你”就像還沒中獎就想象一千萬到手怎麽花一樣,程薇開始思索晚上的拯救逃離計劃,我并沒有打擾的她思路,省的被她針對。
場地中間很快收拾幹淨,大丹犬被直接裝到袋子裏拖了下去,而那條中亞牧羊犬再次被套上鏈子,一瘸一拐被人牽走了,看其狀态,即便不死,今後也不可能再與别的鬥犬比賽了。
人群微微騷動起來,許多人不約而同的朝入口望去,四五個年輕人相互簇擁着走了進來,等我看清走在最前頭的那人,渾身血液像是刹那間凝固了一般,整個身子變的緊繃,雙手也止不住的發抖起來。
“你怎麽了?”程薇很快注意到我的變化,有些擔心的問道。
“卓赟!”從牙縫擠出這兩個字之後,我才回複了一點生機,喘着氣,目光如刀緊緊盯着卓赟。
還記得最後一次見卓赟時候,這混蛋與骁瘸子一起坐在車中,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帶着詭異的笑容陰厲的看着我,那還是一年前的事了,從此之後就很少聽到他的消息,直到虎子遠遁,也依舊沒出來興風作浪。
本以爲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我能淡然處之,起碼不會如過去那般沖動意氣用事,而事到臨頭我才發現,一直以來,卓赟給我帶來的那段經曆僅僅是我刻意淡忘,而根本無法以一種成熟沉穩的心性去對待。
卓赟的容貌基本沒有變化,慘白的臉妖異的微笑,邊走邊與熟識的人打着招呼,偶爾還會停下來攀談幾句,完全一副此間主人的做派,二十來米的距離他走了五六分鍾,最後站在剛才鬥狗比賽的那塊紅毯上,從一位年輕女孩手中接過一個麥克風之後,沖着四周壓了壓手,等周遭安靜下來之後,他才輕咳兩聲開口道:“抱歉各位,今晚臨時有點事,這比賽結束了才趕到,好在最後最精彩的部分沒錯過,我想經常來玩的都知道,這最後一道大餐才是我這場子最受歡迎也最受大家期待的節目。”
話音剛落,人群裏便爆發出一陣哄笑,顯然都是來過不止一次的,至于是不是都嘗試過卓赟所謂的那道菜,就不得而知了。
“今晚猜中最後結果的人不是很多啊,一共才九人,也就是說,這就九位幸運兒其中有一人今晚将與這兩位年輕漂亮的女孩度過美好的一夜,幾位請上來吧,我看看有沒有我認識的。”卓赟從一人手中接過一張紙片,翻開看了看之後又朝四周掃視了一眼,似乎在期待着什麽,特别是他那最後一句話,不知是不是我多慮了,忽然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我又瞥了一眼自己的打扮,嘻哈風格的褲子,一件花襯衫,與我以往的裝束截然不同的風格,最主要是臉上被程薇修眉塗抹之後,不知卓赟會不會瞧出破綻,他那雙時不時閃爍着一種妖異之色的眼睛總讓人有種心慌的感覺。
我趕緊拿出一片紙巾,一分爲二,揉成兩個不大的團子塞到了兩腮下面,這下臉型應該變了不少,心中也變得安穩了許多。
“不信我的手藝?你不是說已經一年多沒見過卓赟了,他怎麽可能認的出來。”程薇瞟了我一眼,我的謹慎在她眼中似乎有些多餘,然而我卻不這麽想,萬一要是出點岔子,前功盡棄不說,安全都無法保障。
“小心無大錯,總不能因爲細節的纰漏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我伸手抓了抓頭發,弄得有些零亂,看上去和這一身不羁的打扮更契合一些,看已經有人開始陸續往中間那片空地走,我又叮囑了程薇幾句,這才擠進人群裏。
猜中八号鬥犬獲勝的一共九人,而走到場地中間的隻有八人,把投注單交給一位工作人員檢查過之後,我與其餘七人便一字排開,等待最後的幸運歸屬。
“可惜了,還有位沒上來,估摸着是忍不住提前退場去滾床單了,我隻能遺憾的當他棄權了,希望他明天睡醒之後不要怪我。”又等了幾分鍾,遲遲不見第九人出現之後,卓赟皺了皺眉,他的話又引起一陣哄笑。
“我看大家也都等急了,等确定了今晚大獎歸屬之後,各位就可以攜美而歸各自折騰去了。”随着卓赟的話,一個年輕女子抱着一個不透明的紙箱走到中間,依次從每個人身邊經過,輪到誰的時候,誰就把手從紙箱上方預留的圓孔塞進去取出一個球狀物。
我站在最後,輪到我的時候箱子裏已經隻有一個圓球的,我沒得選擇,隻能把最後一個圓球取了出來。
“好了,各位一起拆開看看吧,我也想知道今晚到底哪位是最後的幸運兒。”
學着其他人的樣子,在塑料圓球中間輕輕一用力,圓球登時裂成兩半,其内有張紙片露了出來,懷着一絲緊張,我朝紙片上瞧去,隻有四個黑體小字。
“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