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前,我與姐姐開始那段違背倫理道德的感情,最怕的就是父親與繼母發覺,現如今,當姐姐離開之後,而且身邊也有了追求的人,父母又把這事翻出來,還來了個翻天覆地,我不知道繼母和父親說了什麽,又是怎麽商量的,竟能不顧世人的眼光同意我和姐姐在一起。
要是姐姐沒上大學之前與我這麽說,我絕對會激動地跳起來,可眼下……
飯桌上的時候我暗示姐姐已經有了男友,然而繼母卻給了一個讓我更震驚的消息,姐姐從來沒和那個男生真正走到一起,也從未答應過做任何人的女朋友。難道我又如一年前一樣誤會了他?
回了趟家讓我的心情變得複雜無比,我還喜歡姐姐嘛?應該是喜歡的,那是我人生的初戀,雖說戀錯了對象,可感情本身無過錯。
那葶苧呢?對她我也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其實與她在AsiaBlue初見的那晚,這個女孩就在我心底占據了一個位置。
這麽一想,我又想起了夭小妖,雖說臨别時我故意裝作沒聽懂她話中的那份真情意切,可要說沒好感是不可能的。
甚至連同昨晚之後的蘇小小,我都覺得某些情緒在變化。
我蓦然發現,心底的念頭不理還不要緊,當下全都赤裸裸的擺到面前之後我才驚覺,我操,不知不覺中我竟然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花心蘿蔔,如此下去豈不是要變成一頭種馬?
可我到底應該舍棄誰,又該和誰在一起呢,我茫然了!
當無數吊絲還在向上帝許願賜予自己一個四肢健全并且看得過去的女人的時候,我卻在四五個長得禍國殃民的女孩中不知選誰是好。
我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孽,所以……就讓我罪無可赦吧。
我掏出電話,從通訊錄裏拉出姐姐的号碼,遲疑許久,終于還是撥了出去。
“喂!”姐姐的聲音還是那般好聽。
“姐!是我。”我平複了一下情緒之後輕聲說道。
“小弟,知道是你,怎麽?有事嗎?”
姐姐說起話來似乎去很平靜,讓我沒來由的有些失望。
“沒……沒什麽事,就是覺得有些日子沒聯系了,所以……”突然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電話那頭陷入沉默,不知姐姐是不是與我一樣。
“中秋節沒有回去,所以月底我打算回去一趟,看看父母親,也……也看看你。”半晌之後,姐姐才重新開口,隻是語調似乎無法再保持平和,帶着些許發顫的感覺。
“好,到時候我去接你!”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有些期待,有些緊張,又有點不知所措。
月底見面時,我該以哪種心态面對姐姐呢……
午後時分,歡子打來電話,告訴我有卓赟的消息了,這小子最近打探消息的能力堪比中情局與克格勃。
每次當面提及這個問題時,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正因爲如此,我才堅信背後一定有位高人,最初的時候我曾想過是不是葶苧,因爲一年前,隻要一個電話,葶苧很快就能給我答案,但是如今葶苧似乎失去了自由,所以歡子背後之人應該是另有其人,可除了她之外,我再也想不到誰會這樣暗中幫我。
對于卓赟,歡子有着刻骨的仇恨,所以這件事我知道他會盡心盡力,電話裏歡子不願多說,知道我今天沒去學校之後就準備開車過來。
十分鍾之後,有人敲門,歡子應該不會這麽快到的,果不其然,不是他,而是蘇小小,這丫頭進來之後也不說話,臉色有些灰暗,似乎沒休息好,眼中滿是幽怨。
“怎麽了小小?”我明知故問,其實看她的樣子其實我已經猜出了七八分,多半是因爲我辜負了她的一番美意,試想一個女孩準備把自己交給一個男人,結果傻呆呆等了一宿,男人根本就沒進門,以這丫頭的脾氣不自憐自歎一夜才怪,說不定這一夜又哭得稀裏嘩啦的。
蘇小小小鼻子皺了皺,幾步走到我桌前,我生怕這丫頭又像昨天那樣來一回,趕巧歡子等會也要進來的,于是我下意識的站起身來問道:“小小,你要幹嘛?”
“哼,看你緊張的,我又不會吃了你!”蘇小小微微惱怒的盯着我,小嘴撅着,再次哼了一聲之後,從兜裏摸出一樣東西扔在桌上,四四方方藍色的,我隻掃了一眼,心中劇跳。
避孕套!腦海裏第一反應就是如此,這丫頭莫非是瘋了,送鑰匙我沒理會,是不是覺得我太木讷沒懂含義,這次來個更暴力直接的暗示。
“今天我生日,晚上請你看電影,甯總,你可是說過有什麽問題都找你的,你不會看着我孤單單一個人凄凄慘慘的度過十八歲生日吧?”
看電影?蘇小小的話讓我重新凝神看了看桌上的東西,的确是兩張電影票。
是不是該配一副眼鏡了,還是說被歡子這混蛋影響,内心越來越猥瑣下流了。
“今天是你生日?”我擡頭詫異的問道。
“嗯,本來吳姐那邊還有來這之後認識的幾個小姐妹要給我慶祝的,不過被我推了,我隻想……”蘇小小漸漸把頭垂了下去,我知道她後面沒說完的話是什麽,原來美人恩重有時候也并非都是幸福。
想了想晚上應該沒什麽事,而且十八歲生日也算是個大日子,這丫頭現如今又挺可憐的,倒是應該熱鬧熱鬧。
“這樣吧,晚上陪你看完電影我帶你去吃好吃的,然後回來叫上你的小姐妹們,今晚二樓留一間包間,玩個通宵!”瞥了一眼電影票,場次不是太晚,看完之後有足夠的時間安排其他活動,既然打算讓蘇小小過個記憶深刻的十八歲生日,最好的方式就是大家陪着她開開心心玩一晚。
“甯總……我,我沒奢望那麽多,隻要你能陪我看場電影我就知足了。”
自打蘇小小出現之後,我就相信了那句女人是水做的古話,這丫頭不管什麽事,稍微情緒波動就能淚流成河,眼瞅着她又要江河決堤的架勢,我趕緊正色吓唬道:“不許哭,要是哭了的話,晚上電影我可就不陪你去看了。”
這話還真管用,蘇小小強忍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了半天,硬是沒讓流出來。
“甯總!咦,小小你也在啊?你這是咋了?哭了?”歡子的性子是徹底改不了了,說了那麽多次,還是我行我素,進來之後剛準備說什麽,忽然看到蘇小小眼圈發紅的站在我面前,目光便在我與蘇小小身上來回瞟。
“要不,我晚點再過來?”半晌之後歡子面色古怪的試探道,這混蛋估摸着又想歪了,以他滿肚子的腌臜玩意,定然想不到什麽好地方去。
“你們談事吧,我先走了甯總,晚上别忘了!”說話間,蘇小小已經轉身跑了出去。
“晚上?甯總,挺忙啊!”歡子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分明又把這話和床上那點事聯系到了一起。
我懶得與他解釋這個,示意他坐下之後問道:“電話裏你也不說,卓赟那邊到底如何了,這有很久沒聽過這畜生的消息了,總不會最近真過着深居簡出的日子吧?”
說到這事,歡子登時沒了瞎扯閑鬧的心情,面色一沉說道:“怎麽可能,那混蛋在郊區弄了個鬥狗場,這幾個月來一直與一些富家子弟在玩這個,甚至還有周邊省市的過來玩,市裏基本不怎麽回來。”
“鬥狗場?這玩意有什麽好玩的?”我倒是聽過許多地方有地下鬥狗的,可這也不至于弄的富少權貴趨之若鹜啊。
“媽的,要是純粹的鬥狗就不說什麽了,這個混蛋每次鬥狗之前,賭局裏必定還要有個女孩,猜赢的一方出價最高的就能與之睡一晚上。”歡子咬牙切齒的說着,應該是又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女孩?這也沒什麽新鮮吧?”我還是沒弄懂,要說聲色場所哪裏沒有,最出名的東莞,那才是行業的标杆,這些人跑到想下去找女人幹嘛。
“甯總,你還沒明白?那些女孩都是他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弄來的,而且那群人都是畜生,女孩在他們手裏一夜,人基本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