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這三個心狠手辣的瘋子都心生恐懼的人物,那該是怎樣的存在?
我忽然發現自己對夭小妖的認知其實是挺膚淺的,隻知她有把時刻不離身的小刀,聽老廖目露異彩的稱贊過一句,僅此而已。
而眼前三個瘋子的反應讓我明白,起碼在他們那個玩刀的世界裏,夭小妖的地位是超然的。
“今晚我沒心情,你們走吧,以後别再來這裏搗亂了。”夭小妖臉上情緒毫無波動,說出的話更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本來面色驚恐的三個瘋子一聽這話,眼中的慌亂竟被躍躍欲試慢慢取代了。
人就是這樣,你咄咄逼人時,對方就步步退讓,而當你偶顯大度時,又被當成虛張聲勢。
“哼!有些人名頭響亮,說不定名不副實,今天既然遇上了,我們三兄弟到想讨教一下。”
微胖的帶頭,三人一咬牙,狠厲之色再次出現在眼中。
也不等夭小妖答應,三人手持一尺來長的短刃,急速朝她沖來。
夭小妖就那樣定定的站在我身前,直到三人距離還有七八米的時候,她才有了反應。
我不知道夭小妖是如何出手的,或者是出手太快,快到我無法捕捉到動作的痕迹,我隻覺她的手仿佛動了一下,那柄小刀化爲一道流光激射而出,幾米的距離不過須臾。
當那把小刀以一個優美的弧度再次回到夭小妖手中時,三個瘋子距她尚且還有兩三米。
滴答!
有血紅色的液體低落在地上。
我順着鮮紅望去,突然駭然的發現三人的右耳耳垂齊齊少了一塊肉,鮮血順着臉頰流到下巴,又一滴滴落在地上。
我操!若不是此刻實在不宜說出這兩個字來,我肯定要大吼一句。
這尼瑪還真是堪比小李飛刀啊,我忽然記起當初姜平拍馬屁的那句話,當時覺得這馬屁拍的我都臉熱,此刻我竟吃驚的發現,這哪是馬屁,這就是寫實啊!
先是栓子的那雙拳頭,這會又是夭小妖的刀,我越來越感覺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太片面了,我一認爲那些所謂的神奇隻不過是武俠小說裏的故事,所以當這些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時,我的第一感覺是有些不真實。
“我哥仨服了,以後絕不踏足這裏一步。”三人倒也算個人物,夭小妖警告性質的一刀已經讓他們明白,自己與夭小妖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三人任由鮮血汩汩往外流,撂下一句話,同時轉身離去。
“就這麽讓走了?”滿臉呆滞的歡子好半天沒緩過勁來。
“不讓走還能怎麽着?報警?兩方都讨不了好去。”我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我是說,太便宜這三貨了。”歡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沒理他,走到夭小妖身邊,她已經恢複了那種冷傲氣質。
“夭大小姐,以後要是在遇上這種玩刀耍槍的,是不是報上你的名字就能鎮住場面?”此刻我算是對夭小妖佩服的五體投地,我腆着臉笑拍着馬屁。
“你還是小心一點吧,對方已經動手了,你還有心情說笑?”夭小妖毫不領情。
夭小妖的話突然提醒了我,早前虎子在不知底細的情況下一直隐忍不發,我本以爲今天徐子銘的出現,以及那一車唬人的條幅至少還得讓他蟄伏半年,最不濟這一兩個月内他應該不敢動手才對,這怎麽一轉眼的功夫,突然發起狠來了。
是什麽人給了他膽子?還是說他覺得再不動手後患更大?所以準備拼命?
我想了半天也沒理出頭緒。
門外的這場風波,從開始到結束也就不到十分鍾,并沒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如此一來對DS生意的影響也微乎其微,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囑咐歡子趕緊帶栓子去醫院看看之後,我和夭小妖又回到了DS,進入大廳的時候我朝吧台的方向看了一眼,餘姚還在那坐着,似乎已經有些醉意。
而那位護花使者寸步不離,就他那一米八的身闆往那一站,倒是沒哪個不開眼的敢湊到餘姚跟前獻殷勤。隻是這丫頭好像不是很待見這位名義上的未婚夫,根本不給什麽好臉色。
我笑着搖了搖頭,轉身上樓。
DS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開業第一天,其後或許還有許多麻煩事,起碼現在看來還沒超出承受範圍。
隻是上官雲清今天沒來,可能真像他說的,以後對DS的經營不會插手。
曹炎沒來,作爲投資人不來參加自己名下企業的開張典禮,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不過想想他那遍布各地的生意,這DS酒吧應該純屬玩票性質,這點錢對他來說,不過是兜裏的零花錢罷了。
至于葶苧,是她幫着牽線搭橋找到了上官雲清,曹炎的投資也是看她的面子,還有從DS挖來了餘姚她堂哥,可以說在這其中出力最大的就是她,可她也沒來。
我不了解她的心思,别看如今與她的關系還算密切,可除了當初匆匆一面之後,其後就從來就沒再見過,直到現在爲止我都不明白她究竟忙些什麽。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來的原因,可不管出于什麽原因,其結果就是逼着我唱主角。
其後一周,我基本就是兩點一線的生活,白天學校,萬上DS,家都不回了。
父親倒是比較理解,他情緒好了許多,電話裏還把繼母狠誇了幾句,最近是如何照顧他的衣食住行,又如何的體貼入微,父親說話的語氣就跟煥發了第二春似的。
我不知道繼母最近是怎麽了,其實隻要她能一直如此,我倒是願意叫她一聲媽的,隻不過我總有些奇怪的感覺,就是她的轉變有點太突然了。
我又想起了姐姐,從她離開已經一個多月了,這期間就發過兩次消息,一次是她在學校安頓好之後報了個平安,二就是DS開業我和她說了一聲。
當初她離開的時候我還信誓旦旦的說去看她,如今竟連電話都沒打一個,有點……
最近一周DS沒在出過什麽問題,在餘經理,歡子,還有那位周會計的共同努力下,各方面工作都是井井有條沒出任何岔子,至于葶苧介紹來的那位姓黃的後勤主管,或許是因爲廣東人的關系,那些瑣碎的事務更是被他打理的井然有序。
而我,每天除了坐在辦公室發呆,到成了最閑的那個。
周末是該去看看姐姐了!
我站在窗邊,望着日頭升起的方向,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