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伸着手對着雲晏指指點點的,嘴裏還說着一些話,雲晏看着,并沒有搭理他們,也沒有跟那個被自己掐的快沒有氣的人道歉。
按照雲晏的這個脾氣和他的這種性子,讓他跟别人道歉是不可能的。
雲晏離開之後沿着旁邊的河邊一直走着,額頭上還有這細細的密汗,是自己剛才做噩夢的時候出的。
暈雲晏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随即手僵硬在額頭上面,目光陰狠之冷看着面前的男人,面前的男人也看到了雲晏,空氣之中瞬間彌漫起了火花。
夜溟爵平靜的看着雲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卻帶着一絲絲的嘲諷譏笑,這一點雲晏看的是清清楚楚。
夜溟爵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碰到雲晏,他以爲這個時候雲晏會在公司忙的不可開交呢,沒想到他還是有這個閑心過來逛。
“雲總還真的是悠閑啊,公司都成那樣了還有些事逛,不得不佩服雲總的心真的很強大啊。”夜溟爵笑着說到,但是嗓音裏帶着諷刺。
“夜溟爵不要高興的太早,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雲晏冷聲的說到。
“哎呀!不知道雲總什麽時候變得這樣鎮定自若了,還是和以前一樣啊,遇到什麽事情都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夜溟爵說到。
雲晏聽到夜溟爵的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擡起腳步一步一步朝夜溟爵走過去,夜溟爵就那樣雙手插兜的看着雲晏朝自己走過來。
雲晏走到夜溟爵的面前,兩個人此時的距離隻有一隻胳膊的距離,兩個人面對面看着對方,但是兩個人的氣場也是不一樣。
“雲總還是趕緊回去關心關心你的公司吧,别到時候公司垮了之後,你的身份就會暴露,那樣的話你可就得不償失了,不僅是人财兩空,而且或許連性命都不保吧。”夜溟爵平靜的說到。
“是嗎?我們就拭目以待,這一次,我要讓你血債血償,當年的事情我會一并算在你的頭上,她的命,你來賠。”雲晏冷冷的說着,眼睛裏充滿了殺意。
“好啊,那我就等着你了,不過就算你現在換了身份又如何。”夜溟爵說完朝前一步走,來到雲晏的面前,“當年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也不是我的對手,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隻要我想,你就大可以試試看。”
夜溟爵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雙手插在口袋裏,樣子是真的很放松。
雲晏看着夜溟爵如此的樣子,心裏的怒火變得旺盛,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現在要忍,忍到那個時候就不必再忍。
兩個人站在那裏,天空上的天氣好像都變了很多,剛剛還是晴空萬裏的,現在确實灰蒙蒙的了。
天氣陰沉,滿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黃色的濁雲。
風嗚嗚地吼叫,肆虐地在曠野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銳利的刀劍,能刺穿嚴嚴實實的皮襖,更别說那暴露在外面的臉皮,被它劃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難熬。
天上的烏雲在舞蹈,早已按耐不住将被釋放的心情,地上的人們迎來的是天色變暗,陰沉壓抑,陰天,總有種失落的感覺。
心情也随之下沉,陰天,是人們靜靜思考的好時機,陰天,總是預示着要下雨。不一會兒,雨就從天而降,打破了這種沉悶。
天色十分昏黑,片片烏雲仿佛要壓下來一樣,黑壓壓的。
還不時有震耳欲聾的雷聲和刺眼的閃電,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大風不停的吹着,夜溟爵和雲晏的頭發被吹起來,搖曳在空中,卻還是雷打不動的站在那裏。
叮鈴鈴。
叮鈴鈴。
最終,兩個人的處境被一個電話鈴聲打破,雲晏拿出手機看着上面的來電顯示,伸手點開了。
“喂!”雲晏冷冷的說到。
“先生,您趕緊回來一趟吧,剛剛公司發生了打震動,董事長知道以後暈了過去,讓他去醫院他死活不肯,現在正在家裏。”管家連忙說到。
“小姐呢?小姐不在家嗎?”雲晏沉聲的問道。
“小姐在家裏,可是小姐怎麽勸都沒……”
“行了,我知道了。”雲晏冷冷的說完就把電話挂了。
“陳老爺子身體不好。”夜溟爵輕飄飄的說到。
雲晏聽到猛的伸手拽住夜溟爵的衣領,臉色陰狠的看着他。
“又是你搞的鬼。”雲晏冷冷的說到。
“那又怎麽樣呢,不對啊,你不是對他們不感興趣嗎,看來你現在很擔心的樣子啊。”夜溟爵笑着說到。
“哼!”雲晏冷哼了一聲狠狠地甩開。
夜溟爵伸手整理了一下衣領,好像并沒有生氣的樣子,看起來還是風輕雲淡。
“夜溟爵這筆賬我記清楚了,你給我等着。”雲晏冷冷的說完轉身大步離開了。
夜溟爵看着雲晏消失的背影,臉色變得陰沉,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夜溟爵獨自過來這裏,然後又獨自回去了。
是夜。
疲倦的月亮躲進了雲層休息,隻留下幾顆星星像是在放哨。
夜溟爵開車回到禦灣,下車之後就朝客廳走過去,一路上好像并沒有看見傭人什麽的,他記得好像并沒有給傭人放假啊,夜溟爵想到這裏心裏不僅漏了一拍,連忙大跑朝客廳走過去。
當他進到客廳裏的時候,就看見安小暖,瑾萱,夜冉曦還有自己的母親坐在那裏打牌。
“兒子你回來的正好,我們都沒有吃飯,趕緊做飯去。”甯婉媛說到。
夜溟爵聽到甯婉媛的話嘴角不由得抽搐,這是什麽跟什麽,平時回來的時候都可以吃飯了,怎麽今天回來不僅沒有飯吃,而且還要自己親自下廚,夜溟爵想着無奈的搖搖頭,最後隻能脫掉外套,把袖子挽起來朝廚房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