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見過父皇,母後,貴妃娘娘。”蒼冥絕不能下跪,隻是微微低了頭。
蕭長歌在蒼冥絕身側跪下拜道:“兒臣蕭長歌給父皇,母後,貴妃娘娘請安。”
大殿内,寂靜異常,徐徐的龍涎香傳來,蕭長歌跪在地上也不敢擡頭,更不知這演的究竟是哪出下馬威?
“冥王,臨王昨夜緣何會自宮在你的洞房裏?”蒼行江的聲音厚亮,分明帶着一些質問。
一旁的皇後卻插道:“皇上,你難道真的相信暮兒是自宮的嗎?好端端的他爲何要自宮,真是笑話,要本宮說分明是有人要害暮兒。”
蕭長歌唇角一抹鄙夷,有人暗害?還不如指名道姓說就是蒼冥絕幹的呢。
坐在另一側的段貴妃掩着淚,哽咽道:“我可憐的兒子啊,好端端的怎麽就……皇上,你一定要爲暮兒做主啊。”
皇上被兩個女人的話攪得心煩,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輕斥:“夠了,朕不是在問了嗎。”
皇後和段貴妃紛紛住了聲,蕭長歌俯身一拜道:“皇上容禀,昨夜的事情兒臣看的清楚,還請讓兒臣慢慢道來。”
蒼行江微微斂眸,看了看蕭長歌道:“你說。”
蕭長歌側頭,看着蒼冥絕事不關已的樣子坐在肩輿上,眼底的神色無波無讕的。蕭長歌想,蒼冥絕就是想看她如何應對此事,那麽她怎麽也不能讓他失望才是。
蕭長歌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回道:“昨夜洞房裏,臨王突然到來,他推開門後就對着冥王說,說他不能幫冥王寵幸他的王妃了,因爲他因緣際會得到了一本絕世武功秘籍,但是秘籍上說欲練此功,揮刀自宮,所以,臨王讓冥王做個見證,就那麽當着冥王的面,自宮了。”
說罷,小臉一皺,似是在害怕。
蒼冥絕的臉皮微微一抽,在心中暗罵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當衆羞辱他。不禁怒火在心底翻騰。
一番言辭,讓皇後和段貴妃紛紛站了起來大罵:“胡言亂語。”
蒼行江猛的一拍龍椅的扶手斥道:“都給我閉嘴。”
皇後和段貴妃紛紛不敢再言聲,兩人俱是一副狠毒的目光看着蕭長歌。
蒼行江聽的清楚,他面色鐵青言辭狠戾的質問着:“你方才說臨王代冥王寵幸他的王妃,這事可是真的?”
蕭長歌回道:“是臨王親自對王爺說的,不信你可以問王爺。”
“冥王,你說。”蒼行江一雙銳利的雙眸看着蒼冥絕。
蒼冥絕徐徐擡頭,眼睛幽深,聲音中帶着自嘲。“父皇,兒臣身體已毀,是無用之人,七弟代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蒼行江頓時震怒,拍着扶手站了起來,對着門外大喊道:“去将那個不孝子給朕帶過來。”
門外的人得令離去,大殿内的氣氛很是緊張詭異。衆人都不敢再言語,蕭長歌雖然沒有擡頭也知道有兩道淩厲的目光要殺她。
半盞茶的功夫,蒼雲暮就被人擡了過來,他躺在擔架上,因失血過多臉色蒼白,昨日送進宮後一直昏迷,如今不過方醒就被擡來了。
“臨王,以前冥王娶的王妃都是你幫助冥王臨幸的?”蒼行江冷聲質問着他。
蒼雲暮才醒,身子孱弱,意識也不是很清明,蒼行江的問話他聽在耳中,然後點了點頭道:“四哥的身子不好,兒臣理應代勞。”
蒼行江頓時大怒,還未等發作,一旁的皇後突然問道:“那母後問你,你是如何變成這幅樣子的?”
衆人的目光紛紛聚在蒼雲暮的身上,蒼雲暮躺在地上,一雙眼睛混沌不清,略微低啞的聲音回道:“兒臣得了一本葵花寶典,上面說欲練此功,揮刀自宮。所以兒臣就自宮了。”
蕭長歌微微挑眉,蒼冥絕明顯一怔,而皇上則是怒氣翻騰。皇後與段貴妃俱是一臉不可置信。
“胡鬧。”蒼行江大喝一聲,氣的咬牙切齒。
一旁的段貴妃回神突然開口道:“皇上,既然是那本妖書害了暮兒,理應找出來,以免禍害更多的人啊。”
蕭長歌聽着段貴妃這話,心裏咯噔一下,暗道果然是個精明,心機高深的女人。如果找不到這本葵花寶典,那不就是沒有了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