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風平浪靜的幾天,已經十一月份了,而風平浪靜過後便是突然而至的狂風暴雨,而這場風雨也正在襲來。
這天上朝是狂風暴雨來襲,而引起狂風暴雨的并非是大阿哥,當然,雖然與他也脫不了什麽幹系,但是此次事件的主要人物卻是三阿哥誠郡王胤祉。
“有本啓奏,無事退朝……”幾天來朝堂上安安靜靜沒有任何事發生,李德全順嘴的喊道,本以爲會像之前幾天一樣退朝,卻沒想到誠郡王胤祉從位置上走了出來給康熙皇帝跪下道,“兒臣有事啓奏皇阿瑪。”
衆皇子大臣都不由的側目,想知道誠郡王又是爲了何事而啓奏。
康熙皇帝也看着誠郡王,他的兒子他了解,老三也是有這個心,隻是老三比起其他兄弟來,除了文學上有造詣之外,并無其他建樹,更加顯得平庸,這太子之位遠不可能會是他的。
“老三有何事啓奏?說吧!”康熙皇帝道,都是自己的兒子,康熙皇帝也不想自己的兒子沒面子,于是點點頭讓誠郡王開口。
“兒臣狀告大哥謀害太子。”誠郡王可真是一點兒彎子都沒繞,直接簡單明了的進入他要進的主題。
因爲這件事本就滋事重大,根本不需多餘的鋪墊來讓人注意,隻要這話一出,所有人,誰不關注?
“老三,你可知你在說什麽?爺何時謀害過廢太子?”康熙皇帝還沒有反應,被點名了的直郡王便忍不住反駁道,老三究竟都知道些什麽?
誠郡王壓根就沒理會直郡王的質問,反正他是有證據在手的,證據鑿鑿,他根本不怕,否則他哪裏敢直接在皇阿瑪面前說這種事?
“老三,你說,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爲何會說是你大哥在謀害保成?你可知,若是沒有證據,随意诽謗親王可是大罪!”康熙皇帝慢悠悠的說着,而他嘴裏說着的保成也讓衆皇子心裏一沉。
看來,皇阿瑪對太子終究是不同,即使夜探帳篷也還是牽挂着他,否則又怎麽會念出廢太子的小名來?
若是他們,若是他們做出這種事來,即使虎毒不食子,不要他們的命,但是圈禁他們一輩子也不是沒有可能,更别說還會牽挂着他們了。
“是啊老三,你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可不要被誰蠱惑了便開冤枉本王。”直郡王再次開口要爲自己辯解。
“大哥,你就别裝了,若是弟弟沒有證據,又怎敢在皇阿瑪面前說這件事?”誠郡王看着直郡王冷哼道,他不喜太子,同樣的他自然也不喜直郡王,不僅是因爲沒了太子之後還有直郡王在前。更是因爲直郡王以前沒少因爲他是長子而事事吩咐他們,甚至處處壓着他們,不讓他們出頭,因此,這個時候,這麽好的把柄落到他手裏,他怎麽會輕易放過?
“老三,你有何證據?還不快呈上來!”康熙皇帝一排桌子,衆人趕緊跪下高呼萬歲爺息怒。
“皇阿瑪,此事牽連甚廣,甚至牽扯到巫蠱之術,還請皇阿瑪聽兒臣仔細道來。”誠郡王一拱手給康熙皇帝再行了一禮後說道。
衆人更加驚訝了,居然還和巫蠱之術有關,這,這下誰也不敢多言,畢竟,隻要與巫蠱之術相關,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才算完,他們可不願牽扯上一丁半點。
胤禛瞳孔微微收縮,巫蠱之術已然嚴重到這種地步,那麽瑾兒,不,不行,這件事絕對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而且李氏也是個危險人物,恐怕等這件事圓滿結束後,李氏或許留不得了。
而直郡王則是在聽到與巫蠱之術有關時心跳突然加快,這不可能,于是更加情真意切的給康熙皇帝磕頭道,“皇阿瑪,兒臣冤枉啊,縱然兒臣與廢太子素來不合,但是,兒臣就算有天大的膽兒也不敢與巫蠱之術有關,還請皇阿瑪明鑒啊!”直郡王重重的磕頭,誰沾上巫蠱之術誰就是個死。
康熙皇帝也疑惑,這巫蠱之術可不一般,這大清開國以來還從未遇到過,老大,老大說的也不錯,他縱然有天大的膽子,那也不過是給太子暗中下點兒絆子,這巫蠱之術可非同一般。
“老三,你可知,巫蠱之術非同一般,你若是在說謊,可就……”康熙皇帝的聲音不威而怒,聽得有些人頭低的更低了。
“皇阿瑪,兒臣若是沒有确鑿的證據也确實不會這般說,還請皇阿瑪聽完兒臣的話再做定奪。”康熙皇帝的話沒說完便聽到誠郡王再三的請求,連誠郡王都不怕這件事牽扯到他,而且信心十足的模樣,莫非當真是有把握?衆人心裏皆是如此猜測。
“既然如此,那你便說吧!”康熙皇帝穩了穩心神,他雖然不相信直郡王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來,可是看着老三那信心滿滿的模樣,他的心又不由的擺動起來,莫非是真的?
“皇阿瑪,太子二哥向來爲人如何想來皇阿瑪親自撫養,自然是清清楚楚。”誠郡王一來不說巫蠱之術,反而說起廢太子的本性來。
誠郡王的一番話讓康熙皇帝不由的陷入自己的回憶,由自己親自教養長大的太子本性純厚,自然是好的,從小便知友愛兄弟,對他這個皇阿瑪爺甚是關心,對弟弟們也是疼愛有加,隻是長大了倒是生分起來,防些這個防着哪個,而更以最近幾個月尤甚,不僅對兄弟毫無兄弟之情,對他這個阿瑪也漠不關心,對他的太子妃側妃子嗣也不上心,倒寵愛起小倌,和小倌太監們厮混在一塊。
這麽想着,康熙皇帝不由心痛不已,他的太子啊,何時已經變成了這般陌生的模樣?
“想必大家都知道,二哥以前待兄弟親和,對衆大臣也是禮遇待之,爲何會突然如此性情大變?變得嬌縱蠻橫,暴躁無禮,衆位可有想過原因?”誠郡王铿锵有力的聲音在金銮殿上回響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