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八阿哥跑過來的時候康熙皇帝不着痕迹的掃了一眼他帳篷的方向,那邊漆黑一片,隻有星星點燈的火光,希望今日能不讓他失望。
康熙皇帝安排了人躲在暗處觀察,暗十一也沒走,但是也沒和他們一起,隻是打過招呼,不被當成嫌疑人便躲在另一邊,因爲他現在是十三阿哥身邊的侍衛,康熙的暗線也知道,因此也沒阻攔他。
而帳篷周圍隻在明處安置了幾個侍衛把手,不松也不緊,這樣才不會讓人懷疑。
而太子殿下派出的侍衛名喚劉江,是太子随身侍衛的頭子,太子對他還算是信任,否則也不會讓他去。
劉江在康熙皇帝離開帳篷去了宴會場地後便慢慢的摸到了旁邊放馬車的帳篷裏去邊去,先不急着進去,畢竟不知道裏頭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看了看,帳篷外頭兩個侍衛看守,邊上還有兩個,一共便是四個侍衛,隻是不清楚裏頭會不會埋伏的有人,就等着他自投羅網。
雖然他這麽懷疑,但是太子殿下有命,他不得不來,隻能小心的看着周邊情況。
然後确定沒有更多人之外便慢慢靠近帳篷,趁着侍衛不注意的時候用匕首把帳篷劃開一道口子,然後看向裏頭的情況,裏頭在邊角處點了一盞蠟燭,裏頭的光線不算暗,但是也不算亮,裏頭的情況卻是能看的一清二楚,空蕩蕩的帳篷裏随意擺放的不少動物皮子,禮品盒,還有他此次的任務目标——馬車。
劉江打量着,随即下了決心,不能惹了侍衛的懷疑,從身邊的地上拾起一塊石頭朝遠處黑暗的地方丢過去。
一點兒風吹草動便引起四位侍衛的注意,“你們三去瞧瞧,别發生什麽事了,這裏我守着。”一個侍衛說道,這裏也不能離了人。
“好,那你守着。”三人應了,拔出垮在腰間的佩刀走了過去,而留守的人也稍微遠離帳篷門口,朝着那三人去的方向張望,這是個好機會,劉江趕緊輕巧的轉身進了帳篷裏,趕緊沖到馬車邊上掀開馬車簾子。
果然看到武澤躺在那兒,雙眼緊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劉江咬咬牙,太子殿下吩咐了,若是武澤真的被抓了,那麽就把他了結了,雖然他們相處共事了那麽多年,但是太子殿下的話不可違抗,狠了狠心,剛想動手用刀子結束了他時,那武澤突然睜開了眼笑了起來。
等那‘武澤’坐起來之後劉江才發現中計了,那在暗處看着确實像武澤,其實根本不是武澤,這就是等着他落網呢!
劉江反應也快,反身便跑出了帳篷剛好撞上那留守的侍衛,劉江動手,還沒等那侍衛反應回來,一拳打過去把那侍衛打趴在地上,不敢戀戰,怕裏頭的人追出來,趕緊閃身進了林子裏。
這邊發生的事沒影響到那邊的熱鬧,一群人吃吃喝喝,再一邊欣賞着舞姬們優美的舞蹈,好不熱鬧。
“皇阿瑪,兒臣來晚了沒能趕上圍獵,明日能不能讓十六哥十七哥帶兒臣去林子裏打獵啊?”十八阿哥眨着大眼睛問道。
“好,”康熙皇帝答應,“不過你十六哥十七哥也不熟悉,讓你十三哥帶你們去,正好因爲照顧你,他也沒趕上,而且你十三哥每年都過來,地形都熟悉。”康熙皇帝想的周到。
“兒臣謝皇阿瑪!”十八阿哥興緻勃勃的道謝。
衆人離得遠些的聽不見他們父子倆說了些什麽,但是從二人的神情上來看那是非常和、諧,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看到真是礙疼了太子殿下的眼。
“老十三啊。”康熙皇帝摸了摸十八阿哥的頭,然後看向十三阿哥的方向,十三阿哥正啃着一塊羊排,一聽康熙皇帝叫他趕緊擡頭應道。
“明兒個天氣好的話,你就帶老十六老十七老十八去林子裏打獵,但是别往深處去了,多帶些人。”康熙皇帝說着。
十三阿哥愣,這害小十八的人都還沒有抓住皇阿瑪就敢讓他帶着他們去打獵去?
“是,兒臣遵旨。”雖不解,但是十三阿哥還是應了下來,十八阿哥在一旁高興的笑着,十三阿哥心裏苦笑,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是,這是不知者無畏啊。
一個時辰過去,康熙皇帝掩面打了個呵欠,衆人誰不是人精,自然都趕緊說着天晚了,也該回去休息了,若是萬歲爺沒盡興的話明日又可以繼續。
康熙皇帝也就半推半就的應了下來,于是宴會散場,衆人會自己的帳篷,而留下一群奴才在那兒收拾。
太子一回到帳篷便看到劉江已經換好了衣服在帳篷裏等着他了,把身後跟着的奴才都趕了出去,看着四周沒有其他人這才問話。
“怎麽樣?是不是武澤?你動手了沒?”太子殿下聲音急切,今天晚上的宴會他一晚上都上心不在焉的,就怕出事,而看到皇阿瑪對老十八的親近更是讓他不滿。
“奴才該死,還請太子殿下恕罪。”劉江撲通一聲跪下請罪,他沒能完成任務,這下太子殿下肯定不會放過他了。
“混賬,該死的,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們是不是抓到了武澤?你沒忍心下手是不是?”太子殿下一聽便暴躁如雷,一腳踹在劉江的肩膀上,劉江順勢倒在地上,不過随即又爬起來跪着。
“說-清-楚!”太子殿下一字一句的說着,心裏的怒氣已經達到了頂點。
“是,萬歲爺現在應該是已經抓到了武澤,剛剛屬下趁着沒人進了帳篷,發現是武澤後剛準備動手,那人卻睜開眼坐了起來,那人不是武澤,奴才中計了也不敢久留,趕緊跑了出來,之後一直躲在林子裏,直到沒人了才出來。”劉江把剛剛的情況簡單的說給太子殿下聽。
“混賬,廢物。”太子殿下氣急敗壞的一圈打在桌子上,該死的,全都是廢物,這麽一點兒事都辦不好,還有什麽臉活在這世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