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嬷嬷留下來後,還别說,真的指出很多不對的地方來,像那些熏香什麽的都被佟嬷嬷丢了,好在雯揚本來也不喜歡用,宮鬥劇裏頭最容易動手腳的除了吃食不就是這些熏香了。
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話是真的沒有說錯!
而雯揚原以爲佟嬷嬷過來了會是一尊大佛在這兒,不敢随意指使她做事,當然,有些事做起來又還得顧忌着她,肯定會放不開手腳。
可是沒想到,佟嬷嬷完全沒有阻止她,當然,也不是完全,隻是很大程度上根本沒有限制她,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自由!
而胤禛把佟嬷嬷塞進墨然院給雯揚的事在雍郡王府裏那是又掀起一陣的軒然大波……
烏拉那拉.玉蓉聽聞後,連她‘最喜歡’待着的小佛堂都不去了,一向從容不迫的她甚至也把桌上的茶具摔了個稀巴爛的!
“福晉,别生氣了,爲了個妾室氣壞了身子不值當!”柳嬷嬷趕緊讓小丫頭們把碎掉的玻璃渣給清掃幹淨,免得待會不小心傷到福晉,然後走到烏拉那拉.玉蓉身後給她順着氣,就怕她氣壞身子!
“嬷嬷,爺好狠的心啊,他把佟嬷嬷賜進墨然院裏,這是明擺着告訴大家,他不信任我啊!”烏拉那拉.玉蓉抓住柳嬷嬷的手訴苦,郡王爺這是何居心?
府裏誰人不知佟嬷嬷從小看着主子爺長大,主子爺對佟嬷嬷更是多一份看顧,說句不好聽,這府裏佟嬷嬷的威嚴甚至都比她這個嫡福晉還要高,就算是她也得讓着佟嬷嬷三分!
可是現在呢?主子爺居然把佟嬷嬷送到了墨然院,這是要耿氏借佟嬷嬷的身份來對付她們嗎?
以後,是不是也需要她們看到耿氏都退避三舍才好?
是,耿氏受傷這件事她是有小心思在裏面,但是能怪她嗎?耿氏是年秋月那蠢貨牽扯出來的,耿氏的傷和小産是郭絡羅.秀儀打出來的,關她什麽事?她不過隻是推波助瀾,沒有阻止罷了!
還好耿氏的孩子沒有了,本來她還想着若是後院的女人,身份低的,隻要生了兒子她就抱到蘅蕪院來,她是嫡福晉,身份低的根本不可能自己養孩子,但是看到郡王爺對耿氏,還好這個孩子沒有生下來!
“福晉,您聽老奴的,佟嬷嬷就算再怎麽樣,她也不過是個奴才,奴才就是奴才,怎麽也不能越過了主子去!”柳嬷嬷拉着烏拉那拉.玉蓉的手,以前佟嬷嬷是主子爺的人,她們需要敬着,和善着,可如今,佟嬷嬷不過就是府裏一個庶福晉身邊的嬷嬷,沒有讓她們騎到頭上的道理!
“是,她也不過是個奴才,本福晉是嫡福晉,本福晉才是這雍郡王府裏的女主人!”烏拉那拉.玉蓉堅定的說道,她不該本末倒置,當初她就不必要對佟嬷嬷那麽客氣!
“是了,福晉這麽想着就對了!”柳嬷嬷點點頭。
而烏拉那拉.玉蓉以爲胤禛對她的處置就是這個,那就大錯特錯了,烏拉那拉.玉蓉不就是最貪戀權勢嗎?那他就削弱她的權勢,于是胤禛更是讓高無庸把烏拉那拉.手裏的管家的權利劃分了好幾份走,而之後的幾個月都沒有踏足蘅蕪院,就連嫡福晉該有的初一十五那兩天都不曾去過,那時候烏拉那拉.玉蓉才覺得悔不當初!
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而年秋月那裏,胤禛同樣是幾個月都不曾踏足,年秋月不敢抱怨胤禛,隻能把一切的過錯都推到雯揚的頭上!
“側福晉,二少爺給您送信來了!”年嬷嬷把年羹堯送來的信遞給年秋月,年秋月迫不及待的便打開看了起來,隻不過是越看臉色便越難看,最後更是‘啪’的一下把信紙拍在桌子上!
“側福晉小心……”年嬷嬷喊了一聲,不過想來也知道二少爺定然是在心裏數落側福晉了,否則側福晉不會這麽生氣。
不過這件事側福晉做的真的太蠢了,連她都看不下去,那時候無論是誰牽扯出耿庶福晉都好,就是不能是她們側福晉,這明顯就是在找茬,她們側福晉還偏偏就往坑裏跳,她不過就是一天不跟在她身邊她就出亂子!
本來之前在她的提點下,側福晉已經改善了很多,也不會那麽沖動,知道槍打出頭鳥的那個道理了,她還很欣慰,可是欣慰不過幾天居然又惹出這麽大事來!
“二哥他到底什麽意思?我才是他的親妹妹,他居然罵我,他憑什麽罵我?我說的是實話,我又沒有做錯……”年秋月氣急敗壞的說着,從小到大,年府裏頭哪一個不寵着他,尤其是這同父同母的親哥哥年羹堯最疼她,可是現在不過就是耿氏失去一個孩子,又不是她動的手,二哥居然罵她,她怎麽能夠接受!
其實年秋月的心理很簡單,就像是一個孩子,媽媽是嚴母,爸爸是慈父,媽媽對孩子很嚴厲,稍微做錯一點兒小事就會被媽媽罵,而爸爸永遠是安慰支持她的一方,突然有一天,從小到大都沒有罵過她,甚至一句重話都沒有對她說過的爸爸很是嚴厲的批評了她,這落差她接受不了,甚至比被媽媽罵還接受不了,因爲媽媽經常罵她她已經習慣了,不會有太大的波瀾,可是爸爸不一樣!
“側福晉,這件事已經過去,您聽老奴說,咱們必須先給郡王爺認錯!”年嬷嬷覺得自己爲了側福晉也是操碎了心,怎奈側福晉還不願意聽她說的,以前在年府的時候,側福晉雖然任性了些,可是也不像現在這般,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憑什麽讓本福晉認錯,耿氏流産是八福晉害的,本福晉不去,去了不就是本福晉的錯了!”年秋月說什麽也不願意去找胤禛認錯,當然,她忘了之前烏拉那拉.玉蓉在胤禛面前說起事情經過的時候她吓得慘白的時候!
“側福晉,這件事無論對與錯,您先提到了耿庶福晉,這件事在大家看來,就是您有意針對耿庶福晉!”年嬷嬷真的快哭了,爲什麽這麽簡單的道理,側福晉都不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