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懂,我懂了!”
秦竹南用力的點頭。
他發誓,他下次再說什麽事,絕對不用肯定句式,一定要用疑問句式,防止翻車!
“去看看水好了沒有,不用那麽熱,差不多就行了。”
“好嘞!”
秦竹南一溜煙的又跑出去了。
“你等會兒也在這洗澡,洗完去秦竹南的房間睡會兒吧,先别回知青點了,回那邊還要折騰。”
秦竹西讓許庭知坐好,她也給他按了按,按的是肩膀。她力氣大,也會按,捏着許庭知肩膀上的筋,一個用力,那叫一個酸爽。
“嘶~~~”
許庭知忍不住揚了揚脖子,悶哼出聲。
“你這是要給我按摩,還是要謀殺親夫?”
用這麽大的力氣,他怕自己的筋都給她捏斷了。
“哪有這麽誇張,按摩就是要用力才有效果嘛,現在你覺得疼,等下你就舒服了,相信我!”
秦竹西自信滿滿。
以前她也會和隊友換着按摩,好像就是用這個手勁吧,反正按的時候隊友殺豬般的嚎叫。但是第二天都覺得很舒服,所以又會找虐似的,讓她再按第二回。
“真的?”
許庭知半信半疑。
其實他一點都不想信的,奈何不想在自己媳婦面前露怯,是男人怎麽能說疼?于是許庭知隻能咬牙扛下來了,他緊咬牙關,除了剛開始的一聲悶哼,之後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看看,她就說不是很疼嘛,于是她又加大了力氣,想幫許庭知好好放松放松。
她背對着許庭知,看不見他的表情,不知道他的冷汗都要下來了。隻知道許庭知沒有叫,那不就是還不夠疼嗎?
真的是一個“美好”的誤會。
好在,秦竹南的出現及時的拯救了許庭知。
“姐,水燒好了。”
“你快去洗澡吧,洗完澡好好睡覺,什麽都别想了。”
許庭知以光速把秦竹西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來,然後把她往外推,一直沒讓她看見自己臉上的表情。
他眼尾泛紅,臉色卻有些發白,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發燒了呢。
“我還沒拿衣服呢,等等,等等。”
“我給你拿,你先去浴室,聽話。”
“不是,你知道我衣服在哪嗎?就是知道,你好意思拿嗎?”
女生的衣服除了外衣還有貼身衣物的,讓他去拿怪尴尬的。
許庭知頓了頓,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蒼白的臉迅速泛紅。
“那我先去給你舀洗澡水。”
他說完簡直是落荒而逃,全程不敢正臉看秦竹西。
“喔。”
秦竹西納悶的在原地撓撓頭,這又是怎麽了,一陣一陣的,剛剛按摩的時候不還是挺好的?
姐妹,你有沒有想過,就是你按摩的問題?
秦竹南倒是能看見許庭知的表情,但是他保持了沉默,他不知道他姐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麽,才會讓他姐夫眼眶泛紅,一副要哭的樣子。
天呐!他姐也太粗魯了吧!許知青這種人都能弄哭!!!!
秦竹南的腦洞這輩子怕是收不回去了,隻能希望下輩子換個腦洞。
“不管了,先洗澡吧。”
秦竹西懶得管那麽多了,她要洗個熱水澡,洗個頭,好好的睡上一覺。
熱水澡能洗去疲憊的身心,是恢複心情的利器!
許庭知已經把水給她兌好,拎到浴室裏去了,她進去就能洗了。她洗澡倒是挺快,就是這頭發洗起來麻煩,洗完還得擦。
不過這天氣熱,在太陽底下曬一會也就幹了。
“還沒好呢,我給你擦。”
許庭知都洗完澡出來了,秦竹西還在院子裏晾頭發呢,秦竹南爲了不打擾兩人,已經出門玩去了。他接過秦竹西手中的毛巾,輕柔的按在她的頭上,給她擦頭。
“已經不滴水了,很快就幹了,要是狠狠心沖進太陽底下,估計不用兩分鍾,就能幹透了。”
但是話說回來,在太陽底下呆兩分鍾,她人也熱沒了,還得再去洗一次澡。
“我給你擦,一樣幹的快。”
許庭知用毛巾包住發尾,輕輕的摩擦了起來。他眉眼低垂,做的極爲認真,好像對待什麽稀世珍寶一樣。
“你頭發是不是長了很多?”
“是啊,又長到半山腰了,我在想要不要剪掉。”
秦竹西眯着眼睛,靠在許庭知的身上,懶懶散散的道。有人伺候的感覺真好啊,她都要睡過去了。
“别剪了,編個辮子也挺好看的。”
許庭知摸了摸秦竹西的頭發,這頭發養的光滑水溜的,剪掉可惜了。
“可擦頭發麻煩啊,夏天還好,冬天那可真是,半天都幹不了。”
這年頭又沒有吹風機,冬天披着一頭濕哒哒的頭發,那簡直是能凍徹心扉好嗎!
“我幫你擦,夏天好幹,冬天可以烤火,也麻煩不到哪裏去。”
“梳子在哪,我去拿梳子給你梳好,幹的差不多了。”
許庭知捏了捏秦竹西的臉,讓她坐直,自己要起來了。
“不知道,應該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吧,哈~~~”
秦竹西沒骨頭似的,軟軟的從許庭知的肩膀上起來了,又打了一個哈欠。
“行,那我去拿。”
許庭知現在對秦竹西的房間熟悉的不得了,跟進自己房間一樣,一眼就看到了梳子。
他把頭發給秦竹西梳直,遇到打結的頭發也會細心的把它給梳開,不會用力扯,把秦竹西給弄疼。
這麽一番舒服的手法下來,秦竹西直接睡着了,睫毛垂了下來,她乖巧的靠在許庭知的肩膀上,沒有了張牙舞爪的氣質,倒是難得的娴靜。
許庭知輕笑了一下,低頭用額頭碰了碰秦竹西的頭,把人橫抱了起來,抱回房間去了。
又靜靜的看了會她的睡顔,許庭知這才轉身去了秦竹南的房間,再看就舍不得離開了。
婚期怎麽還有兩個月,早知道就定近一點了,反正今年秋收也累不到哪裏去,地裏都沒東西忙活。要不要幹脆把婚期提前?
某個色欲熏心的男人,已經在考慮提前結婚的可行性了。
秦竹西:不,我拒絕!
秦竹西一覺睡到了晚上七八點,她起來的時候天都黑透了。
“哈~~~幾點了?”
她懵逼的坐了起來,在床上發呆,生理性淚水不斷的往下流,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怎麽了。
許庭知聽見裏面的動靜,推門進來了,他打開燈,就看見了淚流滿面的秦竹西。
他一陣緊張,匆忙的走了過來。
“怎麽了?做噩夢了?還是哪不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