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弊?真的存在這種可能嗎?
容靜從來沒有想過的,因爲她此時面對的情況根本無法作弊。
看着從第一重山到第八重山的路線圖,得在一盞茶的時間裏決定出劫镖的地點,容靜有些頭大,彪漢和大叔兩個人就意見不一緻,何況加上她。
他們得劫到镖,并且不東西送到指定的地方,才算成功。
彪漢不斷的提意見,大叔不斷的否認掉,兩個人都快争吵起來,卻還是把她晾着在一旁,明顯不讓她插話。
然而,容靜琢磨清楚了,才不管那麽多,強勢地插話,“你們兩個廢話那麽多做什麽?
呃……
彪漢和大叔被容靜突如其來的怒吼震住了,容靜則趁機一把躲過他們的路線圖,轉身就往主持者那邊去,指了圖上一個位置,認真道,“我們決定了,就這裏。”
彪漢和大叔緩過神來,急急追過來,可惜,容靜的話已經說了出去,主持者落筆,做了标志,不容更改。
“容靜,你瘋了!”
“不算數不算數,我們還沒商量好!”
彪漢和大叔急了瘋,大眼小眼全瞪容靜看,容靜不屑瞥眼過去,冷哼,“搶個東西而已,磨磨蹭蹭那麽久,還是大男人嗎?”
“你!”彪漢立馬掄起胳膊要打。
“怎樣?還沒開始搶就要内鬥嗎?”容靜挑眉反問,絲毫都不畏懼。
反倒是彪漢,進退兩難,最後還是大叔給他台階下,狠狠拽下他的胳膊,不悅道,“時間不多了,容靜,既然你選擇了地點,打算怎麽劫你說說吧。”
彪漢很不樂意,但也改變不了,隻能勉強接受了。
容靜這才攤開她手中的路線圖來,指着一個地點,低聲,“就這個位置,最适合埋伏,而且,從這裏劫镖到指定的地點,路是最好走的,可以節省時間,再者,走到這裏,正值正午,他會疲憊的。”
彪漢和大叔都是經驗老到之人,原本他們就在議論這個地點了,聽容靜這麽一說,都詫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婆娘還有兩下子。
隻是,他們都不動聲色,默默繼續聽。
然而,容靜後面的話,立馬就讓他們爆發了,她說,“你們倆負責困住牧歌和他的搭檔,我和小默默負責劫镖,并且不東西送到指定位置,就這麽簡單。”
“呸!”你想坐享其成?”彪漢立馬唾棄。
“靜夫人,你未免太輕松了吧?”大叔也不屑。1;148471591054062
“這是最節省時間的,也是最保險的辦法。”容靜很自信,又道,“以你們倆加上搭檔,要困住牧歌他們一天,完全辦得到,還是,你們誰想同我合作困住牧歌,我也是樂意的。”
容靜挑眉看着他們倆,很明顯,這兩家夥誰都不信任她,然而,他們确實也沒能想出比容靜更安全省時的辦法。
縱使不樂意,兩人還是點了頭,見他們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容靜笑了,“暫時合作,團結點嘛,打起精神來!”
她笑容熠熠,渾身上下散發出自信光芒,沖遠處的主持者招手,表示一切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大叔和彪漢看着她,不自覺都被感染了,露出了連他們都沒有察覺的笑容,竟有些期待和這個女人合作。
開始啦!
牧歌和搭檔按照指定路線,押送镖車出發,當他們的背影沒入山林中的時候,容靜他們才動身,以最快的辦法掠過而去,他們必須提前埋伏。
而觀戰團則在主持者的安排下,比他們雙方都提早,在埋伏地附近一出隐蔽的露台上,他們人手一份線路圖,等待着牧歌的到來。
東方鳳兮也在其中,隻是,她卻看不到孤夜白和陸長陵,還有白烨和藍軒,這幾個人去哪了?
東方鳳兮等了一會兒,見不會再有人來了,便當衆開口,“主持者,這貴賓觀戰席,難不成還有其他專屬席位嗎?怎麽不見陌王他們?”
“鳳兮姑娘真是細心了。因爲這一回所有賓客全都選擇黑暗镖局的觀戰台,超出先前的安排,這裏的位置不夠,所以,在山的對面,設了另一處觀戰台。”主持者如實回答,末了,笑着問,“鳳兮姑娘如果想過去對面,我可以帶你過去。”
“不用了,我就是好奇問問。”東方鳳兮尴尬地笑了笑,明顯自讨了沒趣。
容靜選擇的這個劫镖地點,正是第五重山的一個山澗中,牧歌押镖到這裏,最快也得到正午。
這段時間,是容靜做好充足的布局準備的時間,也是這些貴賓們聯絡感情,打交道攀交情的時間,對于東方鳳兮來說,也是極好的談買賣的時間。
可惜,大家三三兩兩湊在一起,完全将她排擠再外。
東方鳳兮郁悶到想哭,兩三個時辰,有得她尴尬和苦等喽!
就在觀戰台的對面,一個小型而隐蔽的露台上,放置着幾張貴婦椅,初冬季節,躺在陽光下曬太陽,這是多麽惬意的事情呀。
可惜,隻有孤夜白一人惬意,他慵懶懶躺着,閉着雙眸,在陽光下,長長睫毛在眼下投下了一片陰影。
左邊,陸長陵狐疑地盯着他看,怎麽都想不明白,這主子怎麽會這麽快就趕到了。
千寂山那老家夥能那麽輕易放過他嗎?
而且,師母使出那麽歹毒的手段,還能輕易讓他離開嗎?
剛剛他就禀告了長孫耀然的事情,陌王卻隻是點了頭說知道,就沒有再說其他的了,陸長陵隐隐有種不安,覺得容靜競選之後,一定會有非常大的事情發生的。
右邊,藍軒和白烨兩個家夥,也一點兒都不閑适,眉來眼去,擠眉弄眼,最後,藍軒起身走過去,笑呵呵地替孤夜白捏肩膀,“大哥,其實我和白烨就是想趁機撈一筆而已,斷斷沒有羞辱嫂子的意思,你那一筆,咱們就算了吧?”
藍軒和白桦,藍氏财團和白氏财團的少主,和孤夜白六歲就認識,十歲拜了把子,當結拜兄弟,孤夜白是老大,白桦是老二,藍軒最小。
這件事除了陸長陵,知曉這件事人可謂少之又少,就連兩大财團家主都一無所知。
藍軒開賭局,白桦一千萬兩引大家下注,其實就一騙局,他們又九成的把握,容靜會赢。
他們怎麽會想到孤夜白會來,而且下注了五千萬兩賭容靜赢,一比十的賠率,容靜真赢了,他們得掏出五億給孤夜白呀!
回家跟他們老爹要錢都未必湊得到這個數!
孤夜白慵懶懶的,連眼睛都沒睜,昨夜一宿瘋狂趕路,正好趁着時間瞌睡一會兒。
見孤夜白沒反應,藍軒和白桦都快哭了,這兩個人,在龍空集團中,也算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可惜,現在的臉是一個比一個還難看。
就在藍軒又開口要求的時候,突然陸長陵低呼,“我看到牧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