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報官呀?”容靜樂了,她當然知道這些事是孤夜白負責的。
“不是,咱們得問問那份舉薦信到底怎麽來的,萬一百空山的人來了,又說不是呢?”小默默好認真。
這些天,如果不是害怕打擾娘親練功,他早就會旁敲側擊,裝乖賣萌問出那天晚上的事情。
陸叔叔說神仙叔叔心情好,而娘親這些日子雖然什麽心情好的樣子,但是,他總覺得她怪怪的,至少,每天晚上她都會坐在屋頂上,看着東邊發呆。
東邊,雖然好多人的宅邸都在東邊,可是,他總覺得娘親是在看陌王府的方向。
這兩個大人,怎麽了呢?
哪天夜裏,發生了什麽事情,能讓神仙叔叔心情好的呢?
“貨真價實,玄黑紙和火焰字隻有黑暗勢力才有,他們敢不認?”容靜反問道。
“娘親,萬一人家說你的赝品呢?”小默默又問。
“到時候在報官也不遲。”
容靜随口而走,轉身就要走,小默默急急追上,“娘親,萬一他們問是哪裏來的呢?”
“不剛剛跟你恩人爹爹說了嗎?”容靜白了他一眼,這個小麻煩精,哪裏的那麽多假設呀。
“娘親,那萬一……”
“沒有萬一!”
“萬一有呢?”
“啪!”
容靜關上門,小默默險些撞門上。
哼哼!
你不去,我自己去!
于是,小默默立馬就溜了的。
屋内,容靜坐了下來,看着手中的推薦信,不似方才的無所謂,她眉頭微微蹙着,琢磨着百空山怎麽會在時隔一個月後才來追究真假問題呢?
難不成,百空山找過雇主東方鳳兮了?
玄黑紙,火焰字,那兩個傭兵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回去必定是如實禀告,百空山傭兵工會的長老們必定知道這東西隻有黑暗勢力才有的呀!
爲什麽還來問,他們就不怕弄真成假,得罪黑暗勢力嗎?
容靜雙手撐着下颌,一臉糾結,“好蹊跷呀!”
這麽蹊跷的事情,似乎真的有必要找一下孤夜白,要不,萬一過三天百空山的人來,真把事情鬧大了,甚至鬧到黑暗勢力那邊去。
她不怕舉薦信有假,他就怕把孤夜白抖出來呀!
嗯,有必要去一趟陌王府。
容靜這麽想着,便瞧瞧地出門,來到陌王府後門,隻是正要翻牆的時候,腦袋裏不自覺蹦出了幾天前夜裏,他撅着她的下巴,對他說的話。
本王,等你來。
他說,長孫紫夏的事情,隻要她告訴他她介意,他就會說。
自戀的家夥!
誰告訴他她介意的呀!
他的事跟她什麽關系,反正他去找長孫紫夏是有原因,不是不可告人的原因,那不就成了。
她知道那麽多幹什麽捏?
她好忙的。
容靜在後門上靠了下來,雙手環胸,好幾天一直都讓自己忙起來,不去想那天晚上的不理智,可是,到了這裏,不想是不可能的。
話說,他和長孫紫夏之間,到底有什麽事?
男女之間,不是男女之事,那還能有什麽事捏?
容靜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很混亂,陷入了天人交戰的狀态,腦袋裏,一個小人跳出來說,“其實你很介意的,介意就說嘛,又沒什麽好丢人的。”
另一個小人立馬冒出來,“你怎麽可以主動去跟他說你介意呢?這是告白好不好!女追男,你玩得起嗎?你還帶着小默默呢!親!”
“娘親,你還是進來吧。”突然,一個聲音闖入她的腦海,打斷了小人的對話。
容靜一愣,猛地回頭看去,竟見小默默在坐在牆頭看着她。
她吓了一跳,下意識就要躲,小默默立馬大喊,“神仙叔叔,我娘也來了!”
孤夜白并沒有從牆内過來,而是就從她身旁不遠處的黑暗走出來。
這家夥,在那裏站了多久,他剛剛看到了神馬?
好糗!
他的身姿很傲岸,背對月光,随着他走近,身子很快就将她完全籠罩住,仿佛将她納入了黑暗範圍。
她下意識就後退,那夜之後,第一次見他,居然慌張了。
他心情很好,一貫冷肅的唇畔難道噙笑,走近,正要說話,見她後退,便不說了,勾起一抹玩味,繼續逼近。
小默默趴在牆頭看着,好奇極了,一貫氣場強大的娘親,怎麽突然蔫了捏?
居然還後退,還臉紅?
小默默狐疑地轉動大眼睛,轉着轉着,突然停住,瞪大眼,難道,那天晚上,他們幹了壞事?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那天晚上他遠遠地看到房門一直是開着的,天哥說了,做壞事要關門的。
難不成,他們有做壞事的想法,沒有做成?
那現在,夜深人靜,四下無人,八方無聲,神仙叔叔會繼續把壞事做完嗎?
小默默嘿嘿地笑起來的,一定是他想的那樣!
神仙叔叔要做壞事喽,神仙叔叔逼得那麽近,神仙叔叔要強吻娘親喽!
小默默哈皮得險些笑出聲,連忙一手捂住小嘴巴,這時候,見神仙叔叔輕輕地撅起了娘親的下巴,逼娘親擡頭看他。
小默默更激動了,另一手緊張地捂住眼睛,于是,就在這個時候,挂在牆上的他沒有抓牆,瞬間落地,摔落在牆内,“嘭”好大一聲!1;148471591054062
這動靜,讓容靜從慌張中緩過神來,急急就打落了孤夜白的手,脫口而出,“你幹嘛!”
見她嬌怒,孤夜白眸中的寵溺更甚,一手撐在門上,将她困在大門和自己傲岸的身軀之間,低頭睥睨她,“本王等你很久了。”
容靜當然知道他在做什麽,卻裝傻避開,“我來找你有重要的事情。”
“本王也認爲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孤夜白煞是認真地說。
“太壞了!”容靜在心裏偷罵。
“我是認真的!你能不能正經點?”容靜耐着性子,認真說。
孤夜白笑了,那笑容特溫暖特溫柔!容靜都看呆了,無法想象那麽冷的一個人,居然可以笑得那麽好看。
他頭低得更低,深邃黝黑的眸子逼得很近很近,仿佛要将她看透,“我很認真,什麽事,你說罷。”
他說的事,和她要說的事,根本就是兩碼事好不好!
容靜蹙起了眉頭,然而,孤夜白卻溫柔地替她撫平,饒有耐心地說,“不急,想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