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蔥白如玉的手指頭輕輕敲扣着桌面,“哒、哒、哒……”
這個女人身上有種常人無法比拟的從容淡定,一種對一切人事物強勢的掌控感,一動一靜盡在手中,心中,能氣定神閑玩轉于手心中。
此時此刻,就連時間,似乎都掌控在她敲扣的手指之間,哒哒哒,一秒一秒地放走。
沉默,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壓力。
很快,錢嵘便抗不住了,擡頭看來,雙手恭敬作揖,“靜小姐,小的們就在外頭守着,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
“呵呵……”
誰知,容靜卻輕輕一笑,一時間,所有守衛緊繃的弦“嘭”一聲,在腦海裏斷裂,唰得全擡頭看過來,這個女人又笑了,她到底想幹什麽,痛快點好不好!
錢嵘腦門直冒冷汗,再也忍不住了,勇敢地忽視容靜的笑聲,“靜小姐,早點休息吧,小的告退。”
說着,急急便要走,這時候容靜才笑呵呵開口,“急什麽?本小姐還沒給你們解毒呢。”
解毒?
什麽意思?
換句話說……他們中毒了?
錢嵘吓得臉色鐵青,慌張地上上下下檢查身體,随後開始運功,然而,他一運功,竟發現胳肢窩隐隐傳來一針刺痛。
見錢嵘如此貪生怕死,容靜心下樂翻了,貪生怕死的人是最好使喚的,這個人她要定了!
“疼是吧?運三分功,印堂就會發疼,不信你試試。”
容靜就算會使毒,目前也撈不到毒藥,疼痛和印堂發黑不過是因爲銀針入穴造成的假象。
錢嵘信以爲真,運了三分功,果然印堂穴大痛,吓得他的臉又白了一層。
見狀,方才手臂無力的數十個侍衛全跟着運三分功,果然,一個個全如容靜所言,中毒了!
錢嵘頭一個噗通跪下去,随即屋子裏一大批守衛全1;148471591054062給跪了。
“靜小姐,饒命呀!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呀!靜小姐,你就可憐可憐小的吧!小的願意爲靜小姐效命,鞍前馬後,刀山火海,惟命是從!”
容靜鳳眸中掠過一抹精芒,笑得如山花爛漫,果然,貪生怕死之人亦是最會審時度勢,擇木而栖之人。
“你是二叔的人,這麽客氣,我怎麽好意思呢?”
容靜笑道,如果她沒記錯,錢嵘并非容家的侍衛大統領,但是,東府的衛護工作全都是錢嵘負責的。
“不客氣不客氣!隻要靜小姐能解了小的身上的毒,小的就是靜小姐的人!”錢嵘無恥地回答。
“你這是在和本小姐談條件喽?”容靜好聲好氣地問,卻無端令人毛骨悚然,“可是,本小姐是在威脅你耶!”
錢嵘吓得連忙否認,“不敢不敢!小的萬萬不敢!全聽靜小姐吩咐!”
“那我就不客氣了哦!”容靜很滿意地點頭,正眼看入錢嵘的眼睛裏去,錢嵘渾身一哆嗦,不敢看她,急急避開視線,“全聽靜小姐吩咐!”
“呐,你們都聽好了,你們身上的毒如果沒有解藥,便會從胳肢窩開始潰爛到全身,隻要你們乖乖的聽話,我一定會按時給你們解藥,否則的話……”
容靜的話還未說完,錢嵘便急急打斷,“靜小姐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讓‘否則’出現!”
這家夥,倒是個機靈的人呀!
降得住便是極好用的人,如果降不住,哪天被他買了都不知道,當然,容靜既敢用他,心中便自有把握。
“好,本小姐現在就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以我東府守衛的名義,跟我去把住在東府的外人統統清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