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在容思勤的驚叫聲中,容靜整理好衣裳,氣定神閑坐下來泡茶喝。
守衛一沖進來,見到這場景時,不少人都吓到了。
“靜……靜……靜小姐。”爲首的統領的牙都在顫抖。
容靜擡頭看他,微笑道,“我不是鬼。這半夜三更的,隻要不做虧心事,你們也不用怕。”
見丢在地上的白衣和布娃娃,又見床榻上大小姐那反應,守衛統領才明白過來,陡然厲聲,“來人,把她抓起來!”
這統領在容家當差十多年了,自然看得透了不少事。
誰知,原本平靜的容靜陡然“啪”一聲拍案,怒斥道,“你們弄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西府的狗也敢跑來我東府以下犯上亂吠,我容家什麽時候養出這等不識規矩的狗奴才?”
這一拍案一怒聲,吓得不斷尖叫的容思勤戛然止聲,在場的守衛也都吓了一跳,沒想到靜小姐竟也有那麽大的脾氣。
奴才畢竟是奴才,被這麽一兇,一時間全愣了不知如何應對。
就在這時候,容老爺和徐氏才趕到,見了容靜也都1;148471591054062愣了,沒想到他們千萬百計,四處尋找的容靜會出現在這裏。
“不肖女你還敢回來!來人,把她抓起來!”容老爺怒聲。
徐氏箭步沖到床榻上去,見女兒臉色慘白,呆若木雞,慌得連連推她,“勤兒,你怎麽了!她把你怎麽了?你别吓唬娘親呀!”
不管徐氏怎麽叫,容思勤都無動于衷,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剩下一句空殼,看得徐氏也險些傻掉,這可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女兒呀!這可是極有可能成爲容家入仕途的第一人呀!
屋子裏都亂成一團了,容靜卻依舊很從容,任由侍衛逼近,冷冷道,“二叔,三更半夜,一大幫臭男人闖入勤姐姐的閨房,這要是傳出去了,勤姐姐還怎麽活呀?”
“容靜!”容老爺氣結,沒想到容靜會變得這麽伶牙俐齒。
“難道我說錯了嗎?還是二叔覺得這樣很妥當?”容靜反問道,真真氣死人不償命。
容老爺暴怒,不僅反駁不了,而且還不得不慎重考慮這個問題,朝侍衛統領淩厲看去,頓時所有人全退到門邊去,不敢亂看,不敢亂動。
“看樣子我說對了。”容靜笑說。
“臭丫頭,你找死!”容老爺氣瘋了,正要沖過去,徐氏卻拉住,她都急瘋了,“老爺,你趕緊瞧瞧勤兒,你瞧瞧,她這是怎麽了?”
容老爺認真一看,也慌了,這個節骨眼上,大女兒要是出事,他們那麽多年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來人,還不快傳大夫過來!”容老爺怒聲,卻随即又改變主意,怒斥徐氏,“帶她去西府!把大夫也叫過去,馬上過去!”
徐氏無暇顧及容靜,讓随行的婢女背上容思勤就開步跑。
她們一走,守衛統領眼疾手快“啪”一聲重重關上大門,容靜并不意外,也不害怕,她始終保持着微笑,慢條斯理替容老爺倒了杯茶,緩緩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