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巨響,震耳欲跳,沉浸在神曲之中的衆人立馬清醒過來,而與此同時,空中的被馴服的蒼鷹早就如時撤退!
在這刹那,在場習武之人,全都聽得出來,那個聲音,必定是震在骨頭上的,那個力道,必定會将骨頭振斷!
那一束光,雖然照得昏暗,此時的一切全都可以看清楚。
隻見,一旁的石壁,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撞塌了,石壁之内,别有洞天,竟還藏着一個洞窟,而所有的人,全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方才黑暗中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南诏王目瞪口呆,很快,臉上漸漸露出了驚恐之色,怎麽會這樣!
那個洞窟,可是古樂洞窟所有秘密的所在呀,也正是那個圖騰所有的秘密所在呀!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是什麽東西,撞塌了那道牆的!
一時間,衆人面面相觑,而獸二少比南诏王還要目瞪口呆,剛剛……黑暗之中,他明明認準了君北月的氣息,明明一腳狠狠踹在君北月的身上了呀!
可是,爲什麽此時此刻,君北月就端坐在他正對面,同方才入座時一摸一樣,撩袍端坐,無形間流露出不怒自威的霸氣!
“這……這……藥族長,這怎麽回事?”南诏王腦海一片空白,根本料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這裏可是同神殿一樣神聖的地方!
藥族長也懵着,一時間都緩不過神,“是呀,這怎麽……”
君北月看都沒有多看獸二少一眼,很是認真道,“南诏王,鲛人族長哪去了?”
這話一出,衆人才發現少了一人,原本坐在君北月身旁的鲛人族族長不見了!
南诏王直接給傻了,藥族長狠狠一拍大腿,“不好!”
說罷,便起身急急往一旁洞窟去,獸二少面如土色,根本不知道黑暗裏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己居然會一腳踹到了鲛人族族長身上!
要知道,鲛人族族長可是非常難産的人呀,雖在三大族裏排行老三,可實力可一點兒都不能小視呀!
隻是,他也顧不上多想,馬上追藥族族長和獸族族長而去,君北月看了司徒浩南一眼,兩人也緊随其後!
獸二少那點兒手段,别說是瞞過君北月,就是司徒浩南都瞞不過,他們兩位在黑暗中判斷氣息而定位的能耐,可比獸二少強多了。
秘密已經被踹出來了,豈有不去瞧瞧的道理呢?
最後緩過神來的是南诏王,要阻攔他們都來不及了,也隻能急急沖過去。
洞窟前面的碎石中,鲛人族族長可傷得不輕,七竅有五竅流血,若不是司徒浩南替他當了不少,怕此時他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雖然很昏暗,可是君北月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洞窟裏,三壁滿滿的全都是音符,全部都是用蠱古老的紀錄方式,減字譜和工尺譜紀錄的音符,君北月隻認得形,認不出音,而且,隻看到了部分,并沒有看到全部!
必須想辦法看清楚,最好是想個辦法讓紫晴過來,這是獸二少故意踹出來的秘密,獸二少的目的無疑是要一箭雙雕,既要知道秘密,又想殺他!
不管是獸二少,還是君北月和司徒浩南,甚至連獸族長和藥族長都對勢必上的一大片一大圖案十分好奇。
三族族長可也都不知道這裏的秘密呀,可是,他們誰都沒有表現出這三面石壁的好奇,都關心着鲛人族長!
藥族長親手将鲛人家主拉起來,鲛人族長都還未緩過神來呢,南诏王便到面前了,雖然隐忍,卻還是藏不住,他怒不可遏,“你到底怎麽回事!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鲛人族長原本還迷迷糊糊的,被這麽一吼,立馬就清醒過來,“王上,老臣冤枉啊,剛1;148471591054062剛不知道是誰踹了老臣一腳,老臣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王上,老臣冤枉啊,老臣險些丟了一條命呀!”
這話一出,衆人立馬安靜了,獸二少摸了摸鼻子,悄無聲息退到獸族長身後去。
南诏王和三族族長本就可以代表南诏衆人,聆聽神樂,爲衆人祈福消災,獸二少并沒有随同的必要,隻不過是他一而再懇求父親,才得到特許的。
如今,若是君北月把矛頭指向他,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呀!
“這裏,不可能有其他人!”南诏王怒是怒,卻不至于沖昏了頭腦,這話,分明就是說兇手就在他們這幾個人當中!
且不說,在神樂之中行兇,是絕對不被允許的事情,就算,這一腳,踹得那麽準,直接把真正的古樂洞窟踹出來了!
這個兇手,必定是知道不少古樂洞窟的秘密,而且,必定是沖着古樂洞窟來的!
南诏王眼底閃過一抹精光,終于意識到有人打了古樂洞窟的主意,換句話來說,那便是有人打了孤島的主意!
他的目光一一掃過衆人,衆人都沒有說話,南诏王不把話挑明了,但是衆人也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而鲛人族長同樣冷眼看着衆人,他想知道到底是誰那麽狠,要那他的性命開啓真正的古樂洞窟大門!
誰都沒有出聲,靜默得讓南诏王打量,審視。
最後,南诏王的視線落在了君北月身上,不得不承認,君北月的嫌疑是最大的!
三大族長,基本是不會有嫌疑的,他們雖然知道不多,但是也是世世代代輔佐王室保守孤島秘密的部族,他們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來,對于三大族長的放心,讓南诏王直接就忽略了獸二少,而就剩下君北月和司徒浩南了!
君北月見過那個圖騰,也知道了那個圖騰是禁忌,所以,在這群人裏,君北月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至今楚飛雁都還不承認那個圖騰是她的,難不成是君北月……
對于曜王爺,南诏王在尊重和欣賞之餘,一直也都是提防的,這個男人有手腕,有城府,有耐性,同時,也有野心呀,一旦有成熟的時機,他豈甘心讓大周一直爲南诏守住北疆大門呢?
此時,神樂已經漸漸停止了,南诏王暗暗吐了一口氣,用幾乎沒有情緒的聲音,淡淡道,“藥族長帶他們離開,曜王爺,你跟來。”
走?怎麽可能?
君北月不動,一個眼色,司徒浩南立馬驚聲,“鲛族人,你看你身上這是什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