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舅媽抱抱……”
在衆目睽睽之下,江遠可乖巧了,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無辜模樣,對紫晴非常的友好!
江臣冷眼看着,孤梅婷都忍不住勾起了一抹陰險之笑,而孤夫人和孤夫1;148471591054062人更是視線不離紫晴。
雖然,江臣和孤梅婷沒有開口,但是以他們夫妻倆那種性子,能當衆讓江遠這麽讨好紫晴,無疑是一種主動的示好呀!
至少,在他們夫婦倆看來,孩子氣真的是無辜的,寒紫晴和江氏夫婦再怎麽樣,都不能怪罪在孩子身上呀!
見紫晴遲遲不動,孤夫人正要開口呢,孤素穎卻又上前一步,隻見将江遠塞紫晴懷裏去,笑道,“舅媽抱,舅媽抱,看看遠兒多怪呀,别人還未必給抱呢!”
可是,紫晴還是不動,氣氛都有些尴尬了!
孤素穎無奈地看了爹娘一樣,心下冷哼,正要開口,可誰知,一直不動的紫晴卻突然笑了,居然欣然地接過江遠,單手抱着,笑道,“哎呀,這娃娃六歲了,就這點重,營養還得跟上呀!”
頭一個僵了的是江遠,雙手揉着紫晴的脖子,生怕一會兒給摔了,想揉緊,卻又生疏不敢,生怕揉太緊了,真會激惱了這位舅媽。
而孤梅婷和孤夫人頓時也給緊張了,怎麽都沒有想到寒紫晴竟然被這麽說了一兩句,就抱了遠兒,她不會像怎麽樣吧!
倒是孤家主,隐隐歎息,眸中掠過了一抹欣慰,至少還是抱了,小孩子嘛,最無辜的了!
孤素穎心下冷笑,倒是鎮定,“讓舅媽好好抱抱,遠兒,以後可得多到留仙山來,讓舅媽趕緊給你生個小弟弟呀!”
江遠兒本該配合着孤素穎回話的,可是,畢竟是個嬌生慣養出來的娃娃,他沒哭出來就算好的了,根本顧不上回話。
“那也得等你舅舅醒了,不是?”紫晴淡淡笑着,不知道實情的人見了,還真以爲這是其樂融融的一家子呢!
多麽疼愛外甥的舅媽呀!
說着,抱着江遠就在孤夫人身旁坐下,主動看向孤梅婷,笑道,“大姐說,是吧?”
面對這笑意盈盈的眸子,孤梅婷的心莫名得一怔,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答得僵硬,“嗯……是……是呀!”
紫晴心下冷哼,不是她傲慢,也不是她要求高,而是孤梅婷真的讓人打心眼裏瞧不起!
裝,也該有裝的樣子,不是?
她連裝,都不夠資格呢!
孤梅婷,我寒紫晴就能面對你笑得出來,笑得燦爛,你呢,有沒有本事,給個燦爛的笑容呢?還有你的丈夫,除了那張死人臉之外,敢不敢客氣禮貌地颔個首呢?
你們都辦不到!
還裝什麽裝!
今兒個,就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裝!
紫晴不單單對孤梅婷笑,還一臉開心,燦爛地看向江臣,又道,“姑爺,你是怎麽照顧我們家大小姐和小表少爺的呀!瞧瞧這孩子,才回去幾天呢,都瘦了一大圈了呢!”
說着,拉着江遠兒的胳膊,瞧了瞧,一臉認真地往孤夫人看去,“夫人,你瞧瞧,這小胳膊,細皮嫩肉的,怎麽就給蚊子叮了那麽多包呀!”
孤夫人看得心疼,立馬就訓斥,“梅婷,你是怎麽照顧的,瞧瞧!紫晴不說,我還沒發現!”
孤梅婷别說是氣度了,就連裝也裝不出來,避開紫晴,冷眼看向江臣,不悅道,“還不都是他娘,嫌我這不會那不會的,說遠兒要她自己帶,結果呢,江遠,你瞧瞧!”
“哪裏沒蚊子,不就是叮幾個包,别那麽大驚小怪成不,我娘也不想這樣,帶孩子多辛苦,你也知道。”江遠說得不關痛癢,卻隐隐有責怪之意。
孤梅婷頓氣結,正要開口,孤素穎嘴快,連忙攔住,“哎呀,小事小事,讓舅媽爲呼呼就沒事啦!”
話語,輕易又轉移到紫晴這裏來!
紫晴大方,裝她裝得起,笑她也笑得起,雙手抱起江遠,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笑道,“遠兒,想姥姥了嗎?”
“想。”江遠怯怯地點頭。
“多想呀?”紫晴又問。
“可想可想了。”江遠仍是怯怯的,大氣都不敢出。
“姥姥親自煮的燕窩粥,好吃不?”紫晴又問。
江遠連忙點頭,在江家哪裏能吃到那種東西呀,對于每日一碗燕窩粥的他來說,回到江家,簡直就是從天堂跌落地獄!
“好吃就多吃點,來把它吃完了。”紫晴笑着,親手端着來快見底了燕窩粥,親自喂江遠。
江遠不自覺朝二姨看去,孤素穎連忙也坐下來,笑道,“遠兒,你真是好福氣,還不趕緊地吃,也就你舅舅能讓你舅媽這麽親自喂着呢!”
紫晴笑而不語,手臂攏着江遠,一手端碗,一手拿瓢羹,一口一口的喂,不一會兒,燕窩粥便見底了!
“還想吃嗎?”紫晴又問!
江雲立馬就搖頭,恨不得趕緊吃完,離開,紫晴低着頭,臉離他那麽近那麽近,雖然是慈愛的笑容,可他卻莫名感到可怕,不敢正式她的眼睛,終究是忍不住,突然推開紫晴,哽咽道,“姥姥,姥姥!抱!”
孤夫人也看得出來這孩子的膽怯,連忙就上前一把抱過來,無奈道,“這孩子就是生疏,性子看着壞,可膽卻小得很呀!”
“哎呀,怕什麽呢,又不是壞人,是你舅媽呢!真膽小!”孤素穎沒好氣道。
紫晴隻當耳邊風,起身整理了衣裳,看都不看孤素穎一眼,淡淡道,“老爺,夫人,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去準備了。”
“嗯,北月的事情,你安排下吧,一會兒我和夫人過去瞧瞧,這些日子忙,都抽不開身過去。”孤家主說道。
孤夫人這才連忙附和,“有你在,我們也放心多了。”
紫晴點了點頭,轉身便走,從孤素穎身旁走過,仍是目視前方,賞都不賞她一眼!
江遠她也抱了,這夠不夠呢?這個二小姐該心滿意足了嗎?
她邁出大堂門檻,唇畔勾起了一抹冷笑,藏在袖中的小瓷瓶随手一丢,冷哼道,“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