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一片昏暗,君北月冷冷坐在主座上,陰影遮擋了他一半的面容,修羅般冷冽的臉散發出無情的氣息。
“主子,王妃娘娘其實一切都正常,但是從脈象上看怕是服了毒,和肺痨病症十分類是的毒藥。”顧太醫如實禀告。
“花瑾?”君北月幽幽冷聲。
“若是花瑾斷然不會有好轉之際,從她到怡妃娘娘宮裏至今日,正是七日,她今日必亡!”
顧太醫認真道,在寒紫晴房中就納悶至今了,看樣子曜王爺這回選妃真是慧眼識珠了,這位相府二小姐,不簡單呀!
“所以,怡妃下了花瑾之毒,連陳太醫都誤診了,她用了其他毒替換掉了?”君北月冷冷道。
“正是!主子,若非你謹慎讓老臣多留個心眼,咱們也很有可能會被騙了!”
顧太醫納悶着,寒紫晴一直默默無聞,國色天香的反抗雖激烈了點,如此大的侮辱卻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她不笨。
可是,怎麽猜也猜不到她能耐那麽大,竟可以躲過怡妃娘娘的毒害,王爺又是何時開始發現她的僞裝的呢?
見君北月不說話,顧太醫遲疑了須臾又道,“主子,花瑾之毒怡妃那可未必有呀……皇上那就……”
話未說完,君北月便笑了,“本王還以爲父皇是顧忌楚天戈要來,才順了我的意,沒像到還留了狠招呢!”
寒紫晴若死,就算下了聖旨又怎麽樣,曜王妃的位置還是空的,大婚之禮都不會有。
顧太醫沒說話,想都不敢1;148471591054062想如果相府宣紙時候,見寒紫晴好好的,皇上會如何雷霆大發。
這一回,曜王爺倒是棋差一招,反倒是寒紫晴給彌補了。
“她體内的魅香呢?”君北月一直惦記的是這件事。
當初宮宴上,他遲到罰飲三杯酒,怡妃借用父皇之手下了藥,他明明知道是毒,卻不得不飲,誰知怡妃下的竟是已經失傳已久的魅香。
魅香是龍淵大陸曆史最悠久,也是最烈的媚藥,根本無藥可解,要麽毒發身亡,要麽就隻能通過男女之事渡到女子身上,讓女子要麽再渡到男子身上,要麽毒發身亡。
怡妃下此媚藥,必定是安排好了女人,他甚至連曜王府的女人都不敢輕易動,隻得躲到國色天香,誰知,随便一找便找到了寒紫晴。
當晚,他隻爲解毒并不管那個女人是誰,直到翌日寒紫晴鬧得滿城風雨,他才注意到寒紫晴。
最令他意外的便是,寒紫晴居然至今都沒有毒發!
顧太醫連連搖頭,“主子,恕屬下無能,屬下找不到王妃娘娘體内有魅香,不敢妄下定論。”
“找不到?”
君北月驚了,若不發作,極有可能是體質問題,但是絕不可能找不到的呀,要知道顧太醫可是宮中太醫之首,大周大夫之首呀!
找不到并不意味着沒有,而若不能确定沒有,便意外着不知道這個毒是否會發作,什麽時候發作。
“主子,恕屬下多嘴,如此情況,寒紫晴并不适合王妃之位。”顧太醫認真道,主子和寒紫晴在屋内的談話,他全聽到,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同曜王爺是絕配,可是,這魅香在他們控制範圍之外發作了,難不成曜王爺真願意被帶綠帽子嗎?
“魅香來自南诏吧。”君北月淡淡道。
“正是,屬下已經派人查過了,此毒失傳已久,查不到源頭,隻知道僅存不會超過五顆。”顧太醫認真禀告。
君北月沉斂着冷眸不知道思索着什麽,隻揮了揮手示意顧太醫離開。
“主子,恕屬下多嘴,屬下着實不明白你爲何要娶,收爲己用的辦法多了去呀!”顧太醫勸道。
曜王妃對主子來說,其實就是一個擺設罷了,主子原本計劃也是順了皇上的意思選寒汐兒的呀!
剛剛在屋子裏說的哪些話,不過是爲了不讓寒紫晴起疑心罷了。
爲何要娶?
君北月突然笑了,輕輕一笑,什麽都沒說,隻又揮了揮手示意顧太醫退下,在昏暗的視線裏,隻見眸光燦燦。
而此時,紫晴剛剛用過早膳,侯着在客堂裏等跟君北月告辭呢。
三人站在門口,紫晴一身單薄的白紗,顯得人越發的憔悴,她低聲,“紅衣,上個月二十三,曜王爺可回帝都了?”
“二十三?”紅衣蹙眉回憶,許久才很肯定道,“正是那天傍晚回來,恰逢皇上在怡妃娘娘宮裏設宴,王爺回府換了衣裳就進宮了。”
“何時回府?”紫晴又問,謹慎如她,豈會輕易就完全信了君北月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