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主人!”在那名頭目身邊的忍者發覺了郝漠風的企圖,當即爆發了全身的殺意,朝着郝漠風攻擊了過去,但在郝漠風眼中,這些家夥的速度,似乎比起侍所帶領的那些忍者,要慢了一些。
獵刀被他反握在了手裏,少年一個翻身,毫不客氣地斬斷了一名忍者的臂膀,随即一腳踏在了他的肩膀位置,朝着前方彈射而去,這些忍者朝着郝漠風的身體投擲了無數的苦無和飛镖,但大部分都被郝漠風一刀砍開了,有幾枚郝漠風甚至不願意去理會,任由他們穿過自己的影子,紮在了自己身後那名倒黴鬼的身上。
那人還沒來得及痛呼出聲,整個人已經倒了下去,倒在地上流了一地的鮮血,但在這戰場之中,沒有人會關心倒下的人,其他的忍者叢後方包抄了過來,任意踐踏着這家夥的屍體。
“不尊重夥伴的人,不配當一名戰士。”少年的身形此刻有如騰空的大鳥,當頭一刀将一名護衛劈死,随即落在了燕尾服男子的身邊,伸手在他身上按了兩下,原本他打算直接一刀架過去,将這家夥俘虜,但在郝漠風落地之後,身邊已經傳來了刀刃的破空聲。
他這才收回了手指,将狼刀朝後一架,腳後跟稍微用力,整個人頓時扭了過來,少年也才看清楚了來人,這是個看起來很壯實的忍者,和侍有些相似,但剛才那一刀碰撞之後,郝漠風打從心裏認爲,這家夥的戰鬥力還不如侍。
當然,郝漠風此刻已經運起了自己全身的内息,體内氣脈流轉,力氣已經不知不覺間大了許多,在和侍的一戰中,徹底激發了郝漠風的兇性,此刻的他在敵人眼中與其說是個戰士,倒不如說更像一匹染血的猛獸。
“望月!快!殺了這家夥!”燕尾服男子站在郝漠風的身後動彈不得,剛才郝漠風雖然沒有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但少年已經伸手在他身體的要害部位猛擊,此刻這名燕尾服男子隻覺得胸口氣血翻湧,呼吸之間都有劇烈的痛感,朝着郝漠風身邊的那名壯實忍者大喊了一聲之後,燕尾服男子的嘴裏已經忍不住噴出了鮮血來。
“繼續喊吧,再說三句話,你就可以躺下去了。”郝漠風心底冷然一笑,隻有他知道自己剛才所擊打的具體部位,那是自己之前和東方林學過的,在東方林醫治郝漠風的時候,少年除了前兩次需要全力運轉内息,之後在東方林下針之時,他和東方林談論過經脈和穴道的一些知識。
東方林雖然别有企圖,但是在這些事情上,他倒是沒有和郝漠風藏私,少年因此掌握了許多東西,他剛才重擊在這燕尾服男子身上的地方,正是血脈流動最強的位置,這人若是稍微移動身體,或者想要開口說話的話,血液将會直接沖上他的腦袋。
“敢傷害主人,小子,你死定了。”壯實的忍者望月看着郝漠風,目光如冰一般毫無溫度,他的身體突然冒出了一陣青煙,蔓延在這一片空間裏,郝漠風知道,這是對方在使用忍術。
所謂的忍術,其實便是藏身的技巧,講究的是收攝氣息,進行偷襲,因此對全身呼吸,肌肉的動作要求極高。青煙很快蔓延開來,将郝漠風和他身後的燕尾服男子也包裹了進去。少年朝着周圍一掃,除了煙霧什麽也沒看見。
“正好,我就不相信,我會中同一招兩次!”郝漠風想起了之前侍對付自己的時候,使用的B陣型,那些人是用鮮血遮蓋住自己的五感,而眼前的煙霧卻隻是封住了自己的視線,當時自己都擋住了,此刻就更不用說,他甚至直接閉上了眼睛。
耳朵顫動之間,郝漠風已經鎖定了敵人的位置,他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刀刃朝前猛刺,但卻沒有刺入人體的感覺。不過在少年随即一拖刀刃之時,割裂金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火星一閃而過,郝漠風不由得睜開了眼睛,他看得分明,對面那個叫做望月的忍者,手裏的一把忍刀已經被自己砍斷成了兩截。
“手裏有寶刀麽,難怪這麽嚣張,看起來,侍就是死在這把刀下面的……”躲藏在煙霧中的忍者望月迅速離開了自己原本的位置,稍微和郝漠風拉開了距離,他不得不承認,在對方擁有一把如此鋒銳的寶刀情況下,自己和他近身戰鬥,多有不利。
但,遠距離攻擊便不同了,望月在這煙霧之中已經呆了不知道多少年,他可以看得到郝漠風的身影,但他确信,郝漠風的眼睛絕對沒辦法穿過那一片煙霧,捕捉到自己。因此此刻選擇中遠距離攻擊,才是最有把握的。
十根手指都插在了苦無柄後的圓環中,望月将十把苦無從自己腰間的忍具袋裏抽了出來,朝着郝漠風投擲了出去,他的嘴角泛起了冷笑,似乎已經看到了郝漠風中招倒地的樣子。
這是他苦練多年的投擲技術,十把中有六把是直接瞄準郝漠風全身的,但其餘的四把卻朝着郝漠風的兩側投擲而去,并且在投擲的時候,他的四根手指彎曲過,因此苦無在空中的飛行軌道也不同。
兩把苦無碰撞在了一起,頓時改變了軌道,從兩翼紮向了郝漠風的身體,眼看着少年即将變成刺猬,但讓望月瞪大了眼睛的是,郝漠風居然隻是橫掃了一下刀刃,将側邊的四把苦無打飛,他的身體沒有挪動位置,但其餘的六把卻全都沒有命中,都插入了少年身後的廢墟之中。
“不可能!”望月看到了這一幕,一雙眼睛都瞪大了,他絕不相信世間有這樣的身法,但郝漠風剛才确實隻是稍微震動了一下身體,并沒有躲閃。不,應該說,望月并沒有看到郝漠風躲閃。
腳踏鬼影迷蹤步的郝漠風抖了抖身體,沉下身子便弓着腰蓄力,一秒鍾之後,他如炮彈一般朝着望月激射了過去,剛才那些苦無在普通人眼裏,自然是封閉了所有的躲閃路線,但在和鬼叔修煉過軟功的郝漠風看來,苦無與苦無中的空隙,已經足以讓自己微調身體,讓苦無失準。
他不打算和這家夥繼續糾纏了,和侍比起來,這個人的攻擊更加陰毒,但也讓郝漠風沒了耐心,少年的身體乳離弦的箭一般,刀鋒直指望月的心口,他隻出了一刀,望月卻覺得自己的要害全都被眼前的這個少年人籠罩住了,無論自己如何閃躲,對方的刀刃最後都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這才是戰鬥的最高境界,郝漠風施展的這一刀,是炊事班裏老郭教給他的壓箱底功夫,要訣隻有一個字,穩!
之所以對方會産生無法閃躲的念頭,是因爲這把刀對着這人周身要害的直線距離,都是一緻的,雖然隻是一刀,但在敵人眼中卻遠比千萬刀刃要厲害,簡直躲無可躲。
望月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躲不開了,隻好拿着兩把投擲剩下的苦無朝着郝漠風叉了過去,試圖攔住郝漠風的這一刀,但滿眼都是刀刃寒光的他這次并沒有準确地把握住郝漠風的攻擊位置,兩把苦無交叉刺去,都沒有命中少年的身體。
反而是郝漠風手裏的一刀,對着望月進行了雷霆一擊。
當兩人的身體停下來時,郝漠風的刀刃已經穿過了望月的身體,而兩把苦無,都停留在了少年的頭顱兩側,沒有給郝漠風造成絲毫的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