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黑色的細針直接插在了他的身體上,導緻了藤原剛才的異狀,要害被針插入,讓本就身體受損的藤原幸介直接上了西天。
“該死的,居然還有人盯着這裏……”
少年握緊了拳頭,原本以爲在打發了緬甸地區的士兵,以及白衣女子阿銀的隊伍之後,寒山能夠變得平靜一些,想不到居然還有人混了進來。
而且看那家夥的身形動作,似乎不像是華夏的身法,而有些像是日本的忍者路數。之前在部隊的時候,蕭卓教過各地戰士的特征,郝漠風學習過歐洲的搏擊技術,也了解過泰拳,而蕭卓當時講的最後一堂課,就是說的日本忍者。
“這些家夥來無影去無蹤,很少察覺得到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他們攻擊的時候,感覺氣流的流轉,随即做出應對。”這是當初蕭卓對日本忍者的評判,雖然她這麽說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爲郝漠風他們當時還是新兵蛋子,不可能是日本忍者的對手,蕭卓不想他們白白犧牲,才那麽說。但郝漠風由此記住了這些人的可怕。
蕭卓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漢,但對日本忍者,他卻有所忌憚,可見這些家夥并非等閑之輩。郝漠風心裏不由得這麽想,如果剛才對方的那根黑色細針不是刺向藤原幸介,而是朝自己攻擊,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能夠躲得開麽?
針上面有毒,見血封喉,所以藤原幸介死得十分幹脆,郝漠風現在身上雖然有着五步銀線的抗體,能夠抵禦一般的毒性,但對這種劇毒,他也沒有把握。
“不過,既然他們的目标是殺死藤原幸介,也就是說,他們不想洩露這裏的情報……這就給了我們機會。”郝漠風心裏沉吟了片刻,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裏,他看也沒看藤原那扭曲的臉孔。
在黑針刺入他的身體之後,藤原幸介整個人就變成了毒人,若是輕易觸碰,自己還是要遭殃。而郝漠風最後的處理方法便是點火,将這家夥直接在院子裏燒成了灰燼。
而在這個時間裏,他和付東升,以及納蘭米兒開始将寒山上死去的敵人屍體一具一具擡到了外面進行焚燒,免得産生瘟疫,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從古至今,大戰之後的戰場打掃,都是必不可少的,若是任由這些家夥暴曬在這裏,緬甸溫度又熱,恐怕不出三天,屍體就會腐爛,到時候瘟疫流行,寒山就再也不能居住了。
自己要是讓這種事情發生,不僅對不起阿虎和何秋他們那些原住民,更對不起犧牲的李水。寒山是他的心血,自己既然欠了他一條命,就要保住他的基業作爲報答。在将屍體摞在一起點燃了火種之後,郝漠風才徹底松了口氣。
“哎,這些家夥,爲什麽要幫軍閥賣命,現在落得白白死在這裏了,家人不知道會怎麽擔心呢……”看着面前的熊熊大火,少年心底有些感歎,他不知道緬甸人爲什麽要參軍,并且加入軍閥的部隊,他們心底應該知道,跟随着軍閥走下去,最終先被毀滅掉的,肯定是自己。
“或許是生計所迫吧,緬甸和我們國家不一樣,很窮,很多人如果不參軍,沒有土地耕種的他們隻能餓死。”納蘭米兒看着前方,神色默然,她心裏很清楚,這些人都是在絕境裏掙紮的人,即使前方是毒藥,但隻要能夠暫時不死,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
這就是緬甸的社會,沒有人情冷暖,隻有利益,人隻是一種資源,死了就毫無價值。
“漠風,之後打算怎麽做?要先回國一趟麽?”納蘭米兒轉過了頭,看着郝漠風的臉:“我們這次來緬甸是爲了協助你對付炎這家夥,現在他已經死了,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想也是時候回去了。”
“大姐,可是蕭卓隊長他們還沒有回來。”付東升朝着東邊看了一眼,目光中都是擔心,那裏是KM地區,也是之前死去的那個緬甸将軍吳鐵原本的領地,蕭卓他們去那邊扶植一名新的将軍,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付東升有些擔心,雖然他對蕭卓老大和許燦生的身手和頭腦絕對信任,但他們畢竟隻有兩個人在那裏,一旦出了事情,他們或許根本周轉不開人手。
“我們要暫時分開行動。”郝漠風的瞳孔縮了起來,聲音壓得很低:“米兒,你和付東升帶着炎的首級,以及這次獲取的情報回國,同時調查櫻花商社,以及之前那隊白衣戰士的情報,等我和蕭卓老大他們回國以後用得着那些情報。”
“那你呢?”女子看向了少年,他難道不和自己等人一起回國麽?
郝漠風搖了搖頭,朝着KM地區看去,目光中帶着堅定:“我要去那邊幫助蕭卓老大,同時拔掉櫻花商社在那裏的釘子,保住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