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裏是他故意留下來的。”無奈之下,付東升也隻能下了這麽一個結論,除此之外,他是想不到任何的理由來解釋這件事情。
“不可能。”郝漠風直接否定了這個說法。
因爲要是故意留下來的,那麽周圍就需要有打掃的痕迹才是,可是這些樹葉看上去下落得十分的自然和規律,甚至是無迹可尋。
這樣說來,樹葉是并沒有被人動過的。那麽到底是要怎麽樣的一個人,才能在樹葉不動的情況之下,将自己的痕迹給完全的掩埋掉。
“難不成說是打洞鑽下去了?”許燦生自言自語道。
打洞?
對了,郝漠風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上期去将腳印周圍檢查了一番,果然,這裏是出現了一個樹洞。
走到樹洞的位置,郝漠風蹲下來稍微的試了一下,這裏的确是可以藏下一個人。并且還可以成爲一個絕佳的伏擊位置。
隻是現在這個家夥是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要不然在這裏設伏,他們三個人之中肯定是要有至少一個人遭中的。
“看看上面。”郝漠風蹲下來打量了周圍一眼之後說道。
“上面?”許燦生走到了樹邊,很快便發現了一些不對的地方。
山上的樹木相當多,大多數的樹木就隻有頂端可以接受到陽光,所以這些樹木是越長越高。這也導緻了下方的新生樹木沒有辦法接受到養分,就逐漸的變成了低矮的灌木叢。
而這些灌木上,因爲高度的問題,是有一些類似于青苔的東西存在的。但是,有幾顆小樹上的青苔卻是平白無故的消失掉了。
也就是說,是有人對這些青苔進行過清理。
“看來他爲了不留下痕迹,是直接吊着樹木出去的,這要多大的臂力才可以。”付東升有些感慨的說道。
要叫自己這麽做倒是沒有什麽問題,可是就這麽一說起來,自己卻是不能吊着這些小樹在山中!移動。
郝漠風嚴肅的站了起來,這裏應該就是一個他經常落腳的地方才對,按照他的經驗來分析,這裏的青苔被清理得幹幹淨淨,無疑就是說明,這裏是經常來往的路線。
“埋伏起來。”郝漠風直接的說道。
“要不要通知蕭閻王?”付東升小聲問道,畢竟他們隻有三個人,在面對着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的時候,心裏還是有點發怵。
“暫時不用,其實我們三個人在這裏活動半天已經暴露我們的存在了。先将周圍稍微的掩飾一下吧,僞裝成我們已經離開了的樣子。”郝漠風說完之後便朝着外面走了過去。
很快他便在七八十米處發現了一個絕佳的伏擊地點。
付東升和許燦生也在不遠處埋伏了起來。
雖說他們這麽傻等着不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在整座大山上搜尋一個人,守株待兔也不失爲一個好方法。
“八個小時,要是沒有等到他回來,那我們就離開。”郝漠風輕聲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要是普通的人窩在這種陰冷的地方已經是完全受不了了。可是郝漠風他們三個人卻是一動不動,根本就沒有引起任何的響動。
甚至之前有一條蛇出現在了付東升的背上都讓付東升給生生的忍受過去了。
五個小時之後,突然前方出現了一絲動靜,郝漠風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絲動靜的來源正是那些矮小的灌木叢。
輕輕的舉起手裏的槍,隻要是有人過來,那麽郝漠風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将其給擊斃。畢竟他們的打算隻是抓人,至于說是活人還是死人,這就看郝漠風的槍法和造化了。
不過,就郝漠風在康納哨所這一年的訓練看來的話,這一槍瞄準的是對方的眉心,那就肯定不會打到對方的鼻子上去。
不過,這個動靜僅僅隻是持續了幾秒鍾的時間便完全消失不見了。
郝漠風原本繃緊的神經也緩緩松弛了下來。
“算了吧,走吧,我們已經被發現了。”郝漠風站起身來很是無奈。
雖說他們剛才已經是掩飾得相當不錯了,奈何對方實在是太過于警惕,以至于說發現了一點點的不對勁就轉身離開,絲毫沒有以身犯險的意思。
“那我們追不追?”付東升自然是沒有察覺到動靜的,不過按照他對于郝漠風的了解來說。
這個鄉巴佬雖說看着是傻了點,可是心裏的小心思是絕對不會比任何人少的。
“不追了,在這種叢林之中要是追人的話,說不定就被人當成活靶子打了。”郝漠風順手拿起了自己的對講機。
“尖刀一班一組埋伏失敗,目測敵人向西逃竄。我們的坐标是……”郝漠風将情況報告給了其他人之後便順着另外一個方向摸了過去。
狡兔三窟這個道理郝漠風是明白的,不管怎麽樣,那個人都是會給自己找到好幾個安全的落腳點。要知道,在這種山上過夜的話,要是沒有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那就是在找死。
特别是這類環境保護相當不錯,沒有什麽人類涉足的山脈,裏面的各種野生動物更是層出不窮。且不說什麽豺狼虎豹之類的東西,就算是出現一條毒蛇出來賞你一口都是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奇怪的響動令郝漠風警惕了起來。
這附近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還有人!
“卧倒!”郝漠風沒有多想,将旁邊的兩個人一按,三個人瞬間撲倒在了地上,響動聲瞬間驚起了周圍沉睡的飛鳥。
“你搞什麽鬼!這麽大的響動會被人給發現的。”付東升沒好氣的說道。
要知道,這地上都是一些腐!敗的枯枝爛葉,就這麽沒有一絲絲防備的撲下去這身上的味道可是不好聞的。
“有情況。”郝漠風沒有理會付東升的話語,往四周一打量便看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一顆大樹上,直挺挺的插着一把飛刀。
“這個東西,什麽時候出現的?”許燦生咽下了一口唾沫,這把飛刀是至少一半插!進了大樹裏面。
這要是釘在人身上,那估計就可以把人給弄個貫穿。
“不知道。”郝漠風走上前去将其給取了下來。
這把刀并不是一把普通的飛刀,而是一種大馬士革刀,隻是刀具的整體較小,是可以将其給當成飛刀使用的。
“這個刀要是放在市面上,至少是兩千塊一把,這家夥挺有錢的啊。”付東升還以爲是那個犯罪分子回來襲擊他們,并沒有在意。
但是郝漠風的心裏卻不是這個想法,這明顯的不是那個犯罪分子的手段。因爲他剛才是确定了那個犯罪分子的離開才敢現身的。
否則要是直接現身,就憑着那個犯罪分子的手法,是完全可以輕松的将他們三個人給幹掉的。完全沒有必要用飛刀這種,可以将他位置給暴露,并且及其不穩定的一種殺人手段。
這一切的一切就隻能說明一點,那個人動手了,并且跟自己猜想的一樣,在自己出任務的時候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