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下午參加訓練的時候,他們這種心理便被郝漠風的瘋狂給重重的扇了一個大嘴巴。不管是戰術訓練還是各種技能的測試上,郝漠風雖說沒有辦法做到整個排最強悍的,不過整個的水平依舊是處于中上遊。
這哥倆互相苦笑着看了對方一眼之後也隻能認栽,繼續當墊底。
“我說,鄉巴佬,鄉巴佬。”集合的時候,付東升輕輕撞了一下在自己身邊的郝漠風。
“我勸你别說話,等會兒班長就要發飙了。”郝漠風連嘴唇都沒有動一下。
“什麽發飙,他聽不到的,我問你,你這一年都在那邊幹啥呢。”付東升問道。
估計他也是知道郝漠風這一年去那邊是什麽都沒有幹,畢竟康納崗哨就是墳墓的事情,整個軍區都是知道的。
等到郝漠風說起來自己沒作爲之後,自己再炫耀一下這一年來自己艱苦奮鬥力争第一的事情,也好殺殺這個鄉巴佬的威風。
不對,自己不是一個土豪富二代嗎?爲什麽要殺這個鄉巴佬的威風。
出現這個想法的時候,付東升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不過也不需要在意這些細節上的問題,隻要自己高興就好。
“以前有一個老獵人在野豬溝打獵的時候,以爲野豬在自己的前面,就沒有留意,結果他回頭一看,野豬正在他的身後。”郝漠風繼續不動聲色的說道。
付東升一頭霧水的望着郝漠風,這個鄉巴佬以前就傻,現在該不會更傻了吧。不過想想也正常,去了康納那種地方,呆這麽久了估計已經憋瘋了。
看來得需要時間把這個家夥帶出去見識一下這個花花世界的溫暖了。
“付東升,集合的時候你在說什麽?”蕭卓的聲音突然就像鬼一樣傳到了付東升的耳朵裏。
付東升被差點被吓瘋過去,前一秒鍾他還看到蕭閻王在前面站着,不過就是說話的幾秒鍾竟然就竄到他身後了!這個蕭閻王肯定屬蛇的,一不留神就要人命。
“野豬,啊不對,班長,我在對新來的同志宣揚我們連的豐功偉績,讓他學習我們蕭班長不怕吃苦,勇往直前的精神!”付東升一個立正吼道。
不過當付東升回頭看看蕭卓的表情的時候,發現蕭卓的臉已經全黑了,一般這種時候,他的下場都不怎麽好,或者說,很爛。
“十公裏準備。”蕭卓面無表情的看着付東升。
一邊的郝漠風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看了幸災樂禍的許燦生一眼假裝露出了一個同情的表情。
“郝漠風,你也是。”蕭卓并沒有多說什麽。
“還有許燦生。”随後又加了一句。
“班長,憑什麽,我又沒違反紀律。”許燦生一愣。
“不憑什麽,我想讓你跟他們一起跑。”蕭卓無動于衷。
“我們做人總得講道理吧。”許燦生直接叫起了撞天屈,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啊,不就是沒忍住笑一笑嗎!
“你看我像是講道理的人嗎?”蕭卓問道。
“不像啊。”許燦生很是無辜。
“那去吧。”蕭卓話音未落人已經離開了。
許燦生看着一臉燦爛笑容的付東升和無所畏懼的郝漠風,臉上充滿了悲憤。
等到他們跑完了之後,其餘的人都已經回去休息了,哥三個跑完了之後幹脆溜到一邊開始聊天。
“我說鄉巴佬,這一年你站在那邊是怎麽過來的?”付東升首先問道。
“就這麽過來的,那邊的班長每天幫我訓練,其實日子也不算是無論,那邊的人都很好。”郝漠風想起了在康納哨所的那些人。
最後的一戰,要不是他們在一邊殊死保護,光是憑借着自己一個人,其實根本就沒有辦法将這個墓地給守護下來。
要說硬道理,他們跟這個墓地的關系不大,甚至是沒有絲毫的聯系。他們到這裏的目的不過就是混日子,等着退伍。
在當時的那種樣子,完全敵不過的情況之下,是可以撤退的,這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能怪他們。可是他們硬是用石頭、樹枝保護下來了這片墓地。
“不管怎麽樣,我們現在又聚在一起了,以後要是有誰敢招惹我們就抽他們。”付東升揚着拳頭說道。
“對,三班的那幾個家夥早就看他們不爽了。”許燦生也咬牙說道。
“我說你們兩個傻狍子,這裏也可以随便亂來?”郝漠風有些好奇,這個雪狼連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亂來?這叫什麽亂來,這叫做近身格鬥戰術演習,至于說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那就是不小心的一個失誤,我們可以做出鄭重道歉啊。”付東升一本正經。
許燦生也在一邊興奮,好像已經是把三班的那幾個家夥給幹掉了。
郝漠風也沒有多說話,能走出康納他其實還是相當開心的,不過就算是這個樣子,自己的心裏也是記挂着康納的人。
并且,在郝漠風的心裏,雪狼連并不是自己最終的歸屬,漠北蒼狼,這一支神秘的部隊才是自己最後落腳的地方。
甚至說起來,就算是進入到這一支部隊都不是自己最後的目的,蒼狼王,這個名号,以前是在自己父親身上的,那麽自己也要将這個名号拿到,自己也要站立在這個巅峰!
“你們三個,還不去洗漱睡覺還想跑嗎?”就在郝漠風暢想未來的時候,一個聲音無情的打破了他們三個人的幻想。
蕭卓的聲音還沒落下去,付東升已經消失不見了,等到都注意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到達了廁所開始洗漱。郝漠風有些奇怪的看着這個家夥,回頭沖着正在苦笑的許燦生笑了笑之後,也朝着廁所走去。
不過,現在自己已經完成自己的第一步了,從明天開始,自己就要讓雪狼連的人見識一下,什麽叫做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