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班排長及時趕來制止的話,三個人就完蛋了——不是郝漠風三個人完蛋,而是那三個被他們逮住的新兵就完蛋了。
“給我爬!!!”
戰術訓練場,蕭卓像是一頭發怒的雄獅,讓郝漠風三個人爬着戰術。這是新兵連,最忌諱的就是新兵打架,可三個家夥卻跟二排狠狠的幹了一場,在教導大隊引起了非常不好的反應。爲了這件事,團裏還專門派人下來,調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爬戰術,恐怕部隊裏最讓人難以忍受的就是爬戰術了,尤其還是在滿是鵝卵石的地面上爬。三個人整整爬了一下午,不管是胳膊還是腿,全都淤青發紫。
他們三個因爲打架受罰,班裏其它的戰士也跟着受罰,陪着爬了整整一下午,苦不堪言。
“班長,我們沒有打架,爲什麽也要罰我們啊?”一個新兵用快哭的聲音對蕭卓道:“就算一個人生病全體吃藥,可這事真不關我們的事啊……”
這個新兵是爬急眼了,平時根本不敢頂撞蕭卓,可急眼之後也就什麽都敢說了。這才是最大的不公平,他們三個打架,憑什麽連他們也要跟着一起受罰?
“罰你們不是因爲一人生病大家吃藥,而是因爲你們沒有去打架!”蕭卓怒吼道:“一個排的人打郝漠風他們三個,你們在幹什麽呢?看戲嗎?人家一個排的人都能團結起來,可你們一個班都團結不起來,我不罰你們罰誰?這要是在戰場的話,你們是不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戰友被人殺死?!”
一番話說的這些陪練的新兵無言以對,他們是一個班的,他們是一個整體,他們每一個人的榮譽代表的都是班集體的榮譽。而班集體的榮譽直接關系到他們的榮譽,十個人是一體的,擁有共同的榮譽。可在郝漠風三個人跟整個排打架的時候,他們竟然沒有上去幫忙,而是用最快的速度找來班排長。
蕭卓不罰他們罰誰?人家二排并肩子上,你們竟然在看戲!
“班長啊,是他們欺負我們啊,你怎麽罰我們呢?罰罰看戲的也就得了,我們可是受害者呀!”付東升慘叫道:“他們來下挑戰書,誰知道要幹什麽。挑戰書不就是單挑嗎?這都惹到家門口了能不打嗎?”
付東升委屈啊,他們被一個排的人群毆,結果人家一個排隻是整頓。排長跟班長在那寫檢查,也沒有被罰什麽的,可他們被打的卻在這慘遭蹂.躏,說不通呀。
“罰你們的原因很簡單,因爲你們打輸了。”蕭卓盯着三個人沉聲說道:“我說過因爲你們打架罰你們了嗎?罰你們,隻是因爲打架打輸了。”
“什麽?因爲打輸了?”許燦生叫道:“他們三十個人,我們就三個人,怎麽可能打赢?”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蕭卓眯着眼睛道:“我的兵要麽不打,要打就必須得赢!記住,我們是輸不起的,如果輸,輸掉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命。”
三個人全都瞪圓眼睛看着蕭卓,如果說因爲打架處罰他們的話,誰都不會服氣。可人家蕭卓壓根就不是因爲打架處罰,而是因爲打輸了。
“那要是打赢了呢?”郝漠風問道。
“打赢了加餐,每人兩瓶啤酒一隻燒雞。”蕭卓說道。
“成,下次肯定打赢!”郝漠風用力點頭:“這次都是兩個傻狍子拖我的後退,要不是這兩個傻狍子的話,準能打赢。”
“哼!”許燦生冷哼。
“鄉巴佬,你說誰是傻狍子?信不信我抽你?”
郝漠風鄙夷的看了兩人一眼,搖搖頭撇撇嘴繼續朝前爬戰術。
說真的,這次他們還真不虧,一口氣放倒了十幾個,幾乎打了二排一半。而這些被放倒的全都是郝漠風一個人打的,要不是這兩個家夥拖後腿,不停的幫忙,指不定就能打遍二排。
“都給我閉嘴,繼續爬!”蕭卓大聲斥道。
這是慘無人道的,蕭大魔王的臉隻要一黑,絕對倒黴。當晚上這些新兵脫掉衣服爲彼此擦紅花油的時候,心裏都把蕭卓恨死了。如果他們能打過蕭卓,一定把這個家夥給剁成肉醬喂狗。
低調處理,這起新兵打架的事采取的就是低調處理的方式。對于新兵采取的是安撫,但是對于班排長采取的則是嚴肅處理。
二排的班排長以及蕭卓全部被集合到小會議室,在教導員與大隊長的一番嚴厲批評之下,責令他們寫檢查。
“我不寫!”直接把紙筆一扔,站的筆挺筆挺沖大隊長與教導員說道:“我不認爲我的兵有什麽錯,也不認爲我的管理有什麽問題。一個排的人打我的三個兵,現在還要讓我寫檢查?這是什麽道理?我認爲,二排的班排長對新兵的管理太不到位,應該給予處分,最起碼警告處分!”
一番話說出來,二排的班排長急了。
“蕭卓,是你的兵先動手的,你的管理本來就存在問題!”二排長一拍桌子沖蕭卓高聲道:“處分?大隊長教導員還沒說話呢,你算老幾?”
“我在家裏是老小,許多人都知道。”蕭卓輕笑道:“一個排的人打我的三個兵,你們教的好兵!十比一,打的好不威風!戰士打完了,要不咱們打一場?你們一共四個人,我就一個。”
一聽蕭卓說要這樣打,二排長頓時有萎了。誰都知道蕭卓是偵察連的王牌偵察兵,跟他打純粹找抽。
“不敢了?慫了?”蕭卓輕蔑道:“好好管你們的兵,要是管不好的話來找我,我蕭卓幫你們管。還有,想挑戰直接來到我這裏下戰書,我的兵跟我書讀的不多,有點毛躁。”
說完之後,蕭卓沖大隊長與教導員敬了一個軍禮,轉身走出會議室。
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爲蕭卓太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