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分成兩派,拓拔晴這邊一開始是平分秋色,她的修爲雖然和對方差不多,但是靈力和經脈中的靈氣上要比對方多的多,在比試時,又有靈戒在手,有源源不斷的靈氣湧入體内,因此雙方争鬥下來,她絲毫不覺得力竭,反觀和她交手的兩人,面色虛浮,顯然是靈力耗盡的前兆,他們看拓拔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怎麽可能有人能夠一直有源源不斷的靈氣和靈力,這還是人嗎?分明是怪物,這樣下去他們不不僅對付不了拓拔晴,反而會被她耗盡力氣,損耗所有的靈氣,這場比試必須要速戰速決。
拓拔晴敏銳的感覺到了交手的兩人用上的靈術越來越狠辣,似乎是打些想把她一招斃命的主意,他們兩人一個攻擊她的正面一個在後面專門趁其不意的時候偷襲,實在讓人覺得可恨。拓拔晴她在怎麽厲害,也沒有在背後生出一雙眼睛來,用神識注意着後面人的動靜,讓她明顯的和正面那個靈皇修爲的人交手中處于下風,身上的輕衫被靈氣劃出了口子,堪堪避過了正面襲來的攻擊。
“拓拔小姐,小心!”
耳邊忽然傳來了葉天成的提醒,拓拔晴立即反應了過來,背後有人偷襲,靈力似乎已經襲到了她的後背,刺得後背發涼,避不過去了,拓拔晴腦子裏面閃過這個念頭,已經做好了承受這一充滿靈力的一掌,大概修爲會折耗一半。
可是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拓拔晴馬上轉過了身,就在剛剛她感覺到了靈戒中一陣震蕩,還以爲是自己産生了幻覺,但是見到飛旋在身前的紅顔鼎時她知道一切都不是幻覺,剛剛紅顔鼎竟然從靈戒中跑了出來,還擋下了對方的一招。
被紅顔鼎擋下的一掌似乎是反彈到對方身上去了,剛剛想要偷襲的那人被震得五髒六腑都出了血,受了傷,整個人都伏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拓拔晴有些慶幸,要是沒有紅顔鼎,這一掌八成是要落在她的身上了,照對方的傷勢來看,她受了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大概是形勢轉變得太快,在場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反正當拓拔晴的紅顔鼎跑出來時,那位靈皇修爲的人喃喃自語,“寶物,寶物,護主的寶物,難得一見,難得一見!”
不過他也知道,既然寶物是護主的,他還殺不了拓拔晴,隻是有如此寶物在眼前,是人總會産生一些貪婪。
莫天聰是完全傻眼了,本以爲對付拓拔晴和葉天成是要簡單不過的事情,但是現在他的高手,一個不知死活,一個傻站着,根本不準備再和拓拔晴動手了,他整個人都有些懵,自己的修爲又不夠,想奪寶都沒有那個實力,“陳老,陳老,現在怎麽辦?”
陳老眼中隻有紅顔鼎了,早把之前要保護莫天聰的事情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問拓拔晴道:“你從哪裏得來的?這護主的寶物有自己的靈識,世間難得一見,你到底是誰?有什麽企圖?”
世間難尋,有靈識的寶物世間難尋嗎?那她這裏就有兩樣,還有一個不僅有靈識,連話也說得,這樣一說來,她豈不是一個移動的寶庫了,這樣的話,拓拔晴也隻能是在心裏頭想想而已,她還不想被全大陸的人追殺奪寶。至于他問到的紅顔鼎,得到它完全是個意外,誰能想到如此珍貴的寶貝是和一群破爛放在一起的,說出去都沒人信!
“從哪裏得到的和您沒有什麽關系吧,至于企圖,倒是有一個,”拓拔晴故意賣了一個關子,在對方憤憤不平果然如此的眼神中又說道,“那就是赢了這次曆練,讓莫如風成爲莫家的繼承人!”
“你知道老夫問的不是這個?姑娘還是實話實說,姑娘的修爲是不錯,天資世間難尋,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姑娘身上的寶貝不少,早晚會成爲衆矢之至,到那個時候,姑娘是保不住這些東西的!”
他說的一本正經,一副是爲拓拔晴考慮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真會以爲他是慈祥和睦的老者,拓拔晴大概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的,但還是想聽他自己親口說出來,于是裝的有些意動的問道:“那依前輩看,我應當如何?”
一聽拓拔晴的話,那人便覺得有戲,壓住心裏的喜悅說道:“自然是見者有份,給一個實力能夠護住他的人,這樣一來,大家都沒有意見。”
修爲高的人,他怎麽不直接說是他自己啊?拓拔晴笑了笑,反引起胸口一陣血氣翻騰,強壓住到喉嚨的血腥味兒,她仍舊不買賬,“前輩說笑了,我的東西當然是我一人的,我的能力還沒有淪落到見者有份的地步。”
“你……”見拓拔晴忽然翻臉,對方怒火中燒,但是又奈何不了拓拔晴,這等有靈識的寶物一旦認主,輕易不能再改變,他再去對付拓拔晴,下一個受傷不知死活的人八成就是他了。
葉天成已經是驚呆了的,拓拔晴又成功的讓他震驚了一把,他對寶物倒沒有什麽觊觎之心,就是對拓拔晴是佩服之至。
“不知道莫二少現在還有什麽要說的?”拓拔晴冷着一張臉,走近莫天聰,問道。
莫天聰早就被吓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手下的高手都奈何不了拓拔晴,他還能如何,不就隻能逃之夭夭了,他現在隻盼望着拓拔晴能忘了之前他的口出狂言,放他一條命就好,“沒什麽,沒什麽,姑娘好本事,在下認輸了,認輸了!”
“隻是一句認輸未免太簡單了!”
莫天聰吓得說話都不利索了,他這邊帶來的一群人,除了那個靈皇修爲的人還好之外,其他的人被拓拔晴和葉天成教訓的爬都爬不起,現在要是打起來,兩個對兩個,陳老肯定是能全身而退,他就不一定了,這種情況下,他是什麽幺蛾子都做不出來了,“您說,您說,想要什麽?隻要我給的起的,一定給,一定給!”
拓拔晴要什麽,當然是命牌,“把命牌交出來!”
莫天聰忙把命牌摘了下來遞給了拓拔晴,見她沒再說話,什麽都沒管了,忙忘另一邊跑了,陳老看了拓拔晴這邊幾眼,也跟了上去。
“拓拔小姐,要不要追……”葉天成問道,要是莫天聰沒有受夠教訓,又找人過來運籌怎麽辦?
拓拔晴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在管,到了這時,積壓在胸口的淤血從口中吐了出來,葉天成吓了一大跳,忙過來扶着拓拔晴,“拓拔小姐,您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是他們剛剛下黑手了?”
剛剛紅顔鼎出來之前,掌風和靈力已經打到了她的身上了,紅顔鼎擋的是最厲害的部分,這前面的部分就讓拓拔晴活生生的受了,這也是她剛剛沒有再對付莫天聰和陳老的原因,要是再動起手來,她可能會敗下陣來,就算有紅顔鼎幫助,受傷也是免不了的,但是她也知道,她不該放走兩人,莫天聰這邊還好,隻要她幫莫如風當上繼承人,莫天聰這邊是掀不起什麽風浪的,但是那位陳老,已經見過了紅顔鼎,以後對她是個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