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成見她,神色警惕問道:“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麽?”
拓拔晴見他整個人都是緊繃的,似乎隻要有一點不對勁他就要防備攻擊起來,警戒心十足,“怎麽對救命恩人就是這個态度?”
葉天成絲毫沒有被這句話打動,依舊緊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像是時刻警惕的野獸一般,在遇到危險時陡然爆發,“誰知道這是不是局中局,要是想做什麽盡管放馬過來。”葉天成還清楚的記得他暈倒之前的畫面,是一群黑衣人造成的,而且那群人怎麽肯定輕易放過他,還不知道暗暗做了什麽手腳,眼前的拓拔晴也不知道是敵是友,是不是他們故意弄出來迷惑他的。
“這世上哪有這麽多的巧合?”
拓拔晴沒想到他還會懷疑這些,“你胳膊上的傷口也沾了毒粉,要不是我及時給你解藥這條胳膊就要廢了,要是想殺你幹嘛還”費時間救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葉天成一手摸上了右胳膊上的傷,的确是好多了,但這并不代表他就信了拓拔晴,那群追殺他的黑衣人陰險狡詐,爲了達到目的,什麽方法都使得出來,誰又能保證這不是他們又一次使出的計謀,她也是他們帶來的幫手。
況且那日,她連幾個隻會拳腳功夫的人都打不過,要從一群有修爲的人手裏救出他來,根本是癡人說夢,這種情況下要他怎麽相信。
見他不說話,臉上還是充滿懷疑,拓拔晴不想再去解釋,到了後邊他自然得信,“不管你信不信,你這條命都是我救的,以後你要爲我做事,聽我的命令行事,也算是對我的救命之恩的回報。”
“什麽?”
“沒聽清楚嗎?”瞧見他一臉的不可置信,拓拔晴又将話重複了一遍,“我說以後你要爲我辦事,一切都得聽我的。”
“聽你的,憑什麽?”葉天成臉上挂上了笑容,似乎是覺得拓拔晴說的太過奇特,從來都隻有他幫别人的時候,沒想到這回兒受傷倒要把自己的自由給賠進去了。
“救了你一命,你說憑什麽?”
一聽這個,葉天成更加不明白了,說道:“我看姑娘的記性不怎麽好,昨天我也幫了姑娘,這筆賬又該怎麽算,雖說君子施恩不圖報,但是照姑娘剛剛的說法,是不是應該先報了我這個恩。”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拓拔晴就想起了在她背後捅刀子的王生,如果沒有這位葉大公子,她照樣自己也能解決,說不定還能解決得更加徹底,不會讓妙手醫館的王生還有報仇進讒言的機會。
“昨天要是你不出手,我照樣能解決,可是今天要是沒有我,你早就沒命了,你說這能相提并論那?”拓拔晴心裏覺得好笑,這葉天成該不會是把她當做是毫無修爲武功的弱女子的吧,難怪他不肯相信,哪個弱女子能從一群黑衣人手裏将他救出來。
“你……”沒想到她會說這麽一句話,把葉天成給噎住了。
“那是你覺得我敵不過,實際上就不會是這麽一回事了,”瞧見他還是不說話,拓拔晴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問問出,“莫如風和你是什麽關系?”
葉天成稍有停頓,随即又否認道:“什麽莫如風,我并不認識,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還想不承認,當她什麽都不知道嗎,如果不認識莫如風,那玉佩怎麽可能在他的身上,她不是好糊弄的,“不認識,那我倒想問問,你身上怎麽有他的玉佩,别告訴我它是自己長了腳跑到你身上來的,還是說是你偷來的!”
葉天成咬死了就是不認識,“你說的我不明白,什麽玉佩?”
還想不承認,拓拔晴出其不意将他身上挂着的玉佩拿了下來,在他眼前晃了晃,“不知道,那這是什麽?難道不是玉佩嗎?下次說假話先要把證據藏起來,這樣一眼就能看到有什麽用?”
“你……”
“我救了你的命,以後你這條命就是我的了,不要再說之前怎麽樣了?要是不相信,等你傷好了,我們比試一番,看看到底是誰更要人幫助?”
拓拔晴這話說的算過分的了,不過她是爲了葉天成好,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沒什麽好處。
葉天成心裏當然不願意,他還有要事要辦,不想和拓拔晴這邊過多的浪費時間,還有人等着他去救命,“姑娘到底想幹什麽?我還要事情要辦,姑娘說的聽從姑娘的吩咐是做不到的。”
“我和莫如風是朋友,他的事情我關心着,你既然有他的東西,肯定認識他,不知道他現在是在哪裏?”自從煉丹師大賽過去已經有幾天了,消息也傳出去傳得差不多了,但是遲遲沒有人趕來青雲鎮,這其中實在是不尋常,拓拔晴料想他們那邊不是有事情絆住了腳,就是遇到了什麽不能解決的事情。
葉天成警惕心很強,不可能會因爲拓拔晴這一句是朋友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仍舊沒有開口說話。
拓拔晴一看他還要和自己耗下去,問道:“這玉佩就是我送給莫如風的,他是莫家拍賣行的少東家,這些還不夠嗎?況且這玉佩他不會輕易給人,八成是遇到什麽麻煩事了,對不對?要是真的話,你現在就是在浪費他們的時間,多一分耽擱就多一分危險,你想清楚!”
葉天成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面上神色有些松動,說道:“既然如此,我且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能回答的上來,我就姑且信你。”
他磨磨蹭蹭的,拓拔晴心裏感歎,她要真是和殺他的人一起的,哪還有閑工夫和他說這些,早殺了他回去複命了,浪費這麽多的時間做什麽,看之前那群人的态度,分明是想要置他于死地。不過爲了解除葉天成心裏的疑惑隻能夠這樣了,莫如風畢竟是她的朋友,多上點心也是應該的。
葉天成問了拓拔晴幾個問題,都是莫如風至交好友才會知道的事情,連拍賣行的發家史都問到了,要不是之前拓拔晴和莫如風閑聊時說到了,她還真答不上來。
所有的問題拓拔晴通通說了出來,葉天成的臉色由之前的防備變爲慚愧,又變爲高興,“看來姑娘你對如風的了解比我還要多,之前對不住了,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要是早知道姑娘是如風的好友,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
拓拔晴聽了差點沒翻白眼,她之前難道沒有說嗎?都是葉大公子防備心太重,他壓根不相信她,讓她多費了些唇舌。
“能說通就好?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在你的身上看到玉佩後,就一直注意着,還以爲能找到如風的下落。”
葉天成剛要說話,胸口泛起一陣疼痛,之前被黑衣人偷襲到的心脈受了些輕微的損傷,剛剛醒來的時候就有些察覺,現在傷勢恐怕更加重了些,“咳咳咳……”
見他咳得臉色發紅,拓拔晴遞過一瓶丹藥,“治傷的丹藥。”
葉天成有些發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拓拔晴見狀說道:“怎麽還怕裏面有毒,要是想毒死你,之前就不會費那麽多時間治好你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多謝姑娘!”
葉天成伸手接過瓷瓶,打來後,一股靈草香氣竄入鼻間,甚至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