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晴一見他表現便知他心中所想,吩咐道:“你先将丹藥煉制好。”
好在拓拔晴和陳揚的空間中有這幾株靈草,陳揚放着衆人面就開始煉制了,他手腳快,煉制時有模有樣,之前對他充滿懷疑的衆人這時也弄不明白了,看他這樣子,的确是精通煉丹的人,說不定真有點本事。
丹藥很快就煉制好了,拓拔晴看了一眼,說道:“已經煉制好了。”
這時周圍的人都像是看好戲一樣,什麽話都沒說,像是想看看她下一步要怎麽辦,沒人肯去試她這個丹藥到底行不行。
正當他們都想着時,一直沒說話的老人在衆人無一絲防備時将丹藥拿在了手裏,在陳揚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将丹藥吞了下去,“反正也沒幾天活頭了,我相信姑娘不會害人的。”
醫館老闆沒想到他這麽傻,真的吃了,心裏隻希望他趕緊死了就好。
陳揚心裏對拓拔晴是相信的,但是也怕這其中出現什麽問題,因此在老人将丹藥吃了以後就一直緊盯着他不放,生怕出什麽意外。
好幾雙眼睛都盯着,那老人家開始咳嗽,咳嗽的聲音由之前的吱呀聲變得漸漸正常起來在場的人都能聽得出變化,陳揚一看就覺得大概是丹藥起作用了,而且看這樣子,是在往好的方向轉變,他的心安穩了一點。
就在這時,情況突變,老人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身子不由得像前伏去,“哇!”的一聲竟然吐出一口血水來,這還沒完,他接連吐了好幾口,将他前方的地方都濺滿了血。
陳揚心裏頭頓時就慌張了起來,而醫館老闆則恨不得拍手稱快,“害死人了……害死人了,大家都看見了都吐血了,毒性發了。”
拓拔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看好戲看早了,這還沒完呢!”
衆人隻當她是嘴硬,紛紛看着老人的反應,出人意料的是,吐了好幾口血的老人像個沒事人一樣,甚至站起了身,整個人一掃之前的病态,似乎變得舒坦多了,這就讓人覺得稀奇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看着比之前好多了,我沒眼花吧!”
“沒眼花,看着他樣子是比之前好多了,真是神了,我還從來沒見過毒藥也能用來救人的。”
衆人說來說去,也不知道個所以然,陳揚是最激動的一個,“拓拔小姐,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厲害的煉丹師,不,不僅僅是煉丹師,就連神醫這個位子你也是當得的,太厲害了!”
拓拔晴早就猜到了結果會是這樣,也沒有多吃驚,“老人家,現在感覺怎麽樣?”
“就像是壓在胸口的石頭一下子被搬開了一樣舒服,終于能直起身來呼吸了。”之前的毛病讓他不得不伏底身子生活,現在病患除了感覺像是重獲新生了一樣,“我都很久沒這樣舒服了。”
醫館老闆這下徹底傻眼了,他原以爲吐了幾口血之後這老人就撐不了多久了,沒想到他的情況居然越來越好了,這老天爺怎麽淨站在别人那邊。
見證了兩人的妙手回春,這麽一次好展示以後,哪裏還有人會去什麽醫館,通通都來找拓拔晴了,都拐着彎打聽她的情況,就是想第一時間排上位子,好讓她看診。
兩人好說歹說才出的來,之前說的事情還算數,拓拔晴找了一個地方,和陳揚一塊兒過去了,“這是之前答應你的東西,給你。”
拓拔晴将陳揚之前一直追問的萃取精華的古方給了他,又将她在前一段時間裏領悟到的煉丹心得傳授給了陳揚。
“這怎麽好意思,我隻要這個就好。”陳揚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該他要的他就拿着,其他的東西還是算了。
“給你是有條件的,别以爲我是白給你,四年之後的煉丹師大賽我希望第一名就會是你。”拓拔晴頓了頓,又說道,“之前你不是很想趕上我嗎?隻要你赢了,就将會是我拓拔晴承認過的對手。”
這個的誘惑力不小啊,像陳揚這種對煉丹癡迷的人,最大的樂趣也就是找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在他看來,拓拔晴就是最合适的一個,況且拓拔晴還要将自己的煉丹心得告知給他,這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呢!當然是答應。
“好,那就一言爲定,四年後的煉丹師大賽你就等着看吧,”陳揚信心滿滿的說出這句話。
“好,那我等着。”
而後,陳揚與千恩萬謝的老人說過話後,樂滋滋的帶着東西趕回去了,八成是從今天起,他就要刻苦鑽研了,話都已經放出去了,他得加倍努力去做到。
看了一場好戲的衆人也都紛紛散開,隻不過對拓拔晴兩人的敬佩是更加多了,果真是後生可畏,不過有一個人例外,他嫉恨的眼神一直緊盯着拓拔晴,那便是醫館老闆,他當衆丢了這麽大個臉,不可能會善了。
拓拔晴原先就是去找賣給她紅顔鼎的人的,原以爲這麽耽擱了一下,那人早就不見蹤影了,誰知她趕到集市時,那人還在躺着睡大覺,還是和之前一樣,他的攤位上無人問津,擺的都是些破破爛爛的東西,這次拓拔晴長了個心眼,沒有再去照單全收,她可不想再拿回去幾張漁網。
“哎!我認得你,你不是上回在這裏買過東西嗎?怎麽對我這破爛還有瞧上眼的?”不知何時,那睡覺的人醒了,見到拓拔晴,居然還識得,這才慢悠悠的說話,“我就說那些個人都是不識貨的……我這兒都有回頭客,哪能是騙人的!”
旁邊一膚色發黃的修士看不過去了,說了兩句,“酒老頭……你又說胡話了,莫不是酒還沒醒,什麽回頭客,我看人家就是過來找你麻煩的……趕緊收拾收拾,逃命去吧……”
那人看看旁邊的人,又看了看拓拔晴,忙說:“這可不行,你真的是來找麻煩的?”
拓拔晴總覺得他不簡單,有心來了解一番,“怎麽會,你多心了,我對之前買的東西很滿意。”
說完這句話,旁邊看他們倆的人就像是在看一對傻子,哪有買了一堆破爛回去還說好的人。
“這就好,這就好!”
拓拔晴見他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一時倒真拿不準他到底醉沒醉,看他面容看不大清楚,被散亂的頭發和胡須擋了大半,“不知怎麽稱呼?”
“稱呼?哪有什麽稱呼?”他大笑起來,“衆人皆醉我獨醒,獨醒!”
沒想到他說着還有點寓意一樣,拓拔晴有心再問問紅顔鼎的事情,想知道他到底知不知情,“我看您這裏也快收攤了,要不,我請您去酒樓吃頓飯?”
“酒樓?”獨醒又恢複之前那副糊塗樣子,“酒樓有好酒,當然要去。”
兩人前去酒樓時,一前一後引來了不少人注目,不爲别的,就是這兩人組合太過奇怪,拓拔晴是個明豔動人的美麗女子,獨醒則像是個頭發亂糟糟的老頭子,兩人怎麽看也不像是一起的。
“想吃點什麽,随意點。”
獨醒沒客氣,先來了幾壺酒,其他的倒随意了,拓拔晴見他像是個明白人,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問道:“我知先生不像現在看起來這麽簡單,至于喝酒大概也是千杯不醉的吧!”
“千杯不醉!你這女娃娃說笑話了,這世上哪有人是千杯不醉的無論是誰,都能喝得醉。”獨醒“咕噜咕噜”喝了幾口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