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晴有些不耐,他們好好的看病,不知道又從哪裏招惹來一條瘋狗,追着人不放也就算了,還跟她這裏論年紀大小,照他這樣說,她拓拔晴還過活了兩輩子,豈不是是他的老祖宗了,“什麽時候年齡能作爲判斷醫術高低的唯一标準了,老闆你未免也太絕對了,我朋友雖說年紀小,但是在煉丹上面的造詣不比人差。”
想不到拓拔晴會爲他說話,陳揚受寵若驚,老這樣子,她對他的煉丹的能力還是挺看重的,這樣想來,參加煉丹師大賽這一趟沒有白來。
那醫館老闆氣的頭頂冒煙,什麽時候輪到這些人來教訓他了,老闆心裏氣極,心裏頭清楚今天他絕對不能讓他們幾個在門口把人給治好,自打臉的事情他不能做,“老人家,他們騙你的,看病還是要到醫館裏面來,他們哪裏懂什麽治病,就是在瞎胡鬧。”
老闆轉換了策略,見拓拔晴和陳揚這裏行不通,又把主意打到了老人的身上,他把病人帶走,看他們該怎麽治病,至于帶回去他就随意開點藥方丹藥,治不治得好就是聽天由命的事情。
想到這,老闆沾沾自喜,自己以爲想出了個絕妙的主意,誰知老人家不願意了,“我不去,剛剛你就說了我這病沒治了,現在又來騙我做什麽,剛才你嫌棄我沒錢不搭理我,現在是想到了什麽歪主意了?”
老人家此話一出,衆人看老闆的眼神都不怎麽對了,敢情這是怕人家把人給治好了,搶了醫館的風頭,哎,隻是沒想到之前做的好事讓人不領情。
“王老闆,你就别說了,讓這位公子好好的看病,這病不好治,就看看這位公子有什麽好主意。””
“對,再說下去可就是你王老闆的不是了,怎麽能攔着别人看病呢,有句話說的好,醫者父母心,你就别管了……”
甚至還有說話更加直的人,“王老闆,我知道你是怕這位公子治好了人家的病,讓大夥兒覺得你沒什麽本事,怎麽會呢?我們不會這麽覺得的,畢竟這麽久了我們在這裏治個簡單的毛病還是挺好的……”
這就是在諷刺他隻能治一些小毛病,那些個稍微複雜一點的毛病他就治不好的,有人捂着嘴偷笑,該!平時這老闆就仗着店大欺客,青雲鎮的醫館又少,衆人不得不忍着,現在有人給他好看,也好殺殺他的威風,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後那些丹藥都賣個良心價。
那老闆知道再說下去他讨不了好,沒再說話,他倒要看他能不能治好。
“這胸口淤血積着,如果想要治好,煉制得丹藥中需有通經活絡的靈草,還應該有化解淤血的化淤靈草……”
陳揚緩緩的說了幾樣東西,衆人也都認真聽着他的話,拓拔晴聽了前面幾種藥材,覺得不錯,但是還是少了一樣,“你說的不錯,是該用這幾樣靈草。”
陳揚一聽被認可,高興了起來,心裏期盼道,千萬不要有但是,千萬不要有但是……但是事與願違,在他的注視下,拓拔晴還是說了,“倒是中間少了一味中和的!”
中和的?陳揚一聽來了興趣,忙問道:“什麽中和的?怎麽可能還要中和的,我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還要有中和的。”
“是藥三分毒,靈草也各有各的特性,去淤血的靈草都有一個共性,它們藥性強,在煉制的過程中往往會壓制住其靈草的精華發揮作用,所以在煉制中,去淤血的靈草越少越好,但是老人家的情況特殊,這去淤血的靈草又必不可少,所以中和的靈草是一定要有的。”
陳揚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先前煉制的丹藥大多都是爲了修爲突破用的,這用來治病的挺少的,現在聽到拓拔晴這麽一說,覺得挺受教,忙問道:“那中和的靈草是哪一種?”
“龍心草!”
不出拓拔晴所料,她剛說出這三個字,在場的人臉上都出現了不可能幾個大字,陳揚弱弱的說道:“拓拔小姐,你是不是記錯了,再想想吧,龍心草它……它不是用來煉制治病丹藥的……”
周圍圍觀的人也搖了搖頭,覺得拓拔晴就是個沒本事的人,在胡亂的說話,“哎,剛剛真當他們是有本事的,沒想到也是個吹牛皮的!”
“哈哈哈……我都沒聽說過龍心草能治病,他們這是對藥理一竅不通啊。”
醫館老闆更加得意,拓拔晴說出龍心草三個字要問誰是最高興的,那非這位老闆莫屬了,他真是壓對了寶,什麽年輕有爲都是狗屁,一看他們就是一竅不通的。
在場人臉色讓陳揚坐立難安,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說話都客氣點,誰還沒有個馬失前蹄的時候,拓拔小姐那可是煉丹師大賽的第一名,你們都把那些心思收起來,人家就隻是記錯了。”
說着他向拓拔晴使眼色,“拓拔小姐你快想想,是不是記錯了,怎麽會是龍心草呢?”
也就隻有那位老人家不知所以然,“這龍心草怎麽了?”
老闆得意洋洋起來,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幸災樂禍,“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龍心草可是有毒的靈草,哪有往治病的丹藥裏面放的道理,他們這是想一不做二不休想毒死你。”
“怎麽可能,他們二位都是好人,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周圍的人笑了起來,“這老頭,還相信他們呢,這都什麽時候了,隻要是稍微知道煉丹的人都知道龍心草有毒,我們還騙你不成,你要小心的也是這兩個,什麽都不會,一看就是瞎說胡說。”
醫館老闆像是得了天大的好事一樣,嘲笑了起來,“你們大夥兒也别勸了,他好不容易找到個願意救他命的人,可不得抓緊點,我們大家也别費神了,反正到時候出了事,兇手不是我們!”
陳揚氣極,他說的什麽,“你說話最好過過腦子,小心壞事做多了遭報應。”
冷眼瞧了一通鬧劇的拓拔晴出聲了,“怎麽?你們都覺得我在胡說?”
“難道不是嗎?誰都知道龍心草有毒,别和我們說你不知道?那真是要笑掉大牙了。”說話正是醫館老闆,他不放棄任何一個能夠奚落他們的機會,“這年頭說大話的人真多啊!”
“龍心草有毒性不假,但是塵虛草能解它的毒,各位有所不知了,剛好給這位老人家的藥方中就有塵虛草,毒性解了,它的另一個效用就顯現出來了,它是最能中和去淤血靈草藥性的,如果不信,各位一試便知。”
拓拔晴說的自信,叫其他人一直也拿不住主意了,還有這種說法,他們以前怎麽都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的效用,我們都不知道。”
醫館老闆一看情況有變,馬上又說:“我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胡說?”
“我說了一試便知。”
那老闆冷哼了一聲,滿臉不屑,“說得輕巧,大家都是惜命的,誰願意冒着生命危險去幫證明龍心草是否能入藥,又不是你自己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