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着報名的男子,一見到有些狼狽的拓跋晴,滿臉的笑意馬上就不見了,眼中的輕蔑明顯,“姓名,家族,修爲等級……”
男子不耐的問着,似乎不想再擡頭看拓跋晴第二眼,說話更是異常的敷衍,讓人看了一眼就知道他的不耐煩和反感。
拓跋晴心裏也有一股無名火冒起,這煉丹師大賽也不過如此吧,還沒到比賽的時候,勢利眼的情況就這麽嚴重,見到那男子将她的名字胡亂寫了一通,她冷下聲,強調了一句:“寫錯了,拓跋晴,麻煩寫清楚點!”
見對方不聞不問,拓跋晴也和他杠上了,雙手壓着紙張,讓它移動不了分毫,男子立即叫嚷了起來,“臭丫頭,你是來砸場子的吧,還不松開你的手!”
“要我松開,當然可以,麻煩一筆一劃給我寫清楚了!”
男子見她和自己較勁,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裏,在男子看來,穿的破破爛爛,看着狼狽,一看就不是什麽大家族裏的人,八成就是個下三流的家族裏面出來的人,是個破落戶,居然還敢在他的面前叫嚷,膽子還挺大!
“寫什麽寫,你爺爺也今天高興,才記了你的名,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麽樣子,哪裏來的要飯的,居然敢在這裏叫嚷,要是得罪了貴人讓你好看!”
男子嘴上說個不停,還敢動起手來推搡拓跋晴,拓跋晴将他的手反折着,說道:“你還敢罵罵咧咧,信不信我讓你永遠都說不了話,這比賽讓你過來實在是丢臉,現在看來,什麽破煉丹師大賽,也不過如此,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不怎麽樣了!”
“你……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我是哪家的人,敢這樣對我?”
“我管你是誰!”拓跋晴将他的手折得更厲害了些,引得男子哇哇亂叫,不想髒了自己的手,這才松開,“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不想見血,放你一馬,趕緊給我重新寫好。”
正當拓跋晴以爲已經無事了的時候,又有人橫插了一腳,一群人簇擁着一男子過來了,“讓開,讓開,都讓開!”
那群人徑直走到了拓跋晴前頭,連隊也沒排了,直接到了前面,“我們老大也想參加這次煉丹師大賽,把他的名字記上。”
怎麽會有這麽多欠打的人,拓跋晴握了握拳頭,好好的排隊不成嘛,居然還敢來這麽一出。
報名的男子是巴不得,他剛剛被拓跋晴教訓了,心裏恨得牙癢癢,見一有權有勢的人過來,非常希望讓拓跋晴也被教訓一頓,“這位英雄不知道是哪個大家族的?”
中間那人沒說話,他身邊的人替他說了話,“吳江的名字你聽說過沒有?我們老大是他幫會裏面的人,識相的就趕緊辦事,别問東問西了。”
“吳老大手下的,那可就真是了不起了,以我看,就憑這個,煉丹師大賽的第一名是非您莫屬啊。”
吳江?拓跋晴心裏的怒火燒的更加厲害了,沒有還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她還碰到“自己人”了,居然是吳江的手下,她的幫會裏什麽時候讓這種東西也混進去了。
不過一直是屬下說話,那被簇擁過來的男子并沒有說話,拓跋晴也不想冤枉他,上前說道:“這位少爺可否讓我們先排隊的人先報名,我們在這裏等了很久了。”
“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當然是這位先報名,你們在後面等着。”
拓跋晴瞟了一眼說話的人,讓他住了嘴,等着那個所謂的吳江的手下說話,隻見他說道:“他的話你沒聽到嗎?到後面等着去!”
拓跋晴眼睛裏頭幾乎都能冒火了,這種玩意居然也敢打着她幫會的名頭在外頭混,簡直是在打她的臉,壓着心裏的火氣,她緩緩說道:“先來後到的規矩都不懂,你們的頂頭老大教的真好!”
“說什麽呢你,知道我們老大是誰嗎?拓跋晴,拓跋家的五小姐,就連西海龍王都敬佩三分的人物。”男子說這話的意思純粹是想把拓跋晴給唬住,但是他壓根就沒想到,真主就在他的面前,居然還在一個勁兒的吹牛。
拓跋晴發笑,從這種人嘴裏聽到自己的名号還真是諷刺,打着她的旗号在外頭橫行霸道,她要是不好好收拾,說不定會壞了幫會的名聲。
“你說的人我當然知道,不過打着她都名号在外面欺負人,你們說說要是她知道了會怎麽對付你們。”
男子被吓了一跳,他是沒見過拓跋晴,就連吳江都隻是遠遠的看上過一眼,他的老大就是幫會裏面一個堂主,他出來打着幫會的名号,無往不利,一時之間都忘了後果了,“要你多管什麽閑事,再不讓開,我讓你好看。”拓跋晴心裏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任誰看了這一幕都會覺得怒上心頭,這就是她辛辛苦苦成立的幫會中的蛀蟲,有這些人在,她的名聲都會跟着一起被敗壞,不用等找到吳江了,她先動手教訓教訓這家夥。
“看什麽看?還不趕緊讓開,剛剛說的話沒聽見嗎?”男子見她還現在原地沒說話,将手上的扇子扔掉了,沖着拓跋晴就打了過來。
剛剛看他的樣子便知修爲不怎麽樣,現在一動手更加了解到,這家夥就是一靈士初級的修爲,居然也敢在外面橫行霸道,果然是沒踢到鐵闆不知道痛,要好好的收個教訓才成。
拓跋晴将靈氣都用在了刁鑽的地方,在男子的腰間,後背使力,讓他全身都發麻起來,将他整個人都按倒在地上,“以後看你還敢不敢,嘴裏不幹不淨,小心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對付這人根本就用不上什麽修爲,光是她前世的拳腳功夫就夠用了,草包一個,不成氣候!
男子的手估計是骨折了,疼得他大叫起來,他身邊的那些人更加不是拓跋晴的對手,三兩下就被解決了,其中有個人修爲到了靈師中期,靈術使得不錯,但是速度太慢,被拓跋晴給定了身,也沒有傷到她分毫。
見他們中最厲害的都敗下了陣來,男子也不敢再多呆,天知道她一個不高興,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幾個人相互攙扶着往外跑了。
之前報名的工作人員更是被吓得夠嗆,他之前對拓跋晴的态度讓他腳底生寒,要是拓跋晴想要和他計較什麽,他有幾條命都不夠賠的,他難怪恭恭敬敬的說:“我有眼無珠,慢待了姑娘,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了我吧我一定記着姑娘的大恩大德!”
沒骨氣的東西,拓跋晴說了一句,便沒再理會,她眼神所到之處衆人低頭就是轉身,就是沒有和她眼神直視的人,看來是被她剛剛鬧得一出給吓到了。
不過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去換身行頭,她這樣子到哪裏都能惹來麻煩,偏偏這世上的勢利眼還挺多,她也不能夠每個都去打一架。
煉丹師大賽在三天之後,因爲這個比賽的所在,這個小鎮子變得熱鬧了起來,不少的人都到了此處,有的是來看熱鬧的,有的是來參加比賽的,見了這熱鬧的情景,拓跋晴慶幸自己換了一身衣服,這些天的客棧住滿了人,如果她還是個老樣子,估計連間客棧都弄不到,似乎她從神龍島出來以後,看着落魄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