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陳家的大門,就見大堂裏面,陳風母親正在給他擦藥酒,不說别的,就光她眼睛看到的就有好幾塊青紫印在陳風的胳膊上,他的臉上看着也挂了彩。
“這怎麽回事,你不是在外面等我嗎?怎麽弄成這幅樣子了,是不是和張奇他們打起來了了。”
見她一猜就中,陳風有些不好意思,堪堪點頭後,便沒再說話,倒是旁邊的陳大發了話,“他們那群不守信用的人,我一定要找老族長好好的談談,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被張奇他們拖着什麽事情都幹不了。”
隻怕是老族長也沒有什麽好辦法解決了,拓跋晴心裏這樣想着,之前的比試族長也是在現場的,他們還不照樣就是反悔了,照她看來,解決這種問題最好還是靠自己,一次性解決,吓到他們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
陳大抛下這句話,便去找了老族長前來,老族長的聲望不比以前,但是說出的話的信服度,信任度很高。
“哎,其實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了!”
族長臉上盡是無可奈何,他年紀大了,很多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多管了,但是說句實在話,張奇這些人做事太不地道了,很多事情都要往絕處走。
“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族長斟酌了會兒,才緩緩說道:“關于離開島上這事,張奇很早就來找過我說過,那時候拓跋姑娘還沒來,他就已經有這個意思了,現在又知道了外頭的世界是如何的好,這心裏頭早就繃不住了,什麽比試,都是假話,都是爲了顯示公平而弄出的東西,事實上他們一早就打好了主意。”
離島,在這之前,真的是在陳大腦海中出現都很少的兩個字,沒想到張奇他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難怪輸了要不認賬,八成是因爲結果完全不似他們的期望那樣,反倒讓人占了先機去了。
“之前離島,他們要靠什麽離島?”
“我也這樣問過,張奇是一句話都沒說,應該就是最平常的坐船出海!”
坐船出海,陳大被他們的異想天開給逗笑了,坐船出海,要是真這麽容易,也不會祖祖輩輩都被困在這麽一個小島上了,隻怕他們一翻過山就會被分布在周圍的野獸給撕裂了,要是萬幸穿過了叢林,到了海邊,那又是新的考驗,怎麽在海上分辨方向也是必須要考慮的事情,否則在海上飄個十天半月的,也會被吓得夠嗆,唯一聽上去安全一些的方法,就是拓跋晴嘴中的傳送陣了,這也是被寄予了很高的希望的。
“沒長大的人想的太簡單了!”顯然指的是張奇。
老族長話音剛落,陳大便接口說,“那您看礦山的事要怎麽處理?”
“要論起實力,陳大我說句實話,他們那邊的實力要強些,年輕力壯的人比我們這兒多了很多,如果真的要正面對上,要做好心裏準備,遇到事情的對策都要一一想好。”
這下,老族長算是完全偏向陳大這邊了,不是體現在弄虛作假上,而是出謀劃策上,“要真是動起手來,你們吃虧就吃在人少上。”
“那照您的意思我們應該怎麽辦?”
老族長躊躇了會兒,說道:“這事要問問拓跋姑娘,她是個有主意的人,說不定會有好辦法,你們該找她商量一下。”
陳大點了點頭,滿懷心事的回來了,院子裏拓跋晴正在傳授新的功法給陳風,陳風力氣大,修煉起來的進展較慢,要是能找到合适的功法,一定會長進不少。
陳大見狀就之前和老族長商量過的事情來問拓跋晴,将陳姓人和張姓人的矛盾都說得一清二楚,兩方的現狀也都一一交代了,期望拓跋晴能幫忙拿個主意。
他問的剛巧,拓跋晴對此事還真的有個主意,這些天在島上轉悠,得了不少的靈石,接着要操心的事情就是修爲的問題,而且是羅浮村人的修爲問題,張奇他們已經和她撕破臉了,不作考慮,但是陳家這邊的修煉也沒看到有大成的人。島上人煙稀少,但是靈氣充裕,一看就是修煉的好地方,在這種地方,培養出個高修爲的人不是問題,而且她想要在島上培養自己的勢力,高修爲的人是必不可少的,趁着兩方矛盾大的時候,加緊培養,一來能夠滿足她自己的要求,二來能夠和張奇等人拉開距離,在雙方争鬥時不落在下風。
至于該怎麽解決,雙方之間的問題,拓跋晴沒想過,她心裏隻有一個主意,那就是打上門說個公道,有她在陳家這一方,他們絕對不會輸,就是要上門讨個公道,明明他們是占理的一方,再這麽避讓下去,有理都要變成沒理了。
“那就依姑娘所言,你帶着陳風他們一塊兒過去,”陳大心裏也憋着一口悶氣,急需要找個發洩口,這麽久時間讓張奇等人騎在頭上,他都沒說些什麽,是時候讓他們還一點債了。
“那好,我一定把事情給辦好,拖拖拉拉下去太浪費時間了。”
出去找人時,張奇正在村口一戶人家的家裏,也不是爲别的,也是爲了取得信任,正在和人說個不停,他是準備發動村裏的絕大部分人一起将拓跋晴給趕出去,免得她壞了自己的好事。
拓跋晴一得到消息,便帶着人敢來了,她帶了上十個人,站在了人家的門口,堵的水洩不通,陳風在門外喊道:“張奇,知道你在這裏,我們好好談談!”
張奇透過門縫,見外頭黑壓壓的一片人,心裏有些慌張,不僅自己不出聲,還讓他人都住嘴,裝作沒人聽見的樣子。
陳風見狀,也懶得和他客氣,直接道:“張奇,我知道你在裏面,專程過來的,别以爲躲在裏面不出聲,我就不知道你在裏頭,再不出來我就踹門了,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嘛,怎麽也當起了縮頭烏龜?”
張奇氣的半死,但還是躲在裏頭不出聲,他又不傻,陳風他們人多,他這樣出去,肯定會吃虧的,反正他就呆在裏面,看他能怎麽樣?
下一幕的情形讓張奇傻了眼,陳風一腳将木門踹開,他就站在了門口和衆人大眼瞪小眼,撞了個正着,都不用他們費心在找,一眼就看到了人。
陳風力氣大,将門踹開後,又撞到牆壁,發出幾聲巨響,也驚醒了發愣的人,“宋大娘,你的門我會賠給你的,你放心。”
宋大娘當然放心,她正愁沒理由把張奇給弄出去呢,這下好了,看他們這架勢,是一定能把張奇給帶出去,也省的她在這裏聽他講些廢話。
“你們想幹什麽?我告訴你,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的、、、、、、”張奇見他們臉上都沒笑意,嚴肅的讓人心裏發顫,不由威脅道。
“井水不犯河水嗎?當真是這樣嗎?不是吧!張奇之前是誰大言不慚的說要讓我們在島上活的比畜生還不如,怎麽才說過的話就不記得了?”聽到了陳風說的那些話,拓跋晴對張奇的不滿以及不喜已經是要到達極點了。
“我那是一時嘴快,不是那個意思,你們現在到底要幹什麽?”張奇也暗暗埋怨起了自己之前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