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晴沒理他們。隻是接着說道:“即便就是我能合上,難道你們要一輩子呆在裏面不成?”
衆人一愣,對啊,難道他們要一輩子待在裏面不成?
但是還沒想明白這事要怎麽辦,卻見拓跋晴已經徑自邁步走了出去。
“小……”先說話卻被人拉住了,便也隻能看着拓跋晴朝着那魔化人方向走了過去。
王威站在衆人之中,準備看着拓跋晴的好戲,即便就是拓跋晴被那魔化人追的到最後也隻能回來,那麽臉也就丢盡了。
卻瞠目結舌的看見拓跋晴直直的朝着人走了過去,那人也是直接就出手攻了過去,五指成爪直取天靈蓋。
但是拓跋晴不偏不擋,一手就是一個肘擊将那人打彎了腰,又趁他彎腰的時候趁機一把扭斷了這人的脖子,動作極端狠辣,絲毫不留情面。
其餘的魔化人像是被鎮住了一樣,竟是一時之間都僵住了,不敢再上前。
拓跋晴卻是不在意,有人攔她就殺,沒人攔她就走,就這樣踏着屍體走出了包圍圈。
還在湖中的衆人不由得下意識吞了吞口水,見拓跋晴真是招招不留情,而且絲毫沒有遲疑,讓他們覺得這些魔化人真的像是蘿蔔白菜一般……
“你們說……要是她剛才出手了,咱們有幾分勝算?”一人顫巍巍開口,顯然是被拓跋晴的手段鎮住了。
衆人便都看着王威,因爲他的實力最高,應該感覺最爲深刻。
但此時的王威渾身都在發抖,根本沒有聽清旁邊人的問話,見衆人都看着他才問道:“怎麽了?”
那人不厭其煩的又重複了一遍問題,卻見王威突然煞白的臉色。
那人心裏一跳,不過還是帶着幾分僥幸開口:“王哥應該是比她強吧?”這般說着也不知是給自己壯膽,還是給王威壯膽。
但是王威雖然恨不得拓跋晴去死,但是實力擺着,他也沒辦法說假話隻能咽了一口口水,迎着衆人充滿希望的眼光說道:“你們沒發現一件事嗎?”
衆人不解,異口同聲的說道:“什麽?”
王威嗓音啞的可怕,一字一頓地道:“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用過術法。”
“嘶——”衆人倒抽一口涼氣,仔細回憶了一下拓跋晴的動作,發現王威說的竟然沒錯,拓跋晴真的從始至終都沒有用過術法!隻靠體術就殺了那麽多的魔化人!
“這……”一人結結巴巴地道:“這,她到底有多厲害?”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暗自慶幸剛才雖然自己的氣的厲害,但是确實忍住了沒有對她說什麽,不然現在在裏面還罷了,若是能出去,有一天在外面出現了,還不追着打死他們?
隻剩了王威一人吓得兩股戰戰,幾乎想讓時間倒退回去,他一定不招惹這個煞星!
此時的拓跋晴不知道那些人在想什麽,她剛才殺人的時候隻用了體術,一個是因爲要震懾那些人,另一個卻是爲了發洩自己心中的怒氣——被人先是跟軟禁一樣的看守了一會,又被一群邏輯奇怪的家夥威脅,她雖冷情,心裏到底還是不舒服。
而因爲剛才的一番發洩這下子心情果然是好了不少,再看看周圍的魔化人——這柳容怎麽帶了這麽多人過來?!
拓跋晴看着那人數不少的樣子就有些頭疼,還不知道後面有什麽事情,她不想把自己的體力浪費在這裏……
不過走了幾步之後拓跋晴卻發現沒人敢跟過來,更别說是跟剛才一樣不要命的打法了。
拓跋晴心裏奇怪,但是卻知道時間不能耽擱,沒人追了便直接走掉了,一瞬間便隐去了身形。
留在湖裏的人:“……”
拓跋晴根本不記得那些人,或者說就是記得,也懶得管他們,又不是她的手下,死了活了跟她有什麽關系?要是這也要關心還不累死呀。
路上卻還在想,到底爲什麽那些魔化人後來不跟上來了呢?轉而又想起了空間裏的那顆蛋,難道是那顆蛋的原因?也不對啊……要是那顆蛋的原因,那些魔化人應該一開始就不會攻擊啊……
其實這事情的真相很是簡單粗暴,隻不過拓跋晴太過謹慎,将事情想得太過複雜了而已——
就是因爲心裏不爽,加上動作一點沒留情,算是把上輩子的情勢一并帶了過來,整個人煞氣極重:魔化人雖然沒有痛覺,但還保留着野獸般的直覺,所以一時間……害怕了而已。
拓跋晴想不通就暫時放下,反正感覺也不是什麽壞事,而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要去看看那死亡之氣的源頭在哪裏,剛才收起龍骨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那龍骨上并未有魂魄的痕迹,可若是那龍的魂魄成了怨靈,那怎麽會沒有蹤迹?故而隻能說明一件事——那骸骨的地方并不是源頭,源頭另有去處!
拓跋晴便走邊感受着死亡之氣的濃郁程度,專門挑氣息濃郁的地方走,不過這般濃郁的死亡之氣還是對這地方的生靈造成了影響……拓跋晴心裏想着,腳下的路上從剛開始的蔥郁樣子,逐漸變成了生長這死亡之地特有靈草的樣子,最後更是變成了寸草不生的樣子,拓跋晴越走心裏便越不舒服,心裏知道這是這股氣息對她造成的影響,但是親眼看見一隻受不了這裏氣息的鳥兒直接從半空中掉了下來之後,心裏更加的不舒服了。
但是已經走到這了自然就不可能回去,拓跋晴定了定神,吃了顆丹藥——這裏的死亡之氣太濃郁了,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受這股氣息的影響,還是先吃了丹藥比較讓人安心。
服了丹藥的拓跋晴感覺身體好受了許多,便接着往前走,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就走到了鏡頭:那是一顆參天大樹,樹冠大的仿佛能遮蔽天空,樹葉茂密看着生機十分旺盛。
但是這樹卻散發着十成十的死亡之氣!濃郁的讓吃了丹藥的拓跋晴都感覺到太陽穴突突地疼,使勁揉了揉之後拓跋晴看着眼前的大樹,覺得世間萬物還真是挺奇怪:如此濃郁的死亡之氣怕是連人修都活不下來,怎麽可能有植物?但是這樹高大的伫立在她面前,容不得她不相信,可是這氣息絕對不是人類可以生存的氣息……這股氣息……
拓跋晴正兀自思索着,想着自己有什麽地方遺漏了……可是這事情實在是不對勁啊,什麽樹能在這地方生存下來?而且在她看來還活的十分的好,生在死亡之氣,或者說自己就産生着死亡之氣,但是竟然卻未受到半分影響,這事情十分的不對勁,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卻見了一人鬼鬼祟祟的從樹下鑽了出來!
不,不是樹底……拓跋晴瞳孔微縮,那樹底下竟然是中空的!那人就是從那個洞中鑽出來的,而他的身形拓跋晴也十分熟悉——赫然就是一直追殺她的魔族人!
魔族!拓跋晴腦袋裏一根斷掉的線終于被接了起來——這股濃郁的死亡之氣人修和植物當然不能生存,即便是體格強健的妖獸估計心性差的都不能生存,可是若是魔族卻完全沒有任何問題!而那顆詭異的樹應該就是魔族用了什麽方法吧?不然什麽植物能在這地方活下來?
在想想剛才柳容等人的樣子十足十的是入了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