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那邊驚奇,拓跋晴這邊也松了口氣,她可一點都不想被彈出去,手裏的丹藥都準備好了,靈力也全部準備好了,就等着事情一不對直接就跑。
而等到了巨龍身邊,拓跋晴深吸一口氣,感受着這裏的靈力,發現左邊就是死亡之氣,右邊便是生命之氣,而左邊就是柳容剛才進去的地方。
拓跋晴先是将手慢慢伸了進去,見沒有受到阻擋,也沒有被彈出去的架勢,才邁步走了過去。
不過雖然拓跋晴的速度很慢,但在柳容一行人的眼裏卻是行雲流水,就好像那屏障對她形同虛設一樣。
“大哥,這女人有古怪。”下屬道。
柳容眼睛一錯不錯的盯着拓跋晴的身影,口中卻吩咐着:“一會若是她拿到了什麽,你們先擒住她,等到逼問出近那骸骨的方法之後就殺了!”柳容眼裏閃着殘忍的光:“這個秘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下屬神情一凜:“屬下明白!”
柳容揮揮手讓他去做準備,自己的依舊盯着拓跋晴不放,心說這可不是我非要殺了你,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不過還沒等到拓跋晴出來做點什麽,柳容卻突然不對勁了起來……
隻見一股黑氣騰空而起,柳容雙眼通紅,突然就對着周圍的人攻擊起來,下屬們反應不及,不少人被他傷到。
“大哥!”
“大哥你怎麽了!”
喊聲不絕于耳,但柳容沒有恢複的樣子,依舊瘋魔了一樣的攻擊着周圍的人,雙眼通紅,頭發披散,宛如地獄惡鬼。
“這事情不對!”其中實力最高的人喊道:“等級提升了!”
柳容本身的實力并不是最強的,但是現在竟然能和他堪堪戰個平手!這分明就是實力提高了不少的樣子!
衆人自然是聽見他的話,神色又是百般變化,突然就聽見一人喊道:“魔化,這是魔化!根本就殺不死!”
原來是因爲剛才柳容将他逼到了角落,本來不敢傷他的人不由得下意識就是自己的最強一擊,而竟然還運氣很好的得手了!
就在他覺得自己闖了大禍竟然失手傷了大哥的時候,柳容卻像是沒事人一樣,伸手就向他的肩頭抓了過來!行動上根本不像是被人當胸拍了一掌。
“王哥!大哥他魔化了!”那人捂着被抓下了一塊肉的肩膀,驚恐地道。
而被稱作‘王哥’的就是隊伍中實力最高的人,王威,本來柳容根本不可能與他過招,剛才竟然和他打得平分秋色,況且即便是魔化,也不是沒有腦子,在王威這裏占不到什麽便宜,直接便掠去了其他人那裏。
王威皺了眉,要是這人說的是真的,柳容殺又殺不了,制住他一時半會也辦不到,那就隻要逃了……
本想走的王威卻突然看見了湖中的拓跋晴,拓跋晴根本沒有管他們這裏發生了什麽,兀自看着湖裏的骨頭。
王威眼前一亮,他看柳容即便是魔化了也不往湖裏跑,那麽……
王威縱身便往湖邊而去,但是到了龍骨近前卻放緩了步伐,站在湖中看去——
隻見這般短的時間裏柳容已經攻擊了不少人,而被他攻擊的人也有魔化了的,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王威站在湖裏,看着湖邊已經失去理智的人隻是在湖邊咆哮低吼,并沒有不顧一切的沖過來,心下便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姑娘,”王威覺得自己這般站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便對拓跋晴道:“我與姑娘也沒有什麽仇怨,姑娘能否網卡一面,讓在下進去?”
眼裏卻是閃爍着貪婪的光,完整的巨龍骨骸,誰不觊觎?
拓跋晴俯身看着面前的骸骨,嘴裏淡淡道:“無仇無怨?在下的小命剛才可是掌握在你的手裏呢,”說着似笑非笑的看了王威一眼:“閣下十分威風呢!”
王威端起笑容:“那與在下無關,拿人錢财與人消災,在下也隻是收了錢而已,姑娘不必介懷。”
拓跋晴道:“有沒有人說過一件事?”
王威不解,他現在隻想讓拓跋晴将他放進去,并不是想跟她閑話家常!但是現在有求于她,便也隻能耐着性子道:“何事?姑娘請說。”
拓跋晴站起身子,沒看他,隻是嘴裏淡淡道:“你的笑容和剛才那個倒黴蛋一樣讓人作嘔。”
王威聽了臉立刻就黑了。
見利誘沒用便發狠道:“你這小妮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能在裏面呆一輩子不成?勸你趕快放我進去!這樣子我還能饒你一命!”
拓跋晴用手摸了摸骸骨,沒理他。
“我警告你立刻放我進去!不然若是今天不能取你性命,以後我便見一次殺你一次!”
拓跋晴用手捏了捏骸骨,仿佛拿起了什麽一樣在鼻尖嗅了嗅,依舊是沒理他。
而這個時候除了王威之外,其他的未被感染魔化的幸存者也發現了這裏的不對勁——根本沒有魔化的人往這裏沖,隻是一味地攻擊湖邊的他們!
于是發現了這一點的衆人紛紛從湖邊掠向了湖中,進到湖水中之後便發現那些魔化的人果然隻是在湖邊吼叫,并沒有朝他們撲過來。
心裏松了一口氣,但終究就不是長遠之計,便将目光投向了屏障中的拓跋晴,有人道:“我們這麽多人,想姑娘也是不會忍心看着我們死在這裏的,還請姑娘放我們進去。”
拓跋晴掐了個訣,坐在了龍骨旁邊的水面上,一言不發的開始……閉眼修煉,就像是剛才被他們看守住的時候一樣。
王威面帶嘲諷道:“别白費力氣了,人家可不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就等着看我們遭殃呢。”說罷就把剛才他被拒絕的事情大緻講了講。
衆人聽了臉上一陣憤慨,但奈何拓跋晴在屏障裏,他們在屏障外,那她就是老大,所以還是有人臉上挂着勉強的笑容道:“姑娘還請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在此給姑娘賠罪了。”
拓跋晴聽見這話才睜開眼,似笑非笑地道:“可是剛才你們那個領頭的可是說要讓我吃不了,兜着走呢,還說以後見我一次殺我一次。”心裏覺得這人怕是氣瘋了,畢竟就算是修士,也依舊是人,牽扯不到‘見一次,殺一次’,一次估計差不多就死幹淨了。
說話的那人一臉的尴尬,伸手拉過了王威道:“他就是開玩笑而已。”
“那還真是可怕,開個玩笑就把本姑娘的命要了。”
“這個……”那人抓耳撓腮,上面是吼來吼去的魔化人,這邊有個安全的地方他們卻因爲得罪了人家進不去!這都是個什麽事?!
“因爲王哥他脾氣不好,容易口不擇言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别跟他計較!”那人想了半天終于是想出了這麽一套說辭,說着邊拼命給王威使眼色,讓他扶一下軟。
王威臉色青黑,卻還是道:“嗯。”
拓跋晴依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道:“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那人怕王威受不得激又說出什麽話,自己趕緊将話接了下來。
“可是……”看着對方滿懷希冀的表情,還有一身狼狽的傷勢,饒是拓跋晴這種冷心冷情的人都覺得心裏十分快意,便道:“可是我還是不能把你們放進來。”
“爲什麽!”這下不光是王威和那青年了,其餘的人也按捺不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