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小費給的足,菜的确是上的很快,拓跋晴拿着筷子左撥撥右看看,看似無意,其實時時注意着周圍的情況,看到客棧角落裏有幾個看起來頗有身份的青年之後,更是将靈力包裹了過去,聽着他們的交談。
因爲再怎麽說,上位者得到的消息總是比這些市井小民要快一些的,這客棧這麽大,人又多,一個一個挺過去委實費力,所以拓跋晴不得不選擇一個比較簡單的方法。
而事實證明,這個方法還是很有用的,那幾個青年坐在角落就是不想惹人注意,而拓跋晴的修爲比他們又略高,再加上雖然是偷聽,但卻因爲謹慎沒敢靠的太近,所以幾個青年沒有發現。
“聽說那同天山附近最近時有光芒散出,但是我師傅說先别靠近,怕有什麽問題,不過我看了哪有什麽問題?”
同桌的幾個青年也說道:“對啊,哪裏就能有什麽事了?我看怕是有什麽異寶降世了,你師尊估計是怕你擋了你大師兄的道!讓你别靠近!”
先說話的青年憤然道:“不可能!師父不是那樣的人!”
其餘的人不吭聲了,但是心裏怎麽想拓跋晴就不知道了。
不過……拓跋晴收回靈力,同天山?這名字怎麽聽得如此耳熟?這不就是她路過過的地方嗎?異寶降世?
拓跋晴暗自搖搖頭,當時她路過的時候那山的氣息确實很是古怪,不過不像是異寶降世……反而像是……有股子陰郁之氣?
“我與你們沒什麽好說的了!”突然一聲大喝阻斷了拓跋晴的思維,下意識看過去,發現竟然就是剛才被她偷聽的幾個青年,現在其中一個青年站了起來,看起來很是憤慨,此時面皮漲得通紅,依舊吼道:“師父不是那樣的人!你們休要胡言!”
這應該就是說那同天山光芒大盛的青年了。
而其他的青年卻是面帶嘲諷,其中一人出言諷刺道:“你師父如何想的我們卻是不知,但是師弟,勸你莫言太聽信他言!”
先前的青年聽見這話自然更是生氣,想要再說什麽卻發現整個客棧這時候都在看着他們這裏,才意識到這地方不太多,胡亂沖衆人一抱拳道:“今日不好意思了。”說完就離開了客棧。
而他走了之後,他那些師兄們也沒有多呆,跟着後腳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而拓跋晴自始至終除了青年喊出聲的時候看了一眼,都在安安靜靜的吃着自己桌上的東西,仿佛根本不在意他們在說什麽。
而心裏卻是計較了起來,首先那同天山不可能有什麽異寶,她的感覺不可能出錯,而那幾個青年的話讓她覺得十分的好笑,什麽叫不可能有什麽問題?這大千世界奇怪的東西多了去了,那山絕對透着什麽古怪,先前那青年的師父阻止他去是對的,不論什麽時候都不要第一個沖出去,尤其是這種詭異的時候,先不說那山是不是真的有異寶,就算真的有異寶,但是也要有命将寶貝帶的回去才行!
真正的異寶豈會沒有東西守護,說不準那山就是一個守護異寶的容器!
基于此,拓跋晴決定不去湊這個熱鬧。
故而第二天一早拓跋晴就準備離開這個城市,雖然還沒決定去哪,但是這裏明顯沒什麽叫她留戀的地方了,先走着看着吧。
而變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正當拓跋晴收拾好東西準備出城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上好像有什麽東西不太對,仔細感應了之後從儲物戒裏揪出了一塊玉佩,瑩白的玉佩在拓跋晴手上散發着淡淡的光芒,與握着它的玉手相映生輝,一時間竟分不清是玉更白還是那晶瑩剔透的手更加白皙。
拓跋晴看着玉佩回想了一會,想起來這是紫邪給她的,說是他的族人的,還說要是這玉佩有什麽問題希望她幫她的族人一把。
拓跋晴捏着玉佩想了一會,紫邪幫了他不少,既然現在玉佩出現這個情況自然是紫邪的族人就在附近了,那麽她去提醒一二也是應該的。
所以本來要離開的拓跋晴把玉佩塞進了儲物戒裏就準備去找紫邪的族人去,至于怎麽找——紫邪當時說了,這玉佩隻有在他的族人附近才會有反應,而且靠的越近,反應越大,所以她隻要看着玉佩就行了。
但是,拓跋晴這會一支不住自己頭頂的青筋了!
這玉佩是會反應變大些!但是難道要她見一個長得像是紫邪的人就上去拿着玉佩在他身上胡亂貼嗎?或者是手裏捏着這個東西到處問問誰見過?
拓跋晴無語了,但她卻又發現玉佩的光芒在減弱。
‘不好!’拓跋晴心裏暗暗道,玉佩地光芒減弱必然是因爲讓他有反應的人走遠了,換言之,就是紫邪的族人走遠了!
這可不行,拓跋晴一邊放着靈力找着人,一邊暗自道,這答應人家的事還沒做到呢,怎麽能叫人跑了呢?
所以拓跋晴感受着玉佩的波動,一路上且停且找,不過越走這地方越不對勁了,再四處打量了一番——這不就是那個傳說中有異寶的同天山麽?!
合着還是跑到這來了……拓跋晴心下無奈,她是是在沒什麽好的預感,而且她的靈力雖然不錯,但在這種古怪的事情中她也覺得自己沒有半分勝算……
還是找到人在勸他們走吧!拓跋晴心裏打定了主意不進去——開玩笑要是進去了碰見什麽東西,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難道還有幫紫邪的族人嗎?所以還是快快離去最好、
但是……她又四處看了看,這人數委實不少,看樣子那青年那天得到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這都是些想要得到‘異寶’的人。
不過她的目的不在此,倒是不很在意,隻是四處找着紫邪的族人……
“這地方靈光四溢,必有重寶出世!”拓跋晴邊走邊找,一邊聽見了這麽一句話。
心下嗤笑道:即便靈光四溢她也能感覺到裏面的不詳之氣,就算是有重寶也要有命拿才是!況且找照這個情況來看,誰知道是重寶還是邪寶?!
走了半天拓跋晴感覺自己的玉佩都沒什麽變化,心下無奈,隻能盡量向山口靠過去——她本來還抱有期望,紫邪的族人隻是來湊個熱鬧,沒有進去的意思,所以隻是在外圍轉了轉,現在八成沒什麽用了,那些人應該是在内圍站着的。
果然,走了沒幾步,拓跋晴就感覺戒指裏的玉佩的靈力波動變強了,再往前走了走,玉佩甚至開始抖動了。
拓跋晴心裏除了一口氣,面上卻是不動分毫,終于找到了:那個背了個重劍的八成就是了。
“這位……”拓跋晴走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那人就轉過了身,看着拓跋晴道:
“不知姑娘有什麽事?”
拓跋晴想了想,直言道:“不知閣下是否要進這個山脈?”
“哼!不進去難道是在這裏等死嗎?”一個聲音傳來。
拓跋晴被堵了一下心裏不舒服,不過想着也是自己略有唐突,故而隻是道:“在下并非有什麽企圖,隻是受友人所托,特來提醒一二。”
“友人?”那人道:“不知姑娘那友人……”
拓跋晴拿出了紫邪給她的玉佩,現在可能是因爲太過靠近,整個玉佩散發着光芒,玉身也在微微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