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一幕,早已經讓二夫人震驚不已。
她瞪大眼睛看着拓跋晴,質問道:“你不是廢物嗎?怎麽會使用靈術?”
聞言,拓跋晴聳了聳肩,頗爲不以爲意地說道:“我在坳牙山一共尋找到兩株那種靈草,其中一株被四姐搶走了,另一株我就自己吃了,但是沒有想到,我吃了以後,竟然就可以修煉了。”
“怎……怎麽可能?爲什麽你可以修煉,而我的女兒她就……”
二夫人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而拓跋晴卻道:“也許是因爲這靈草隻适合不能修煉的廢物吧?廢物吃飯之後就能修煉,但是能修煉的人吃完以後就會變成廢物。二夫人,你現在繼續糾結這些東西也沒用了,所以還是快點去找人救四姐吧,否則,她以後都隻能變成廢柴了!”
拓跋晴的話一說出來,二夫人立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但是拓跋晴卻頗爲不以爲意,隻是笑着道:“身爲廢物的感覺我深有體會,我想四姐應該不會喜歡的!”
“拓跋晴,你不要欺人太甚!”
拓跋晴的話讓二夫人怒極攻心,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對于二夫人的辱罵,拓跋晴早已不在意了。
而二夫人一想到在這靈力至尊的世界,拓跋琳如果真的變成廢柴,那豈不是一輩子都毀了嗎?
于是她當下也不敢再猶豫,趕緊帶着人又風風火火地趕回了四拓跋琳的院子,想盡一切辦法救治她。
而二夫人走了以後,拓跋晴打了一個哈欠,轉身回到屋中睡覺。
剛才打了那麽一架,還是挺耗費體力的。
而接下來的幾天,二夫人在全城發布消息求醫。
然而來的人都救治不了拓跋琳。
看着那些大夫一個個搖頭晃腦地離去,二夫人也有些慌神,不知所措。
拓跋府最爲落魄的院子裏,拓跋晴正坐在快要散架的椅子上擺弄着自己從坳牙山摘來的靈草。
她想要購置一批低級靈草。
但是之前從胡老大那些人手中得來的金魂币基本都用完了,而她本身也沒有收入來源,正在此時,她卻得知了二夫人求醫治病的消息。
所以,拓跋晴準備以一個大夫的身份,前去“救治”拓跋琳。
“小長蟲,走,我帶你出去逛逛街!”拓跋晴揚唇輕笑,但是那笑容卻顯得有些詭谲。
戒靈蛇并不知道“逛街”是什麽意思,但還是滿心歡喜地和拓跋晴出門了。
到了京城一個比較偏僻的街道,拓跋晴用自己身上僅剩的一點點錢,給自己購置了一套樸素的男裝。
換完男裝的拓跋晴,将自己傾國傾城的容顔稍微遮掩了一些,但還是無法掩蓋她一身的風華。
在街上晃悠的時候,拓跋晴正好和正在焦急尋找大夫的“二夫人”偶遇。
拓跋晴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了一把折扇,“啪”地一聲打開,在自己面前輕輕地扇風。
眼看着二夫人就要走來了,拓跋晴卻主動地走到她跟前,禮貌地朝她行了一禮,說道:“這位夫人,我聽聞你正在尋找一位醫術尚可的大夫,故此,我想毛遂自薦一下。”
男裝打扮的拓跋晴玉樹臨風風流倜傥,即便隻是往那裏一站,就是一道非常亮眼的風景。
二夫人以及她身邊的丫鬟嬷嬷,對她都很有好感,絲毫不覺得她的出現過于唐突。
“這位公子,你真的懂醫術嗎?”二夫人在欣賞拓跋晴英俊外貌的同時,還保存着一點點的理智。
拓跋晴點頭說道:“自然,我是霍林成墨家的子弟,自小跟着師傅學醫,現在是出來曆練的,聽聞您正在尋找大夫,便想試上一試。”
拓跋晴始終保持着得宜的笑容,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看着二夫人幾人深信不疑的樣子,她心中卻冷笑不止。
什麽霍林成什麽墨家,那都是她随口說的,這潋滟大陸上有沒有這地方,她是真的不知道。
而二夫人卻絲毫沒有懷疑,立刻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墨公子同我走上一趟。”
拓跋家西南面的院子裏,拓跋琳此時正在大發雷霆。
自從得知自己的靈脈被震碎之後,她這幾日來一直都是如此。
走的越近,拓跋晴臉上的不爽越深。
二夫人見狀,急忙賠笑道:“墨公子,小女近日心情不大好,還望墨公子不要見諒。”
“無礙。”拓跋晴冷冷一笑。
進了拓跋琳的屋子,她正高舉一個花瓶準備往地下扔,卻在見到拓跋晴的那一刻,急忙将花瓶放回了原位。
“這位公子是?”
看着拓跋晴一身無人能及的風華,拓跋琳隻以爲這是哪家的貴公子。
她的一雙眼睛一直落在拓跋晴毫無瑕疵的臉上,艱難地吞咽下一口口水。
二夫人看自己女兒那毫不遮掩的花癡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但還是解釋道:“琳兒,這是娘親特意給你找來的大夫,你可以喚她墨公子。”
“墨公子,我近日感覺自己胸口煩悶,每日每夜都無法安然入睡,閉上眼睛就會做惡夢,茶飯不思,你說,我這究竟是怎麽了?”
拓跋琳一隻纖纖玉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假裝出一副柔弱的模樣,一邊說話,還一邊朝着拓跋晴抛媚眼。
拓跋晴強忍住自己内心的惡心,隻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若拓跋琳可以改變自己這種随意亂扔東西的習慣,我相信你的身體一定會改善許多。”
看着滿地的狼藉殘骸,拓跋晴語氣充滿了嘲諷。
而拓跋琳面上一紅,嗔怪地看了拓跋晴一眼,竟然死皮賴臉地抱上了拓跋晴的手臂,可憐兮兮地說道:“墨公子,求你,一定要把我治好,因爲我不想以這種病态的模樣出現在你面前。”
拓跋晴不動聲色地将自己的胳膊從拓跋琳的雙手之中抽了出來,心中卻腹诽不已,如果她把病态變成變态的話,也許會更合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