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還有戒靈蛇不時地在蛇形戒指裏和拓跋晴說幾句話,她才不至于郁悶死。
然而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後,拓跋晴才發現,她的身後簡直就是長了一條尾巴。
不管她走到哪裏,那個小孩子模樣的龍君辰就跟到哪。
一開始拓跋晴還以爲他們兩人順路,但是時間久了,她才發現這厮根本就是故意的。
停下腳步,拓跋晴轉過身去,瞪了龍君辰一眼,不滿地問道:“你幹嘛老是跟着我?”
龍君辰卻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用自己依舊很高冷地語氣說道:“我中毒了,你要幫我找到解毒的靈草!”
拓跋晴聽到龍君辰用近乎命令的語氣說出這話後,怒極反笑道:“我憑什麽要幫你?我們倆可是非親非故的,而且我的實力太差,隻怕也幫不上你!”
沒錯,她拓跋晴确實是一個锱铢必較的人,這一點她自己都不反駁。
而且她真的有點看不懂龍君辰這個人,明明剛剛還對她的好心視而不見,現在就反過來命令她了?
莫非他真的以爲,這天底下所有人都得聽他的?
龍君辰倒是沒有在意她的言外之意,而是用自己的桃花眼将她打量了一番。
明明眼前這人是小孩模樣的,但是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還是讓拓跋晴感覺渾身不自在。
正當她想呵斥他不許用這種眼神看她的時候,卻聽龍君辰說道:“我有辦法可以改善你的體質。”
簡明扼要的一句話,讓拓跋晴的怒火瞬間被澆滅,繼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這具身體的原主是個廢柴,雖然拓跋晴現在穿越而來,靈魂力變得很強大,但是體質卻很駁雜。
這一點,戒靈蛇也說過。
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但是以她現在的力量是暫時無法觸及到的,所以隻能等她變得更強大再去改變。
但是如果她的體質改善不了的話,她進階的速度就會變得很慢很慢。
但是龍君辰卻一眼看出了她體質的問題,再聯想到他剛才和鬥篷人對打時那酷炫的模樣,拓跋晴意識到,這個人絕不簡單。
她被龍君辰的這句話說的有些心動了,但是面上依舊不動聲色,裝出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而後說道:“要想讓我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你說。”龍君辰冷聲說道。本來他也沒打算讓拓跋晴做免費的勞動力。
拓跋晴見他答應,頓時笑的不亦樂乎和:“你必須要叫我一聲姐姐,否則免談!”
被這麽可愛的小正太叫姐姐,那感覺一定很爽吧?想着,拓跋晴就真的很想仰天長笑幾聲。
而拓跋晴的這句話一說出來,一直都緊繃着一張臉的龍君辰終于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他的一張娃娃臉憋得通紅,兩條粗粗的眉毛緊緊地皺成一團,就連那張嘟嘟唇此刻都抿了起來。
雖然龍君辰是在表達着自己的憤怒,但是身爲小孩子的他,做出這個表情,怎麽看都像是在賣萌。
拓跋晴天生對萌物沒有抵抗力,否則也不會對戒靈蛇那麽親昵了。
所以,這個樣子的龍君辰,正和她的心意。
看着龍君辰氣嘟嘟的樣子,她竟然沒有控制住自己想要戲弄他的心思,直接用手捏住了他肉嘟嘟的臉頰。
關鍵是她一邊捏着,還要一邊感慨小朋友的皮膚真是好。
龍君辰真的很想一巴掌将眼前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打飛,但是奈何他現在體内靈力盡失,根本不是拓跋晴的對手,所以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臉頰被某個女人當成了玩具。
當他的臉被捏的有些痛了,龍君辰這才沉聲說道“女人,最好快點把你的手拿開,否則,我會讓你的手和手腕分開!”
明明是威脅的話,但是從此時的龍君辰嘴裏說出來,卻一點威力都沒有。
拓跋晴随手将他挺拔的小鼻子刮了一下,而後笑着說道:“小朋友,你現在還小,所以該乖乖聽話才是,可不能像有些大人那樣,知道嗎?”
龍君辰冷笑一聲,反唇相譏道:“你說的有些大人,是指你這樣的嗎?”
聽出了他的嘲諷,拓跋晴笑的更加親切,本來已經拿開的手,再一次地捏上了龍君辰已經有些發紅的臉頰:“你看,姐姐剛剛才教過你,這樣說話是不對你,你怎麽就不聽話呢?”
龍君辰怒,但是他也知道,跟這個女人講道理根本就是行不通的,所以他隻能改變自己的策略。
抗争幾次都無效之後,龍君辰隻好再次提出了一個交換條件:“喂,女人,隻要你能幫我找到解毒的靈草,我就給你一本天階的火系功夫,如何?”
功法一共分爲天玄地黃四個階層,戒靈蛇一聽到天階的火系功夫,立刻明白那是個好東西,立刻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賣萌,讓拓跋晴同意龍君辰的的提議:“主人,天階火系功夫可是一個好東西,你要是找到正确的修煉方式,足以讓你的實力更上一層樓,所以你快點答應吧!”
“那就聽你的。”拓跋晴倏地露出了一個十分和煦的笑容。
戒靈蛇是拓跋晴的所有物,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害她的,所以拓跋晴肯定會毫無保留地信任它。
再加上拓跋晴捉弄龍君辰也捉弄夠了,她也知道什麽叫做适可而止和物極必反,所以答應了龍君辰的提議。
“那就這樣說好了,你給我一本天階火系功夫,還有幫我改善我駁雜的體質,我就幫你找到你解毒需要用到的靈草。爲了防止你事後說話不算數,所以你提前将火系功夫給我吧!”
龍君辰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但還是從空間戒指當中将火系功夫拿出來,然後扔給了她。
這個女人模樣看上去清純動人,但是沒有想到,性格竟然這樣斤斤計較。
龍君辰不免在心中腹诽。
當拓跋晴從龍君辰那裏接過天階的火系功法後,就扔到了蛇形戒指裏,吩咐戒靈蛇替她好好保管。
而戒靈蛇因爲拿了龍君辰的好東西,所以也将自己面對旁人時爲數不多的善心發揮了出來,沖拓跋晴道:“主人,單看龍君辰的症狀,我懷疑他應該是中了一種名叫血蟄的毒了。”
“血蟄?”拓跋晴皺着眉頭,将戒靈蛇剛才說的毒名又念了一遍,而後問道:“那你知不知道該如何解毒?”
“正巧蛇形戒指裏有關于血蟄毒解藥的藥方,但是你現在的等級太差,沒有資格看。”
戒靈蛇的話讓拓跋晴一陣無語,隻好硬着頭皮問道:“說吧,我需要突破多少才可以?”
“至少要成爲靈師。”
因爲戒靈蛇是拓跋晴的契約獸,所以龍君辰并不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隻覺得拓跋晴剛才的面部表情變化多端,委實奇怪的緊。
但是他并非一個好奇心重的人,所以并未開口詢問。
和戒靈蛇商讨完這件事之後,拓跋晴幾步走到龍君辰面前,低頭看着他那副明明很可愛,但是卻偏偏要裝作很成熟的模樣,露出一抹自以爲很和藹的笑容,說道:“我知道你中了一種名叫血蟄的毒,正巧我也知道解毒的辦法,隻不過……”
當拓跋晴說前半句話的時候,還能感覺到,龍君辰漆黑猶如黑曜石一般的瞳孔稍微閃爍了一下,不過她的最後幾個字一說出來,龍君辰的臉色立刻黑了下去,凝眉問道:“隻不過什麽?”
拓跋晴雙手一攤,笑的很是無辜苦澀:“我現在實力太差,還沒有辦法得知藥方是什麽。若想知道,我必須得突破靈士,達到靈師的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