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拓跋晴正躺在玄鐵制作的牢籠裏,奄奄一息。
底下的競價聲此起彼伏。
“我出十枚金魂币!”底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說道。
但看漢子的滿臉橫肉以及眼裏毫不遮掩的欲望,便知道他心裏打着什麽主意。
别的不說,這拓跋晴可是有着滄瀾國第一美女稱号的。
“十枚金魂币能做什麽?我說胡老大,你也太摳門了!我出十一個金魂币!”
“哈哈哈,我出十一枚金魂币,外加一枚銀币!”
“再怎麽說也是拓跋家族的嫡小姐,你們這樣不好吧?”
“一個無法修煉的廢柴,她以爲自己可以多值錢?能出十一枚金魂币就夠不錯了!”
這裏的人都較爲粗魯,即便是說話,也都是扯着嗓子的,聲音很大,就算是拓跋晴想聽不到也不可能。
縱然她因自己的廢物體質忍受過諸多人的白眼,也無法忍受衆人嘲諷的目光和流連在她身上的貪念。
聽着男人們狂妄自大的聲音,拓跋晴想到了自己悲慘的命運,與其被當做奴隸拍賣,她甯可死!
想着,拓跋晴發出一聲沙啞的怒吼聲,突然将頭狠狠地往鐵籠的柱子上撞。
頓時,鮮血四濺,她的哀嚎聲在嘈雜的會館裏顯得尤爲清晰。
“她死了?”有人用很不确定的聲音問道。
“沒有想到,這拓跋家族的五小姐雖然是廢物,但還是挺有骨氣的!”有人用鄙夷的聲音說道。
與此同時,二十一世紀,Z國最黑暗的邪惡組織裏,被譽爲鬼才的毒藥師在剛剛完成了一項艱難的任務之後,卻被陷害而亡。
痛,這是拓跋晴此刻所有的感覺。
腦袋就像是炸開了一樣,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叫嚣着痛苦。
她摸着自己的腦袋,喃喃自語道:“我不是被老大一槍打死了嗎?怎麽會……”
突然,她感覺自己本來就隐隐作痛的腦袋更是刺痛了一下,然後,諸多不屬于她人生片段的記憶,全部都湧入了進來。
原來,她穿越到了滄瀾國拓跋家族五小姐的身上。
雖然她是嫡女,但是因爲天生廢柴,沒有辦法修煉。
而她更是在親生爹爹的首肯之下,被四姐送來了拍賣行,忍受着被拍賣的羞辱。
往日的種種都猶如走馬燈一般在拓跋晴的腦海中回蕩,看着底下那些近乎人性泯滅的人還在不斷地高聲玩笑,拓跋晴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
“就憑你們這些人也想拍賣我?做夢!”
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眼,幽深的瞳孔盯着拍賣台下那些人醜惡的嘴臉,拓跋晴帶血的唇角微微上揚,沙啞的聲音宛若從地獄深淵而來的冷氣,冰冷刺骨。
慢慢地從鐵籠裏站起來,拓跋晴眯眼打量着将她困住的囚籠,修長的手指摸着那把看似堅硬的鐵鎖,右手一轉,那鎖便落在了地上。
而拓跋晴的舉動,已經讓拍賣台下的那些人看傻了眼。
“她……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又……”
“莫非我們見鬼了?”
“讓我上去一探究竟!”
其中一個膽大之人才不相信拓跋晴死而複生,嗤笑一聲之後,縱身一躍就上了拍賣台。
那人更是直接走到鐵籠跟前,看着滿臉污垢血迹的拓跋晴,嘲諷地說道:“拓跋晴小姐,你以爲這種把戲,就會讓我們放過你嗎?那你也未免太天真了一些!”
話音落,那人唇角的笑容還沒有褪去,不算颀長的身體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沒有看到拓跋晴是如何出手的,隻是看到那人的胸口有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血窟窿。
而拓跋晴更是直接推開了鐵籠的門,踩着那人的身體走了出去。
這場變故讓底下的人目瞪口呆,誰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踏着屍體而行的少女,是剛才那等待被拍賣的廢物五小姐!
拓跋晴的額頭還有尚未完全幹涸的血迹,就像是一朵朵渲染而開的罂粟花,美得驚心動魄。
她徑直走向胡老大幾個人,每走一步的腳步聲,都像是催命符似的,在這瞬間變得寂靜的房間裏響着。
“剛才就是你們幾個人,在叫嚣着要将我拍買回去吧?十枚金魂币,你覺得,我值這個價格?”
拓跋晴唇角微揚,笑的格外和煦,但是配上她臉上的血痕,看上去讓人毛骨悚然。
而被拓跋晴問話的胡老大幾人,早已經不知所措。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其中一人顫抖着聲音問道,渾濁的眼裏滿是恐懼的神色。
拓跋晴卻隻是冷笑地看了他一眼,擡手的功夫,一道冷光乍現,而說話那人的脖子和身體也因此而分家。
無數鮮血噴湧而出,濃烈的血腥味讓拓跋晴的笑容變得更加詭谲。
她十分享受胡老大幾人此時吓破了膽的模樣。
忽然,她的耳朵微微一動,連頭都不回,直接一記掃堂腿朝身後揮去,剛剛沖上高台的幾個護衛瞬間落下了高台。
前後也不過隻有幾秒鍾而已。
“還有誰!”拓跋晴震了震衣袂,冷聲問道,但簡短的三個字,将她的氣度表現的淋漓極緻。
話音落,拓跋晴感覺周圍出現了一道強大的威壓,緊接着,一個面色慘白的男人走了來。
此人正是九月拍賣行的老闆,也是拓跋家族小姐的姘頭。
他眯眼看着拓跋晴,冷笑道:“既然是一個拍賣品,就該乖乖聽話才是!”
“呵!”這男人狂妄的話讓拓跋晴冷笑出聲,細長的眼裏也滿是鄙夷的神色。
“拓跋晴,既然你如此不配合,就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男人冷哼一聲,手中憑空多了一把劍,直直朝着拓跋晴刺去。
拓跋晴眸光一冷,堪堪避開那男人的全力一擊之後,眼中殺機乍現,廢話不多說快如閃電地朝那男人撲去。
縱容拓跋晴本身沒有靈力,但她前世所學習的古武此時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拓跋晴的速度很快,一陣刺眼的銀光之後,剛才那狂妄的男人,就已經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
“你……你快點放開我!”被拓跋晴壓在高台邊上的拍賣行老闆扯着嗓子喊道。
讓拍賣行老闆震驚的是,明明身上的拓跋晴很輕,可是他卻怎麽也掙脫不了。
他原本以爲拓跋晴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可是卻沒有想到,她的力量竟然連自己都沒有辦法反抗。
拍賣行老闆可以清晰的感覺地到,拓跋晴體内并無靈力的波動,但是她的力量卻詭異地可怕。
“剛才不是還叫嚣着要把我拍賣出去嗎?怎麽,現在害怕了?”
拓跋晴冷哼一聲,右手微微用力,男人約莫七尺長的身體就直接被她給舉了起來,而後重重地落在地上,隻能聽到他的嚎叫之聲。
變故不過片刻之間,但是此時卻沒有人再敢去惹拓跋晴了。
處理完台上的人之後,拓跋晴又轉身走到胡老大的身邊,眯眼看着他。
而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此時也已經被吓得不能自已了。
拓拔晴卻将髒兮兮的手伸到了他面前,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冷笑着說道:“你們剛才不是想用十枚或者十一枚金魂币拍買我嗎?現在就把錢拿來!”
她的語氣,甚至不是不容反抗的。
金魂币可是這個世界的流通貨币,一枚金魂币相當于一百枚銀币,而一枚銀币相當于一百枚銅币,而一枚銅币,就相當于二十一世紀,Z國的十塊錢。
從傳承的記憶來看,原主是一個窮光蛋,所以她必須得想辦法弄點錢,不然做什麽事情都不方便
胡老大幾人早就被拓跋晴剛才的舉動給吓壞了現在哪裏還敢反駁,都乖乖地拿出了金魂币放在了她的掌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