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欽前一段時間也做過這樣的事情,隻是因爲他當時太過自大,沒有嚴明的控制住,早早便暴露了行蹤再加上中間的内鬥,所以被皇上大大的懲罰了一頓,估計要不是郭淑妃在其中勸說南宮欽已經不可能在出來了。
但是這次卻不可能是南宮欽,一來他剛剛因爲這件事情被皇上懲罰不久,他現在還沒有取得皇上的信任,如果他再來一次估計這次便沒有這麽好運了。而且他這一段時間忙着吸引南越國小公主的注意力,一心想着能夠拉攏到她成爲自己的助力,所以并沒有時間來籌劃這件事。
所以這件事情并不是南宮欽做的而且太子殿下做的,但是沈慕煙想不明白他爲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而不說到現在皇上的身體還算強壯。各個皇子之間的争奪雖然激烈但是皇上還沒有改立的打算,他依舊是最占據優勢的人。
這樣急吼吼的弄這樣的東西目的太過昭然若揭,對他沒有什麽益處,如果被發現那便是死罪,便是太子也不可能幸存,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還有其他的事情不會這樣簡單。而且現在造反也是對他最不利的。
沈慕煙閉着眼睛思考着,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好久。黎清看着裏面依舊亮着的燭光,“小姐還沒有休息嗎?大夫囑咐您一定要好好休息的。”
沈慕煙睜開清明的眼睛,吹滅燭火,借着床頭上的燭光翻身上床。“好這便睡了。”但是她的腦子依舊是非常清明的。
以前沒有太過注意的地方到了現在看來便有種令人懷疑的成分了。
……
南宮祺在朝上看着與之前沒有什麽差别的太子,從他的神色上看不出有什麽問題,下朝之後他便轉身離開,南宮祺看着他的背影凝思了一會兒。步伐不變的向前走去。
烈骁跟在南宮祺的身後,輕聲道:“王爺。”
南宮祺看着他的神色便知道有新的發現了,他點點頭翻身上馬往甯王府趕去。下了馬便朝着沈慕煙的清瀾苑趕去。
看着沈慕煙在臨窗的小榻上擺上一副棋子在自己與自己對弈。南宮祺坐到沈慕煙的對面,從祺盒中拿出一枚黑色的棋子放到棋盤上,瞬間便把沈慕煙的一場溫和循序漸進的戰鬥變成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看着棋盤上的局面南宮祺勾勾嘴角,沈慕煙頭也沒有擡得拿起白棋落下。南宮祺再次執起黑棋,沖破沈慕煙的屏障,取了沈慕煙五個棋子,沈慕煙神色沒有變化的在黑棋後落在一子,南宮祺的棋盤瞬間便滿盤皆輸。
南宮祺大笑兩聲,“慕煙你的棋技精進不少啊,在下認輸。”、
沈慕煙招手上黎清收掉棋盤,看着南宮祺道:“并不是我的棋技精進了,是你接下黑子的時候不對,我已經在黑子中埋下陷阱,又誘敵深入。這盤棋是我在掌控,所以你輸了并不能說明什麽。是你來晚了一步在早上半柱香的時間便說不準了。”
南宮祺臉上帶着笑容的道:“那好,等到我們有時間了便再來下上一局。”
“王爺這次前來是有什麽事情?現在你不會這樣閑的來我這裏下棋吧。”
南宮祺朝着烈骁招招手,“既然這件事情你也知道了,那麽我們便一起聽一聽,看看有什麽可以下手的地方。”
沈慕煙與南宮祺都看向烈骁,烈骁便把收集來的消息報告出來。“……太子這幾日經常擺酒席邀請一些文人雅士,其中有最近在官家小姐中比較高的受歡迎的納蘭錦靖,康端爾等等。不過其中還有幾個沒有名望的人。每次宴請過後總會留下一兩個談話。那些與太子接觸比較頻繁的人屬下已經派人監視起來了,有什麽異常的情況便會禀報。”
南宮祺看向沈慕煙。“慕煙你有什麽想法的?”
沈慕煙靜了一會,擡眼看着烈骁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沒太子留下過?又是何人留下的次數最多?”
“回禀王妃娘娘,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被留下,那些比較出衆的人經常被留下,如納蘭錦靖,康端爾等等。後面幾個沒有什麽名聲的人并沒有,但是太子每次還依舊會請到他們。”
沈慕煙點點頭,“王爺又有什麽想法?”
“我的想法可能是與你一樣的。”看向烈骁,“那些經常被留下的人派人監視,但是那些從來沒有被留下的要重點監視。看看他們每次宴會結束是不是真的離開了,離開後又去了什麽地方。”
“是王爺。屬下告退。”烈骁領命而去。
“其實我派出的人也有發現。”神色低沉的看向南宮祺“我的人發現太子一段時間都很早便休息了。比之平常都要早上一個時辰。而且休息以後從來不用人守夜,而且有人來從來不讓人進去。隻是說勞累了已經休息了。我認爲這個地方肯定有問題。”
南宮祺伸手摸着下巴,“在他休息的這段時間中沒人能夠進去,所以也沒人知道他去幹了什麽,到低是不是他所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
沈慕煙與南宮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不行這次我自己去便好,雖是到了夏天了但是晚上還是聽冷的,你的身體需要好好的休養。”
……
夜色之中一切都變得格外的安靜,任何的聲音都變得格外的明顯。南宮祺小心的躲過那些巡邏的侍衛,來到太子的院子,看着門口守着兩個侍衛,但是南宮祺能顧感受到周圍還有許多的暗衛。
看着烏黑的房間,南宮祺眼睛微閃,借着夜色從廊子底下接近太子的房間,南宮祺倒挂在房頂上,從窗戶的縫隙中,看到床上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