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很破舊的家具,而且并不多,房間也是很小,但是還是幹淨的。床旁邊的桌子上放了很多的書本,還有筆墨。
收回目光,兩步走出房間,“吱”一聲來開房門,看着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在一個藥罐的旁邊煮着藥。南宮祺皺皺眉想起來這是自己倒下時遇見的那個人。
“公子起來了,你暈倒了還生了病,我與父親便把您帶了回來。”
朝懷中一抹沒有摸到自己懷中的盒子,心中一慌,猛地擡頭看向對面的那人。因爲猛地擡頭他的身子晃了晃。
“公子是在找一個小盒子吧,我見那盒子精緻,定是有用的,就給公子放起來了。就在房中的櫃子上。”
南宮祺快步的朝着房間中走去,果然在櫃子上看到一個包袱,看到裏面的東西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從荷包中拿出兩錠銀子,把包袱背在背上,轉身朝着院子中走去。
“我的馬呢?現在是什麽時辰?我睡了多久?”
那人在南宮祺的語氣中下意識的回答道:“您的馬在外面,現在馬上到了午時,您經沉睡了四個多小時了。”
南宮祺皺皺眉,把一錠銀子放到那個年輕人的手中,轉身朝外面走去。年輕人愣愣的看着手中的銀子,下意識要拒絕,但是南宮祺已經走遠了。
他趕緊的追了上去。“公子等一等,您的藥馬上要煎好了,喝了藥再走吧。還有這個銀子我不能要。”
南宮祺冷了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必。”說完便翻身上馬。
那人被南宮祺的氣勢鎮住了,等到回過神來南宮祺的馬已經跑遠了,他看着手中的銀子轉身走進院子中。愣愣的坐在爐子前。
“小子,那個公子醒了沒有?”
她回過神來,把手中的銀子拿到他的面前。“這是那個公子留下的,那個公子已經離開了。”
那個老人看着他手中的銀子,眼中散發出亮光。“我還沒有見過這樣多的銀子。”南宮祺留下的銀子在這些來百姓的眼中足夠他們十年時間的日常開銷了。
“但是那位公子的病還沒好啊。而且他還受了這樣重的傷,他這樣離開會不會有危險?”
那個老人伸手打在他的頭上。“真是讀書讀傻了,看他那個樣子便知道肯定是被仇家追殺的貴公子,如果還留在我們家不知道會召來什麽樣的禍端。走了也好。這些銀子正好可以讓你下一年進京趕考。”
“爹。”那個年輕人在後面不贊同的喊道。那個老人像是沒有聽到的似的進了房間。
南宮祺因爲兩天兩夜沒有休息,而且還淋了很久的雨,這個天氣便是鐵打的身子也會受不了的,還有一晚上的精神緊繃。便病倒了。在休息了一下後他感到自己身體雖然還是很無力,但是精神已經好了很多了。
但是這已昏迷耽誤了很多的時間,南宮祺隻能夠更加快的朝着北疆趕去。
在南宮祺經曆了驚心動魄的一晚上的時候,沈慕煙這邊也是更加的驚心動魄。沈慕煙在傍晚的時候被叫醒之後,很快的便又陷入昏迷,黎清無力的看着情況不定的沈慕煙。
現在一切的辦法都沒有,她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頹廢的坐在沈慕煙床前的腳踏之上。
沈将軍面色悲傷的走過來,聲音沙啞的問道:“怎麽樣?醒了沒?”
黎清搖搖頭,眼睛微微上移,看到沈将軍腰間的護身符。想起小姐爲沈将軍、公主、還有甯王爺求的護身符。在她的建議下她也給自己準備了一個。
還記的在求護身符的時候遇見的大師,對于他的話,自家小姐那種精神恍惚的樣子,或許這些虛無的東西也是有用的,至少試一試。
想着她站起身朝;房間中的廚子中走去,拿出沈慕煙帶來的那個包袱,從中拿出一個小盒子,裏面放着沈慕煙的一些小東西,還有重要的東西。、
黎清伸手拿起盒子中的護身符,護身符的帶子帶起了一個瓶子,瓶子輕脆的摔在地上,黎清疑惑的看着地上的這個瓶子。想起來在這是沈慕煙在出發前葉娴女給自家小姐的,好像說這個藥有很厲害的作用,讓小姐在緊急的時候用的。
當時他們都沒有在意,現在……或許有用,反正是治療中毒的藥。黎清一咬牙,拿着這個藥走到沈慕煙的床邊。
“沈将軍這個是皇子妃給小姐的一個他們國家的一個藥,說是可以治療各種毒,奴婢可以試一試嗎?或許對小姐又用呢,”
沈将軍接過那個藥瓶,看了看聞了聞。“叫太醫來。”
太醫一直候在隔壁的房間之中,現在沈将軍一叫,很快的便關了過來。“參見将軍。”
沈将軍把藥瓶交給太醫。“你看看這個藥對沈将軍有沒有什麽用處?”
太醫倒出一枚藥認真地聞了聞,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眼中有微微的光。“回禀将軍有用,有用!”
“這枚藥可以治療很多種毒,雖然沒有針對性但是也是可以治療沈将軍的毒的。這枚藥。還有很多珍稀的藥物可以在治療的同時對身體的傷害減小很多。還可以同時修複身體。敢問大将軍這樣的藥有多少?”
黎清回答道:“隻有兩枚。”
太醫臉上的笑容淡了淡。“這樣一天一枚,今天晚上吃上一枚,明天吃上一枚。還可以再次的支撐到後天早上,爲我們争取了一天多的時間。”
沈将軍聽到太醫的話,“快快快,給慕煙服下。不管什麽藥,隻要有用便好,有用便好。”
沈慕煙在她服下藥的半個時辰後醒了過來,看着圍在自己身邊的人,還有他們激動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病情又使他們爲自己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