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祺眼睛一眼都沒有朝那些人看去,直直的走到馬匹的旁邊,利落的翻身上馬,一夾馬肚子繼續向前趕去。
雨也在這個時候慢慢的停了下來,空氣中都是潮濕的氣息。天空中再次的昏暗下來。
黎清踏着太陽落山的腳步走進沈慕煙的房間,沈将軍在黎清進到房間時往他的身後看了眼,除了她便沒有了任何人的身影。臉上忍不住的閃過一絲失望的情緒。
“奴婢沒有找到神醫聖手的身影。”黎清失望的說道。“小姐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有沒有回複一點的意識?”
沈将軍滿臉痛苦的搖搖頭,神色中滿是悲傷的樣子。他今天說話說得口幹舌燥但是除了眼球微微的動了動之後,便再也沒有了動靜。他感到無比的難受,這樣看着她躺在這裏,确實無能無力的感覺,真的太難受,很是讓人崩潰。。
黎清聽到沈将軍的話,腿一軟跪倒在地上,雙腿爬行到沈慕煙的身邊,雙手抓住她的手,眼淚順着臉頰不停地留下來。“小姐您睜開眼來看看奴婢,看看将軍啊。您再堅持一下,不要放棄啊!”
黎清止不住的揚聲大哭,頭深深的埋在沈慕煙旁邊的被子中很快的便把這一片餓被子給打濕了。沈将軍看着她的樣子,心中的悲痛也再也控制不住,擡手捂住眼睛,但是眼淚從他的指縫中流了出來,喉嚨裏發出嗡嗡的聲音,是他壓抑自己的聲音。
坐到沈慕煙的床的旁邊,用手撫摸着她的臉蛋。眼淚流到沈慕煙的臉上,在她的臉上留下一個個的水珠。
“咚咚”敲門的聲音響起。“将軍,太醫來了。”
沈将軍被外面的聲音驚醒,才響起剛才讓人去找太醫,來給沈慕煙施針。他們這種方法喚不醒沈慕煙,所以隻能用強制的方法來幻想她,來争取一線的希望。
沈将軍胡亂的擦擦自己眼睛中的眼淚,清清嗓子道:“請進。”
太醫背着藥箱走進房間,觀察了沈慕煙的臉色靜靜的把了一下脈搏。臉上露出一絲的高興道:“啓禀将軍,沈将軍的脈搏比之前有了那麽一絲的力道,說明她已經聽到了你們的說話聲。這真是一個好的現象啊。”
沈将軍與黎清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高興的神色。“啊爲什麽沒有醒過來呢?”
“沈将軍的身體受損太過嚴重,她現在已經有了輕微的意識,但是她的精力不支撐她醒過來,微臣想這才是她沒有醒過來的原因。現在微臣爲沈将軍施針,今天晚上沈将軍應該便能夠清醒過來。”
“那邊太好了,太醫請吧。”
從醫藥箱中拿出一個卷起的包袱,伸手打開撲在床上,床頭上放着一個已經燃起的蠟燭。太醫伸手拿起一個很長的細針,銀色的針上面寒光一閃。放在燭火上的火苗中慢慢的烤了烤,微微拉低沈慕煙的衣服,在她的脖子中的一處深深的紮了進去,沈慕煙的眉頭随着針尖的慢慢的深入,深深的皺起,表明他痛苦的感受。
又拿起一個針,依照同樣的方法,這一針紮在沈慕煙的虎口處,慢慢的念着深入,她的手指也動了動。又拿起一針紮在沈慕煙的頭頂,她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她的身體也微微的發顫着,昭示着她的不舒服與痛苦。黎清還有沈将軍站在一旁,黎清牙齒緊緊咬着嘴唇,深深的皺着眉頭。沈将軍也是拳頭緊握,眼中滿是擔憂的神色,他控制着自己上前的腳步,不能打擾到太醫的醫治。
他們都是學武的人,對于人身體中這些穴位他們也是微微的涉及,他們知道哪些穴位對于人來說是最難忍受,最痛苦的。看着太醫刺激她的這些穴位來使他醒過來。
在太醫正在紮着第五個穴位時,沈慕煙終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茫然的看着他們,他們看到她醒了過來都松了一口氣,太醫伸手慢慢的拔掉沈慕煙身上的針。
太醫收拾好東西,沈将軍還有黎清圍到沈慕煙的身邊,擔憂着看着她,沈将軍看了沈慕煙好久開口道:“慕煙,你感覺怎麽樣?身上還有那些地方不舒服?”
沈慕煙看着他們忽然間的外圍過來,有些反應不過來,睜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他們,張張嘴但是沒有發出聲音,黎清看着他的表情,趕緊到桌子上倒了一杯子水,扶起她的頭,慢慢的喂給沈慕煙。
沈慕煙慢慢的喝着水,眉頭微微蹙起,證明着他的痛苦。沈慕煙伸手推開杯子,捂着嘴咳嗽起來。黎清伸手撫着沈慕煙的背使他好受一點。
等到他好不容易的停住咳嗽的聲音,頭靠在黎清的身上,伸手捂住胸口聲音沙啞的道:“這是怎麽了?”
黎清眼睛微微的發紅,“小姐您在中了箭之後便一直在昏迷着,怎麽叫都不醒過來,奴婢還有沈将軍要擔心死你了。還以爲您醒不過來了呢。”說着黎清的眼中又開始溢出淚水。
“我這是昏迷了多長時間了?”沈慕煙虛弱的問道。
沈将軍走到沈慕煙的旁邊,臉上帶着溫和的微笑的道:“也沒有多長時間,你現在身體中可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沈慕煙擡臉面部表情有細微的痛苦的神色,但依舊搖搖頭道:“沒有感到什麽難受的地方,隻是傷口有些疼。”
沈慕煙看着沈将軍疲憊的樣子知道他在自己昏迷的時候一定很擔心,扯動着幹裂的嘴角道:“父親我已經沒事了,您不要擔心了,不然女兒會自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