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院使直直的跟着黎清走到内室,黎清小心翼翼的把沈慕煙的手拿出來,讓院使給沈慕煙把脈,并一臉擔憂的看着沈慕煙。
院使悄悄的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看到沈慕煙蒼白并眉頭緊閉的樣子。立刻收起之前的漫不經心來,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本來他還以爲是哪位大臣,他秉着醫者的良心,忍着怒氣,想着給看一看。但是現在看着是甯王妃,便收了之前的散漫。
太醫院院使的手輕輕搭在沈慕煙纖細雪白的手腕上,淨心感受着沈慕煙的脈象。
黎清還有淩陽看着太醫院院使皺起的眉頭,心中極其擔憂,皺着眉緊張的看着他。呼吸都不敢大聲的呼出,怕一個深呼打擾到了院使的診斷。
太醫院院使歎口氣,又看了看沈慕煙的臉色與眼睛裏面,眉頭緊皺。黎清看着太醫院院使的表情,快哭了出來,聲音顫抖的問道:“院使,我家小姐的病情怎麽樣?”淩陽也緊張的盯着他,拳頭緊握,身體微微顫抖。又看了看表情難受的沈慕煙,眼中迸發出濃濃的怒火。
太醫院院使看着沈慕煙,輕輕歎口氣。黎清與淩陽的心也被這一聲聲的歎給掉了起來,緊張的看着他,等着太醫院院使接下來的話。
門被突然打開,南宮祺一臉驚慌的走進來。朝裏面看了一眼,擔心的看着太醫院院使道:“王妃怎麽樣?”
太醫院院使慌忙的行禮,被南宮祺阻止。“趕緊告訴本王王妃到底怎麽回事!”
看着突然進來的南宮祺,淩陽非常生氣,如果不是因爲他,沈慕煙怎麽會變成這樣?他強迫自己忍着,因爲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沈慕煙的病,這個賬,他以後會幫沈慕煙算回來,管他是不是王爺。
但是黎清忍不住,她現在恨死了南宮祺,因爲他自家小姐才變得郁郁寡歡,還每次都幫着姚漾欺負小姐,真是要恨死他了。她朝南宮祺憤怒的道:“王爺請回吧,這裏不歡迎你,小姐如何不用您操心。”淩陽拉住憤怒的黎清。
南宮祺沒有理會黎清的話,依舊定定的看着太醫院院使,等着他說沈慕煙的病情。他現在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攥住了,看着沈慕煙再次病倒,他真的有些無所适從。
黎清冷哼一聲,等着太醫院院使的話。
太醫院院使嚅嗫着,額頭滾下冷汗,看着甯王爺的表情,他有些不敢說出甯王妃的病情。“王妃的脈象很亂,有太過疲憊,心情抑郁的原因。王妃娘娘之前應該有過發病的症狀吧。但是沒有得到好好的休息,而且王妃娘娘抑郁壓抑的情緒加深,心頭郁結不得疏解,在心頭越加越深。更是又加重了王妃娘娘的病情。”
南宮祺聽到太醫的話,心中非常懊悔。臉色陰沉,加重的沈慕煙病情的人他都不會放過,當然包括他自己。南宮祺聲音沙啞的問道:“那可以治好嗎?”淩陽與黎清同樣擔憂的看着太醫。
太醫偷偷擦了把額頭的汗,道:“王妃這個病情,隻要保持良好的心情,抒發出心中的抑郁,在好好休息下便可以。隻是……”
南宮祺與淩陽剛剛要松了一口氣。但是聽到後面的話很快又提起心來。淩陽慌張的問道:“隻是什麽?”南宮祺憤怒的道:“快點說完,一句話喘一大口氣,再不好好說話立刻殺了你。”
太醫院院使慌忙道:“隻是王妃娘娘暈倒的主要原因不是因爲這個。微臣發現王妃娘娘的脈象很奇怪,像是有什麽在王妃娘娘體内沖撞,才使王妃娘娘的身體狀況急轉直下,是王妃娘娘暈倒的主要原因。”
太醫咽口氣道:“微臣……微臣在把脈時發現王妃娘娘的身體狀況非常差,可能……可能活不過幾年了。”說完太醫院院使趕緊跪下,身上再這樣溫暖的環境下,竟然感到冷汗直流。
南宮祺在聽到太醫院院使的話,身體猛地搖晃了一下,瞪大眼睛眼睛通紅的揪着太醫院院使的衣服,狠狠的道:“你說謊,慕煙怎麽可能會活不過幾年了?你說慕煙好起來,她可以長命百歲。你一定在騙本王,本王要讓你人頭落地。”
太醫院院使被南宮祺揪着,一顆冷汗順着臉頰留下來,不停地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王妃真的活不過幾年了。微臣以及盡力了。”
烈骁看着南宮祺的樣子,趕緊勸道:“王爺,太醫還要幫王妃娘娘看病呢。”
南宮祺緩緩松開太醫院院使的衣服,雙眼迷茫無神的喃喃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慕煙怎麽可能會沒有幾年呢。”
黎清聽到太醫的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靠着淩陽才沒有倒下,淩陽也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眼中溢滿悲痛,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握着,青筋暴起。
黎清跑到烈骁身邊道:“你去,把所有的太醫都叫來,我就不信小姐會沒有救,一定是這個院使診斷錯誤了,一定是。你去,你去啊!”
烈骁皺着眉看着黎清,沒有動,他知道王妃對于黎清的意義,想要安慰她一下,還沒碰到她。她便跑到淩陽面前道:“淩陽我知道你也是不相信的對不對?你去多找些太醫來看,這個太醫一定診斷錯了。”
南宮祺聽到黎清的話,雖然知道不太可能,這是太醫院的院使,是醫術最高超的人,一定不會診斷錯誤的,而且他沒必要拿這件事情騙自己。但是他的心中隐隐有種期盼,希望真的是他診斷錯誤了,慕煙沒有特别嚴重,很快便會醒過來,很快便會沒有事情了。
她絕對不可以有事!
南宮祺眼中閃發着光芒對烈骁道:“你去把所有的太醫都帶過來,讓他們爲慕煙再診斷一次,一定不會的,一定不會的。”烈骁無奈,隻能聽從吩咐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