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南宮祺的衣擺,壓下心中的感覺,道:“我相信,也請王爺相信我。”又道:“阿紫,去看看安兒醒了沒,不要讓他鬧,讓奶媽好好陪陪他,就說我一會兒便回去。”她這是再拿南宮安來提醒南宮祺。
阿紫離去後,房間恢複了平靜,沒有一個人說話,等着證人的到來。本來張大人還擔心南宮祺會插手,但是見南宮祺一直坐着默默的喝茶,沒有說一句話,暗暗放心些,他還記得名大人告訴自己要剛正不阿,隻看真想,雖然隻是一樁小事情,但是更加考驗自己的能力。
一會兒,趙管事吳管事等都帶了上來,他們身上穿着囚服,一臉驚慌的跪在下面道:“草民參見王爺,參見大人。”
張大人道:“姚氏拒不承認與你們有關系,說你們是被人收買誣陷與她,現在你們來告訴本官,你們說的可是實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也知道欺騙朝廷命官的罪名,可是比這嚴重多了。”
吳管事與鄭管事連忙道:“是是,就是姚夫人指使的我們,絕無半句謊話。”
趙管事本來也是想要說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可是看到姚漾手中露出的一小塊白玉,愣住了。他人到中年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兒子,萬分寶貝,所以他把自家的傳家之寶給了他兒子。姚漾袖子中露出的白玉雖然是一塊挺普通的樣子,但是自己家的傳家之寶是自己經常帶着的,無比熟悉,隻是一眼便人了出來。不知道姚漾究竟是不是真的抓了自己的家人,但是他不能拿全家人的性命冒險。
之前她說自己隻要按照她的吩咐辦事,便會放了他們,沒想到還是抓着他們。又一次威脅自己。他恨恨的握着拳頭,嘴唇蠕動,眼中露出掙紮的光。
趴下身子顫聲道:“大人……草民……草民是被人收……”還沒說完,便走進來一名清秀的女子,懷中抱着一個聽話的孩子走進來。
“參見王爺,參見大人,奴婢在門口撿到一個孩子,他自己說是找趙管事的,奴婢便把他帶了進來。”趙管事猛的擡起頭,小孩子也看到趙管事開口軟糯糯的喚道:“父親,父親。”
趙管事緊緊的抱住那個小孩子,熱淚盈眶。姚漾吃驚的看着這一幕,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不是吩咐把小孩子好好藏着嗎?怎麽還會跑到王府來?還是這麽巧合的情況下。
看着黎清的臉,握緊拳頭,一定是沈慕煙高的鬼。他竟然監視自己,她到底還發現自己多少秘密。姚漾冷汗直流,下意思看向坐着的南宮祺。
趙管事抱着孩子換了一會兒,磕下頭堅定的道:“大人,草民說的也都是實話,如有半分假話,天打五雷轟!”姚漾頹坐在地上。
張大人道:“那好,姚氏你有什麽想問的嗎?這件事與你到底有沒有關系?”
姚漾坐在地上,面無表情好像聽不到張大人說話。隻是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
趙管事看着姚漾的樣子道:“大人,草民真的沒有騙你。草民家中還有證據,有草民與姚氏的證據。”張大人剛想說對姚漾的判決。
南宮祺放下杯子,起身道:“張大人,本王看今天這件事情便審到這兒吧。這既然貪污的是我王府的銀子,我身爲王府的主人,不對這進行狀告,不計較他們對王府的貪污了。張大人你看這個案子不就是這樣結了,今天麻煩張大人跑這一趟了。”
張大人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了。主人家都不計較了,他又能組什麽,雖然說是要按法辦事,犯錯的人抓進牢房。但是這樣的情況要怎麽處理。張大人皺着眉道:“不能這樣……”
南宮祺擡手阻止了張大人的話,“今天的事情就這樣吧,剩下的事情本王會與名大人說的,張大人請回吧,本王處理家務事。”
張大人沒有辦法,他又不能強硬的抓人,而且王爺都說了是自己的家務事,那自己便沒有了插手的必要了。便領着人告退了。
在所有人離開後,黎清憤憤的道:“王爺真是個憐香惜玉之人吶。”說完看着南宮祺陰沉的臉色,拂拂身轉身離去。
南宮祺扶扶額頭。姚漾猛地抱住南宮祺的大腿道:“王爺,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要讓安兒過的好些,這府中上上下下那麽多人,有很多人看不起我們母女,所以我隻能拿銀子來收買他們,讓他們好好對待我們。王爺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南宮祺看着地上哭的可憐兮兮的姚漾,輕聲道:“你到底要什麽啊,我王府的東西任你挑,銀子任你花,你到底要做什麽才需要這麽多銀子。你也可以直接道賬房取,甚至直接來找我要,你爲什麽非要用這種手段呢?”
“王爺,你隻是收留我們母子,我怎麽會好意思在給您要錢呢?我也張不開這也嘴啊。您會我們這樣好,這次是我做錯了,王爺求您讓我們母子出去住吧,我已經沒有臉再住在這王府中了。您過段時間來看看安兒便好了。”姚漾聲音凄婉的道。
但是她的低着的眼中依舊閃現着陰冷的光,口中喃喃道:“沈慕煙,我與你沒完,今生今世,勢不兩立!”
南宮祺掙開她,沉聲道:“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好,你們依舊住在王府中。隻是不要讓我再發現一次這樣的情況,你需要什麽直接給賬房說去取便好。”
看着南宮祺想要離開,姚漾在後面道:“王爺您知道的王妃與我們一直不和,我還怎麽敢繼續生活子王府,王爺您就高擡貴手,放我們母女出去吧。我們在王府已經沒法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