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骁畢竟對黎清沒有怨恨的情緒,并且和分出心神關注南宮祺與淩陽的戰況,在南宮祺呈現弱勢時幫上一把,而黎清完全把烈骁當成了南宮祺,把全身的憤怒都發洩在了與烈骁的對戰中。
開始烈骁還能抵擋,後來在黎清的步步緊逼下,不得不收回對南宮祺的幫助,專心在黎清的戰鬥之中。
一時間院中不停的響起兵器碰撞的聲音。烈骁雖然專心與黎清打鬥,但也是處處退讓,但是黎清畢竟是女子力氣與精力都不如男子充沛,漸漸的呈現弱勢,烈骁瞅準機會,招式加快在一個回旋中,控制住黎清,黎清被迫停下,揚起倔強的臉看着烈骁。烈骁歎口氣道:“我們不要打了,你回屋照顧王妃吧。”
黎清瞪了他一眼轉身進入房中。烈骁也終于可以幫助南宮祺了。然而此時南宮祺胳膊與腰處已經各有一處傷口,腰處的傷口南宮祺測了測身隻是劃破了衣服,破了些皮,而胳膊處的傷口因爲是要避開要害而用胳膊抵擋,所以傷口是穿過胳膊的,現在血流如注,袖子已經被印濕了一大片。
而淩陽胳膊上也是有傷口的,但沒有南宮祺那麽嚴重,隻是被鋒利的刀鋒劃傷,留了些血。烈骁趕緊加入戰局,逼開淩陽與南宮祺。有了烈骁的加入淩陽就有些不敵了。
沈慕煙披着衣服站在門口,看着仍在對戰的人,聲音清冷的道:“都給我住手!”
淩陽聽到沈慕煙的話,停住攻勢,南宮祺與烈骁也停下招式,轉頭看向沈慕煙。南宮祺臉色有些陰沉,在剛才他不敵時,她一聲不吭,現在淩陽不敵馬上出來阻止,南宮祺心中更加氣憤。深深的看着一眼沈慕煙,轉身離開。
沈慕煙看着淩陽胳膊上的傷口,皺皺眉道:“進來包紮下吧。”說完轉身坐到桌子旁,接過黎清遞來的藥箱,想要給淩陽包紮傷口。淩陽避了避道:“我自己來就可以。”
沈慕煙按住淩陽的胳膊道:“你是胳膊受傷了,一隻手怎麽包紮。再說你是因爲我才受的傷。”淩陽看着沈慕煙認真的表情,輕輕點了點頭。
沈慕煙用濕布擦掉流出的血,看着露出的傷口,一邊道:“你都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吧,我還真是失敗呢。”一邊動作輕柔的爲傷口撒上藥粉,拿起紗布輕輕纏到傷口上。
淩陽勸道:“這不是你的錯。”沈慕煙苦澀的笑笑。淩陽一時也不知道要如何勸解,隻有握緊另一邊的拳頭,在心底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更好的保護她。
南宮祺回到正歆堂,眼色陰沉的坐在桌前,烈骁取過藥箱慢慢爲他包紮着。南宮祺神色不變的坐着。烈骁包紮完道:“王爺休息會吧,現在已經二更天了,一會兒還要上朝呢。”
南宮祺看着外面依舊黑暗的天,起身走進床榻,被子裏的涼意,透過薄薄的睡衣滲入到身體裏,好久才漸漸溫暖。
想着今天許許多多事情,一時頭緒混亂。再加上醉酒與消耗體力的戰鬥,南宮祺感到自己非常疲憊,頭疼愈烈。皺着眉漸漸睡去,但是睡意非常淺,一點聲音都能醒來,然後再次迷迷糊糊睡過去,如此反複多次。
再次醒來,看到烈骁站在床前。南宮祺按着劇烈疼痛的頭,聲音嘶啞的道:“可是到時間了?”
烈骁躬身道:“是的王爺。我讓人熬了醒酒湯,先吃一些解解酒勁兒再上朝吧。”南宮祺确實感到自己非常難受,點點頭。
南宮祺皺着眉吃完醒酒湯,走出房門往沈慕煙院子方向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在皇宮門口正好遇見同樣進宮的沈将軍,南宮祺柔和了下面目表情。雖然與沈慕煙有矛盾,但是南宮祺并不想不這樣的事情帶到别人身上,特别這個人還是沈慕煙的父親。
沈将軍也笑着朝南宮祺走來。“參見甯王爺。”南宮祺扶起沈将軍。聲音沙啞的道:“沈将軍多禮了,應該是女婿給您行禮。”
沈将軍哈哈笑了聲,看着臉色蒼白的南宮祺道:“王爺,臣看着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啊,可是生病了?”南宮祺點點頭道:“是啊,昨晚喝的暢快,所以多貪了幾杯,不小心受了涼,現在有些頭疼呢。”
“王爺真是敬業啊,不過慕煙怎麽照顧人的,怎麽還會讓我也生病了呢,等下次見到慕煙一定讓她母親好好教教她。王爺也不要太寵愛慕煙,會把她寵壞的。”
南宮祺嘴角苦澀的勾了勾,瞬間又變成平和的表情道:“沈将軍說笑了,本王生病怎麽能怪到慕煙身上,慕煙對本王挺好的。”南宮祺怎麽會聽不出來這話雖是在說沈慕煙不好,但還是在暗暗提示自己呢。
沈将軍笑了聲道:“那便好,臣希望王爺能與慕煙好好過日子。不要像臣與慕煙母親一樣,因爲别人的挑唆而生出間隙,平白錯過了好多年的時光,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昨天晚上的動靜不小,再加上兩人心境不佳,沒有及時處理壓下消息。王府裏有許多人的奸細。這話既提點了南宮祺,又讓南宮祺知道了自己昨天的事情可能會有很多人知道了。
南宮祺皺皺眉,道“小婿謝謝沈将軍的提點,小婿知道了。”沈将軍點點頭,拍拍南宮祺的肩膀。
不管怎麽樣,在别人眼裏将軍府與甯王府是脫不了幹系的,所以甯王爺好将軍府才能無後顧之憂。
沈将軍落後南宮祺半步,與他一起走進大殿。太子看着臉色蒼白的南宮祺假裝關心道:“甯王爺這是怎麽了,臉色如此差勁,不如請假回去休養兩天。”南宮祺看着不懷好意的太子,勾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