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祺又飲掉一杯酒,聲音低沉的道:“你認爲慕煙是個什麽樣的人?”
明郁本來以爲有什麽事情現在聽到南宮祺問這樣的問題,愣了下道:“沈慕煙啊,我認爲是個不可多得的女人,英勇果敢、聰明、美麗大方…….反正是個讓人有好感的人。怎麽她怎麽了,讓你問這樣一個問題。”
南宮祺撐着額頭道:“我家出了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怎麽解決,所以過來想問問你的意見。”
明郁道:“你說,我替你分析一下。”
南宮祺抓過酒壺狠狠地灌了一口,明郁看着南宮祺的樣子收起了之前的松快。皺着眉道:“你倒是快說啊。”
南宮祺看着明郁道:“安兒被人下藥,但是安兒是吃了慕煙送的東西才中的毒,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慕煙。”
明郁沒等南宮祺說完便道:“這不可能是慕煙所爲!我也慕煙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她是什麽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她雖然有時候會有些暴力,但是她絕對不會加害安兒的。你身爲慕煙的男人,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去查明原因,反而來懷疑她你不覺得你做的很不對嗎?”
南宮祺苦笑道:“我也不想這樣想,但是這幾天,她對姚漾母子的存在非常的介意,也不想讓我再親近安兒,她對姚漾的排斥感也是非常強烈。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控制不住的往這上面想。我也不想這樣,所以我想來問問你的意見,”
“把具體的事情給我說一遍。”
“今天安兒生病了,姚漾請我過去,她也跟了過去并送了一盤果脯,說是讓安兒吃完藥吃。後來安兒吃了這個果脯便開始抽搐肚子疼。期間姚漾送的糕點衣服她全部讓人丢掉了,我們還因爲這件事情大吵了一架。她說不想讓我再去那邊。”說完又擡手喝掉一杯酒。
明郁聽着南宮祺的話,思索着。“聽你的意思是你懷疑是慕煙很介意姚漾她們的存在所以想要下藥害安兒,這樣你就不會往姚漾那邊去了。所以你變想着這事慕煙下的藥?”
南宮祺皺眉道:“我也不想這樣想她,但是這個安兒的存在已經讓她生了我很多氣了。”
明郁看着南宮祺道:“如果慕煙介意的話,你應該減少對那邊的來往。我本人是相信慕煙的。但是如果保持中立隻是看證據來講的話,慕煙是有很大的嫌疑。”
“我問你,除了慕煙接觸到果脯,還有誰接觸到果脯?”
南宮祺道:“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但是接觸的人應該是能進安兒房間的人,但那些都是我信得過的人。是我派去照顧安兒的人,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明郁想着南宮祺的話,慕煙确實身負很大嫌疑。雖然他們都是聰明的人。但是畢竟南宮祺與明郁都是男人并不會明白女子的心。所以他們都不會懷疑的孩子的親生母親身上。
明郁歎口氣道:“不管你怎麽想,但是在沒調查清楚之前你不能懷疑慕煙,你要站在中立的角度去分析問題。有需要也可以告訴我一聲,我會盡自己的努力幫你調查清楚。”
南宮祺給明郁倒了一杯酒道:“好,我會在中立的視角上處理問題。我也希望這件事與慕煙沒有關系。我今天過的太累了,來陪我喝一杯。”說着舉起酒杯,與明郁碰了碰杯一口飲下。
南宮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來發洩自己這一段時間所積累的煩惱。明郁之前還勸着南宮祺,後來看着勸也勸不住,幹脆一起陪他喝。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不一會兒,南宮祺已經有些迷糊了,而且他心裏還存着事情,所以醉的特别快。明郁喝的有些醉了便收住了自己。
明郁叫來烈骁讓他帶他家王爺回去。畢竟明天還有事情,不能真的喝的爛醉。南宮祺掙紮着不願離開。憤怒的吼着烈骁,烈骁爲難的看着明郁。
明郁沒有辦法隻能繼續陪他喝着。南宮祺也不說話,隻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表情陰郁,眉頭緊皺。又是會問一句“我明明那麽喜歡她,事事以她爲先,我能做的已經爲她做了,爲什麽還有這樣?”
說完了不等需要明郁的回答,笑一聲接着喝着自己的酒。最後趴在桌子上,嘴裏還喃喃的說着什麽。明郁深深的歎口氣。這兩個都是自己從小到大的朋友,也沒辦法說誰對誰錯,他真的希望慕煙可以過得很幸福。
這兩個人是自己的朋友他真心的祝福他們,但是現在他們好想并沒有想想的平和,幸福。兩人之間暗藏的矛盾也是不少。
明郁暗暗隐痛的眼角。吩咐車子載南宮祺回去。烈骁扶着醉死的南宮祺,朝明郁告辭後,坐上馬車,在黑夜中離開。
明郁站在門口看着離開的馬車,很快便看不到馬車的輪廓,隻看到一盞油燈在黑夜之中,一閃一閃的亮着。漸漸變小。淩厲的冷風吹醒了明郁略醉的頭腦,皺眉轉身回房。
馬車感到甯王府,南宮祺腳步堅定的往沈慕煙院中走去,氣勢洶洶的,烈骁攔都攔不住。隻有在後面默默地跟着,在南宮祺快摔倒的時候扶上一把。
沈慕煙也是剛剛躺下沒有多久,心中雜亂翻來覆去睡不着,在聽到腳步聲南時便做起身來,聽着被推開的房門,看到南宮祺搖搖晃晃的走進來,在這夜色中,隻有一雙眼睛格外清楚。
這雙眼中,寫滿了受傷。
沈慕煙今天就是被這雙眼睛狠狠傷了心,于是便轉過頭,不願意再看到這雙眼睛。朝外道:“烈骁,把王爺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