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賜座!”皇上坐在龍椅上看着站起身的南宮祺,和太子,端王爺等人比起來,自己喜歡的果然還是祺兒這種不争不搶,然而自身實力卻十分厲害的乖巧皇子。
皇上将手中之前江南知府交與禦史遞上來的折子,讓身邊的小太監送到了南宮祺的面前,“你先看看。”
南宮祺盡管之前因爲沈慕煙的話有所預料,但是看見奏折裏的描繪的隻覺得更爲嚴重,那真實的江南豈不是——南宮祺越看眉頭皺的越緊,看到最後還是忍不住擡頭看着皇上,“父皇!江南的百姓——”
“朕知道你想說什麽,所以朕傳你過來也是爲了告訴你,好好準備一下,五日後,帶着朝廷的糧食和宮中所有的禦醫輕裝便行前往江南!”皇上打斷了南宮祺的話,直接說出自己早就想好的計劃。
“是,父皇——兒臣,定會竭力拯救江南的百姓,讓他們知曉皇恩浩蕩!”南宮祺低下頭掩飾住自己因爲這件事降到自己頭上的激動還有眼神裏雄心勃勃的野心,之前看到沈慕煙寫出的信件的驚駭,也早已被她字裏行間的信誓旦旦所折服。
是的,沈慕煙不僅在信中告訴南宮祺江南發生災荒和疫病的情況,甚至将上一世最爲有效地營救措施寫了下來,而這也将會成爲自己籠絡人心的又一次大舉,也爲自己将來奪取那個位置增加不少勝算。
“好了,你将江南的知府帶回府裏安頓下來,也順便多加了解一下江南的情況,走之前在将你的想法寫成奏章遞上來——”皇上繼續翻看着桌上堆成小山似的公文,一本一本的細細批閱着。
“是,兒臣告退。”南宮祺聽完之後,收拾好自己的表情,直到眼睛裏也恢複成原本的淡然,才起身離開。
“是,臣告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江南的知府看見南宮祺轉身就要離開,記得之前皇上将自己安排在祺王府的事情,就行了君臣禮後急忙跟着走在前面的南宮祺身後,“祺王爺——”
南宮祺走出上書房回頭看向墜在自己身後的江南知府,“你随本王去祺王府吧。”
“是,下官回到客棧收拾好行禮,就會馬上趕到祺王爺府上與您會和。”江南知府一臉誠懇的看着南宮祺,
“嗯,也好,本王會安排一個侍衛跟着你,收拾完之後,他會帶你來祺王府的。”南宮祺随手指了一個身旁的侍衛,朝他點了點頭。
“是,王爺。”侍衛單膝跪下,頭顱微垂,雙手握長劍抱拳交疊在頭頂,一幅恭敬地模樣,語氣慷锵有力甚至還帶有一絲肅殺之氣。
身旁看着南宮祺和侍衛的江南知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有些被他們給吓到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知府罷了,哪裏見過暗衛這麽肅靜的氣勢?
沒錯,根本就不是侍衛,南宮祺雖然随手一指,但站出來的這個侍衛卻是一個安插在侍衛隊裏面的暗衛!
“臣聽從祺王爺地安排。”江南知府看見南宮祺盯着他,偷瞄了一眼已經站到自己身後的侍衛,隻得硬着頭皮出聲回答他。
“那本王就在祺王府等着你了。”南宮祺挑了挑眉毛,看着江南知府一幅心驚膽戰的樣子,很難想象他當初又是什麽給了他勇氣,讓他上京來告狀的。
“是,下官遵命。”看見南宮祺轉身離開了,江南的知府才輕輕松了一口氣,身後的侍衛将渾身的氣勢收斂起來,雖然存在感不強,但江南知府還是時刻注意着他,時不時偷瞄幾眼,直到暗衛輕輕巧巧地瞟了他一眼,才趕忙收起自己偷看的眼神。
沈慕煙坐在自己房間的椅子上,細細地品着茶水,努力地回想着上一世關于江南災荒和疫病的事情。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還記得當初在将軍府裏自己曾因爲想要去江南,而與父親大吵一場,自己失聲痛苦的情景,卻不知自己爲何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爲何這樣痛苦——
不對,自己一定可以想起來的!沈慕煙放下手中的茶杯,雙手握成拳頭,腦海中飄過書房裏南宮祺冷嘲自己的眼神,也是自己也隻有在遇見他的事情上會喪失理智了,那麽——對,南宮祺感染了疫病!
沈慕煙雙眼中迸發出強烈的光芒,對,那一年,皇上下旨令太子及祺王爺一塊極速前往江南,但傳回來的消息卻說,“祺王爺不慎感染疫病,怕是沒有多少時日了——”自己才會那般喪失理智。
這次,我一定要跟着他前往江南,絕對不能再讓他感染上疫病了!沈慕煙默默在心裏發誓,這一生幫助他登上皇位自己就可以離開了,所以他絕對不可以出事!
“回王爺!”那個陪伴江南知府回去客棧收拾東西的暗衛此時正跪在南宮祺的面前,“江南知府在客棧并沒有其他異狀。”
“可有聯系過什麽人?”南宮祺正在練字,聽到暗衛的話也隻是頓了頓筆尖,然後回過神來了繼續寫着。
“回王爺,沒有。”暗衛沒有絲毫猶豫的說出自己了解到的所有事情。
“嗯,好。你先下去吧。”
“是,王爺。”
看見暗衛離開之後,南宮祺眯住了眼睛,沒有異狀那最好,就怕是——
“小姐!”淩陽走進來沈慕煙的房間内,彎腰行禮,“屬下打聽到皇上下令讓王爺五日後前往江南!”
“什麽?沒有太子嗎?”沈慕煙皺起了眉頭,這一世許多事情都和之前不一樣了,就連江南災荒和疫病這麽大的事情都與上一世不同了嗎?那麽南宮祺被感染疫病的結果是不是也可以改寫呢?
“淩陽,黎清,收拾行李,準備一下,五日後我們也出發去江南!”沈慕煙沉聲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