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陪尊貴的也大小姐出門逛燈會,這是我的榮幸!”沈慕煙也沖着葉娴女挑了挑眉,滿臉的笑意。
南宮祺來到十三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就被府上的管家告知十三王爺帶着王妃和七王妃去逛燈會了。
“燈會?”南宮祺有些疑問,沈慕煙一向不喜歡這些東西的呀?看來是我還不夠了解她本人吧。
“王爺,今日是元宵佳節。”身後的烈骁忍不住出聲提醒南宮祺道。
“元宵佳節。”南宮祺眯了眯眼睛,“走,我們也去看看吧。”
沈慕煙獨自一人走在京城最熱鬧的街道上,兩邊都是各種擺攤的小吃食,但她一點想嘗試的欲望都沒有。
是了,在葉娴女面前,沈慕煙不過是裝作對南宮祺已經沒有什麽感覺的樣子,而在她獨自一人走在路上時還是忍不住垮下了肩膀。
十三王爺帶着葉娴女去放河燈,隻剩下沈慕煙一個人覺得有些無聊的四處逛着。
沈慕煙漫無目的的朝着一個方向走着,卻忽然被一個逆着人流方向跑過來的人險些給撞倒。
“啊——”沈慕煙躲開之後,她身後的少女卻遭了殃,直接被那個沖過來的人推倒在地。
沈慕煙皺起了眉頭,“你是誰?”伸手扶起跌倒在地上的少女,眼裏帶着些不虞。
“是你!”再次見到沈慕煙的慕容雒有些激動,但看着緊追在他身後的黑衣人,還是有些糾結。
“你到底是誰啊?”那天晚上天色極黑,而慕容雒也不過是因爲沈慕煙站的比較高,在月光的襯托下記住了沈慕煙的容貌,但是沈慕煙當時并沒有看見他的容貌。
“來不及解釋了!”慕容雒本想快速離開,不影響沈慕煙,給她招來禍事,但是他低估了追殺他的人的能力,不過幾息之間,就追到了他們的面前。
慕容雒隻得停下繼續前行的腳步,抽出自己左手劍套中的寶劍與追上來的黑衣人對上,盡量遠離熱鬧的街市,免得誤傷到百姓。
沈慕煙看見慕容雒與黑衣人鬥得不舍不分,想起剛剛慕容雒好像認識自己,就翻身加入戰局,将黑衣人打的節節敗退。
但是很快,越來越多的黑衣人湧了過來,沈慕煙也逐漸覺得力不從心,隻得退出戰局,想叫不遠處的黎清過來幫忙,黑衣人似乎發現了沈慕煙的目的,有一個人!直接從背後向着沈慕煙進攻。
預料中的痛苦并沒有出現,沈慕煙有些詫異,回頭一看,才發現南宮祺竟然站在她的身後不遠處。
“南宮祺——”當時黑衣人從袖子中掏出一把匕首,想要直接将沈慕煙置于死地,卻不想被在遠處看見他出手的南宮祺給用身體擋住了。
“撤——”黑衣人看見南宮祺的出現,眯了眯眼睛,又看見不遠處強撐着一口氣站立着的慕容雒,無奈地下令。
“南宮祺,你别吓唬我——”沈慕煙抱住看見黑衣人離開後,脫力摔倒在她懷裏的南宮祺,摸了摸他的後背,才發現早已溢出了大片血迹。
沈慕煙瞪大了眼睛,沒有理會另一邊因爲争鬥脫力摔倒躺在地上看着她的慕容雒,直接架起受了重傷的南宮祺,飛快的趕回祺王府。
“來人!宣太醫來。”沈慕煙一臉的焦急,仔細盯着南宮祺,生怕她慢一步将南宮祺害死。
太醫很快趕到,“回七王妃的話,七王爺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最近幾日隻要好好的養一養就好了。”
“多謝太醫!”沈慕煙揮了揮手示意太醫退下,然後一臉複雜的看着床上的南宮祺,“爲什麽要這樣做呢?我是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七嫂,七哥他怎麽樣了?”南宮瑞聽說南宮祺手上的消息也十分焦急,将葉娴女安排回了王府之後就連忙趕了過來。
“太醫說,好好養着就行。”沈慕煙怔忡的表情在南宮瑞聲音想起的那一刻,猛的消失。
“哦,這就好,這就好。”南宮瑞長舒了一口氣,“七哥沒事就好。”
“那七嫂,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南宮瑞皺眉看向沈慕煙,“七哥怎麽會受傷呢?”
“他是爲了保護我——”沈慕煙轉頭看向床上躺着的南宮祺,語氣茫然,“當時有幾個黑衣人在追殺一個人,而那個人我好像認識,就沒有袖手旁觀,卻沒想到,連累了他——”
“七嫂,你沒事就好,你若是出了什麽事,七哥怕是能掀了整個京城!”南宮瑞知道南宮祺沒有生命之危的時候,就恢複了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了,一臉誇張的表情。
“十三弟——”沈慕煙聽見南宮瑞說的話,一臉無奈,不可能的事情,硬是生生讓他說成了好似真的會做的事情一樣。
“七嫂,你相信我啊。”南宮瑞看見沈慕煙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可是這次真的是大實話呀!南宮瑞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南宮祺,心裏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好了,娴女還等着你回王府呢!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七哥的。”沈慕煙有些動搖,但還是理智占據了上風,血的教訓,試過一回就已經足夠了。
“好吧,那臣弟告退。”南宮瑞隻得施了一個告别禮,看了看坐在床邊一臉茫然的沈慕煙,自己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去幫幫自己的七哥,真是愁死個人了!
大殿上,皇上坐在主位聽着禮官的彙報,“皇上,南越國國君慕容雒來到我國,需要舉報國宴以示友好,希望皇上盡快下定舉報的命令,也好讓禮部早作安排。”
“嗯,一切由左丞相負責就行了,朕會批準奏折的。”皇上一臉威儀地俯視着下方的一群大臣,高傲地看着他們跪在地上,高喊,“吾皇聖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